《凌天戰婿》第四百零六章 婉拒
此人真是恬不知恥到極點。葉凌天只是厭惡地瞥了一眼,便脫下大衣,披在了連沁裸露的肌膚之上。
以此將蘇武垂涎的目光隔絕在外。
只是,疑惑的點還是有不少…
此人素未謀面,為何如此幫著自己?
任龍見葉凌天行事舉動皆十分低調,料到此人應該是有事需要隱瞞行蹤,便沒當著眾人面親自相邀。
而是喊自己的手下去請葉凌天來自己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我們老闆想留您一會。」
魁梧的手下朝葉凌天行了個禮,邀約道。
思索片刻,葉凌天欣然前往。
原因有二,一來這人也算有恩於自己,葉凌天絕非狼心狗肺之徒。
二來,他也想解開此人為什麼無故幫助自己的疑惑。
一進門,任龍便恭敬遞茶:「您好,我叫任龍,是這處的老闆。」
聽起來並不張揚的自我介紹,足以凸顯出不凡的地位。
帶路前來的手下膛目結舌,何時見過自家老大如此誠惶誠恐的姿態。
更何況對方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實則,不管是葉凌天的氣度還是舉止,都使任龍第一眼便深深為之折服。
無論是被威脅時的不動聲色,還是牌場上的遊刃有餘,都驚為天人。
聽到任龍自曝身份後,葉凌天也並無巴結之意,只不過是微微頷首道了聲謝。
見此情形,任龍更加欣賞眼前男子。
寵辱不驚,實屬大將風範。
「我可否得知,您的姓名?」
任龍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他能夠與此人深入交心,日後自己的身份地位,定然會更上一層樓。
「葉凌天。」
簡潔明了,不多廢話。
這是任龍對葉凌天的第二印象。
「葉總,我與您一見如故,不知您是否能夠賞臉光臨寒舍。」
他有心與葉凌天結交,雙目飽含期待。
只可惜今日實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因為連沁的存在。
葉凌天看向藥效還未過去,持續昏迷中的妹妹,婉拒道:「今天就罷了,日後再說。」
「好吧。」
任龍沒奈何,誰知道今日一別還能不能見到此人。
只能默默禱告老天再給自己機會遇見。
「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儘管如此,他還是希望給對方留下友善的印象。
「不必如此勞煩。」
葉凌天有自己的思量,目前不知有無仇家跟隨自己,若是無故牽連到別人就不妙了。
被仰慕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即便是任龍也不免有些沮喪。
葉凌天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將孟坤的手機報給任龍:「有事撥打此號碼即可,就說是我給你的聯繫方式。」
說罷,便抱起連沁轉身離去。
地下車庫,葉凌天的鷹眸閃著微光,在黑暗中找尋自己的車輛。
突然,一輛奧迪遠光燈突然亮起,對準葉凌天的雙眸,明亮刺眼。
顯而易見,來者不善。
不過這點強光對於身經百戰的葉凌天來說,不過爾爾。
但貿然被人如此對待,即便是泥人都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不同於世人的戰神。
他將眼微微眯起,透過車窗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頑劣之徒。
赫然是方才與他作對的蘇武!
真是陰魂不散。
思量著連沁的身體,葉凌天本不欲與他相爭。
向他投去了一個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便準備上車走人。
誰知那蘇武竟不依不饒起來。
此時任龍不在,他便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
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
蘇武下車拽住葉凌天的高級成衣:「喂,我說允許你走了嗎?」
眉眼之間的欠揍神情,彷彿已然忘記方才在維也納裡受到的教訓。
剛剛他一轉眼,這小子就不見了。
他絲毫沒將葉凌天與任龍的一起消失,聯想到一起。
任龍剛才之所以稱呼他為貴客,只不過是一種字面稱謂罷了。
一腔丟人怒火無處釋放,誰知又在停車場碰見。
哎呀鄉巴佬,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進,地獄無門你偏來。
「放手。」
葉凌天冷道。
眼前的小毛蟲,三番五次的招惹自己,不耐的情緒繞至葉凌天的心頭。
「我就不放,你還能怎麼樣?」
「一個鄉巴佬也敢命令小爺我嗎!」
蘇武依舊叫囂道,眼下任龍不在,他覺得葉凌天失去了仰仗。
全然不知自己大難臨頭。
葉凌天輕輕一甩,蘇武頓感到一股大力從胸前襲來。
待到反應過來之時,他像隻落水犬般,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腰酸背痛,無法動彈。
等到蘇武能夠站起的時候,葉凌天一踩油門,如箭般駛出。
給蘇武留下了一臉的汽車尾氣,徒留他在風中凌亂。
「這土包子怎麼可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
蘇武捏著鼻子一邊將嘴裏的灰塵呸出去,一邊憤憤不平的罵道。
肯定是租來泡妹的!
沒那個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這輛路虎是大秦限量版,當世僅有五十輛!
蘇武初見便對它一見傾心,可惜因為購買條件過於恐怖,饒是富豪如他也只能作罷。
不過…
剛剛自己一眼就看到了這輛無法得手的愛車,愛不釋手的摩挲了半天。
秉承著得不到就要毀掉的想法,蘇武將一根釘子扎進了厚實的輪胎裡。
也不知這車主是誰,如此幸運。
沒成想居然就是自己討厭至極的那個鄉巴佬!
蘇武在內心狂喜:還真是天助我也!
釘子切實地扎入,蘇武預估他開不到十分鐘的路程,這車便會爆胎!
到那時候,租車廠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天價的維修費會讓他窮困潦倒,到處借錢。
而自己會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唯一條件就是…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發出了陰險狡詐的咯咯笑聲。
車內,醒來的連沁晃著腦袋,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仍是心有餘悸:「哥,我這是幹嘛了。」
「就記得被有個人從身後抱住我,拿一張手帕捂住我的口鼻後,我便昏迷了過去。」
說到這,連沁情不自禁的渾身顫抖,將嬌軀蜷縮起來,雙臂環繞著屈起的雙腿,那是一個防禦的姿態。
路燈照著葉凌天的面色晦澀不明,他拿出空閑的右手摸了摸連沁柔順的髮絲:「都過去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