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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總沉迷於事業》第222章 讓人看不透的太子【二更】
第223章等級森嚴,父子作畫【三更】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城,再到宮城,最後停在一處佔地頗廣的院落前。

言夢察覺到馬車停下,正要掀開簾子朝外面看看,就聽外頭那位公公的聲音,「言夢姑娘,尚衣局到了,還請出車廂吧。」

言夢一聽,忙抬手摸了摸頭髮有沒有亂,又順了順衣服上坐出來的褶皺,這才下了馬車。

她現在代表的是小姐,可不能丟了小姐的臉。

尚衣局的門口已經有一位身著黑色宮裝的嬤嬤等著了,見著無歡頓時滿臉堆笑地走過來,「見過無歡公公,」又看向站在無歡身後的言夢,「這位就是殿下交代來幫忙的天衣閣的言夢姑娘吧,長得可真標誌。」

無歡回頭見言夢茫然的樣子,忙跟她說道:「言夢姑娘,這位就是尚衣局的總管,叫她真姑姑便好。」

言夢忙朝對方福了福身,「真姑姑。」

符真伸手熱情地把人給扶起來,又對無歡道:「還請無歡公公放心,尚衣局上定會把言夢姑娘照顧地妥妥帖帖。」

無歡聞言一笑,「那雜家就回去跟殿下復命去了。言夢姑娘,告辭。」

眼見著面前的馬車和一長串宮人離開,符真牽了言夢的手,「言夢姑娘,我先帶你去住處看看,若有不滿意的便說出來。這尚衣局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等看完了住處,我再帶你四處轉轉,認認地方,給殿下和衛三小姐縫製婚服的地方在最裏頭,一般時候咱們也不往外圍去。若是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裏面伺候的小太監便好。」

說著,兩人已經踏入了尚衣局的大門,進去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她們一直走到盡頭,才看到一座宮殿。

「這座大殿便是用來縫製婚服的,後面便是給言夢姑娘安排的住所。」

繞過大殿,就見著一些院子,走的開著門,有的關著,直到到了一處安靜的院落前,符真才停下,伸手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這處院落安靜,且有幾分雅緻,言夢姑娘這段時間便住在這處院落裡吧。」

等到放好行李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後,符真又領著言夢去外面轉了一圈,隨後才道,「咱們現在去大殿那邊,綉娘和製衣都在,你們以後要共事三個月,先認識認識。」

推開大殿的門,裏面人不少,但卻是一片安靜,負責刺繡的在一旁刺繡,製衣的在一旁裁剪布料,還有搬布料做各種雜活的,每個人都是有條不紊地忙活著自己手裏的事情,一切都看起來竟然有序。

直到進了這裏,言夢才初初感覺到了皇宮裏的等級森嚴。

她身邊的這位真姑姑是這座宮殿裏的頭頭。

那些能夠被派來縫製帝後婚服的秀娘和製衣是第二等,而那些只能在殿內搬東西遞東西的,只能算是第三等。

而方才她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更是還要往後排。

給宮裏的嬪妃縫製衣服的次之,給大臣和誥命夫人縫製官服命服的再次之,最低等的便是給宮裏太監和宮女縫製衣服的。

且從她們身上穿的衣服也能看出來每個人的等級。

符真朝著正在忙碌的眾人拍了拍手,頓時不管這會是做什麼的,都放在手裏的事小跑過來站好。

齊齊福身,「真姑姑。」

符真拉著言夢的手,「這位是言夢姑娘,是太子殿下特意送來給衛三小姐設計喜服的,嬋娟,以後你二人互相之間要商量地多一些,先上前來認認人。」

她這話一落,站在最前面穿著淺綠色宮裝的女子上前了兩步,微微垂首,「是。」

隨即抬頭,朝著言夢和善地笑了笑,「言夢姑娘,往後叫我嬋娟便好。」雖是這麼說著,但眼底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為帝後縫製婚服可以說是她們這些尚衣局宮人的無上榮耀,對於突然多出來的這麼個人,她們自然是歡迎不起來。

但她們也心知這是未來皇后身邊的人,自然是裝也要裝出萬分熱情來。

符真自然也看出來嬋娟和她身後那些人眼底的不情願,不過也隻當看不見。

能在這宮裏爬到這個地步的都是人精裏面的人精,也不用她去提醒什麼了。

真熱情也好假熱情也罷,只要別惹出事來,那就萬事大吉。

符真把言夢送過來託付出去這就準備離開,嬋娟見狀忙把人給叫住,「真姑姑,婚服要用的布料都齊了,不知咱們何時去耀國公府給衛三小姐量衣服尺寸?」

「那就明天一早?你親自去吧。」

嬋娟一喜,正要應下,就聽旁邊那位言夢姑娘開口,「那個,小姐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數都是我來設計縫製的,小姐的尺寸我都有,還用再找小姐量嗎?」

嬋娟剛笑到一半的臉上頓時一僵。

笑著咬了咬牙,「有言夢姑娘在,倒是不用了,還請言夢姑娘把尺寸一一報給我聽吧。」

**

無歡回到殿裏。

宗胥坐在桌案後頭正看奏摺,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抬,「人接到了?」

「回殿下,言夢姑娘已經到了尚衣局,由尚衣局總管真姑姑接走了。」

「好,她在宮裏的這些天,你多照看著點,別讓人出了意外。」他家晞晞的人,若是沒護好,他怕是要完。

無歡心頭一凜,「奴才遵命,定會好好護著言夢姑娘這三個月裡不傷一絲一毫。」

宗胥批完手裏的奏摺終於起了身,「走吧,隨我去乘乾殿見見皇上。」

臨近過年,明德帝身體卻是比往常還要好了些。

宗胥猶豫了下,到底沒有把閑王曾性命垂危的事跟他說。

宗胥帶著無歡過去的時候,明德帝精神頭正好,正站在窗前伏案作畫。

看見宗胥過來,直接朝他招了招手,「太子,來,看看朕這幅畫畫的如何?」

宗胥本想行禮來著,見狀又把手放下,直接走過去認真端詳了下桌上的畫。

明德帝又迫不及待問道:「覺得如何?」

宗胥偏頭看了看他,「父皇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明德帝臉色一黑,「你這麼一說,朕就有不好的預感。」頓了頓,「你還是先說假話吧。」

「父皇這畫畫得極好。」

明德帝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後面的誇獎,氣得吹了吹鬍子,「那真話呢?」

「畫技平平,筆力虛浮,七分匠氣,另外三分有些靈光,但還有待雕琢。」

明德帝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畫的真有這麼差?

「你厲害,你來畫一幅?」

宗胥還真把毛筆給拿到手裏,把面前明德帝畫的那一張拿開,又鋪上一層新紙,沒有多做猶豫,筆尖便落在了紙上。

同樣的構圖,同樣的顏色。

一刻鐘後,宗胥抬手擱筆,又喚了盡忠和無歡過來,讓他們倆分別把兩幅畫拿起來,一左一右,「父皇,這就是差距。」

明德帝看看宗胥畫的,再看看自己畫的,不得不承認確實差距大了些。

再不客氣點,兩幅畫一對比,他畫的那張還真是啥也不是。

無言片刻後,他輕哼一聲讓盡忠把自己的畫給收起來,又指了指宗胥畫的那張,「這張給朕裱起來。」

盡忠聽著忙去辦,父子倆坐到一旁的茶幾上品茶。

「除夕宴可都安排好了?」

「嗯。」

明德帝看了眼對面正垂眸靜靜品茶的宗胥,沉默了片刻後才道:「那天朕去露個面吃杯酒就回來,年紀大了也坐不住了。至於皇后那邊,就讓她接著躺著吧。」

「便是父皇不說,兒臣也不會讓皇后出席。」

「你······」明德帝想說什麼又忍了下來,頓了頓又氣弱道,「那等到你登基大典之後呢?」

「這宮裏可以有一位太上皇,也可以有太妃,但不會有太后。」

宗胥說完這句話,喝了杯子裏的茶就起身走了。

明德帝看著對面的空位子一個人獃獃坐了好一會。

或許他真的老了,要不然怎麼總是夢到年輕時的自己,還有那個傾國傾城的凌水姬。

現在又恍惚看到她正給自己倒茶呢?

盡忠把裱好的畫親自抱進來,「陛下,現在匠造司那邊又出了一種裱畫的方式,覆上一層琉璃,用木框框起來,您看該掛哪裏合適?」

明德帝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就掛在方才太子作畫的窗邊吧。」

等盡忠吭哧吭哧掛好後,他才起身走到裱好的話前面,隔著一層透明的琉璃,畫裡是一座水流環繞的清雅小院,小橋流水,落英繽紛,靜美恬然。

湊得近了,甚至能感覺到水汽鋪面,波光粼粼就在眼前,帶著馨香的花瓣一起從畫裡湧出來。

神乎其技。

這是當年,凌水姬住過的院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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