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敖丙沒忍住笑了，小聲嘀咕道，「一個大男人居然變成一個女的。」

他聲音雖小，但在場的沒一個弱者，全都聽到了。

「貧道本以為龍族越來越渣，是因為血脈越來越稀薄所致，現在看來不只是血脈問題，這智商實在是硬傷。」寧希面無表情的看著敖光，「好好管管你的兒子吧，這也是貧道心胸開闊，不願跟你們兩隻龍渣計較，否則明年你們的墳頭草都該長高了。」

「孽子，還不快向楊道長道歉！」敖光喝道。

敖丙滿臉委屈的嘀咕道：「我就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寧希身份暴露了，索性把哪吒放出養鬼袋。

哪吒剛一出養鬼袋，就聽到了敖丙的話，道：「子曰：不是你說實話是錯，而是你弱所以你錯！」

「這是哪位『子』說的？」鳳簫苦苦思索，也沒想起，哪本經典中有這麼一句話。

哪吒笑笑道：「本哪子！」

鳳簫滿臉怪異，這是楊天佑新調教出來的弟子，真夠奇葩的。

「如果是燃燈道人、南極仙翁在公眾場合下說，昊天上帝摸梨靈元君的屁股，似這等色渣不配為天帝，人家啥事都不會有，甚至有很多人覺得他們是不懼帝威，仗義執言。

換做是你，免不了要遇到幾次刺殺，若是你死了，很多人都覺得你挑釁強者，是愚蠢的。

換做龍族那個沒被社會毒打的小娃娃，明天他的屍體會飄在東海上，整個東海龍族還會遭到懲罰，他的很多族人都會暗地裏咒罵他是蠢貨、傻缺。」

哪吒侃侃而談，他最喜歡以理服人了，望著鳳簫道：「現在對本哪子的說法服氣嗎？」

鳳簫是墨家子弟，哪怕面對的三歲稚子，也給予極大的尊重，道：「你說的只是極典型的個例。」

「不不不……」哪吒伸出一根指頭擺了擺，「你要學會透過表面看本質，本哪子這句話的核心意思是什麼。

從古至今，沒有實力，掌控不了國家；

沒有實力，就要挨人欺負；

沒有實力，就算你對，也會被顛倒黑白，變成你錯……」

「你這是唯實力論。」鳳簫皺眉道。

寧希沒有急著前進，削掉先天雷筍的皮，一邊美滋滋的吃著，一邊看著哪吒忽悠墨家當代大魁首。

「很多人都不喜歡這種極致言論，但這就是事實。」哪吒很喜歡現在這種忽悠一個人的感覺，「就拿你來說，若是你被廢掉，修為還無法恢復，你會有什麼下場？

千萬不要想的太美好，殘酷的現實會告訴你，憑你的姿色不外乎以下幾種下場——小妾、歌姬、青樓女子。」

鳳簫麵皮一黑。

「無知小兒，天道煌煌，就算有實力又如何，邪豈能壓正。」器閣的器劫忍不住嘲諷道。

哪吒振振有詞道：「誰說邪沒壓正，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

「什麼例子？」器難冷笑道。

「闡教就是一個包裝成正派的邪教，表面上是守護三界安寧的大教，實際上門人互相算計，冷血自私，眼裏只有成道，為了順利度過殺劫，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哪吒見器劫、器難要反駁，大手一揮，「我有血淋淋的證據在手。」

鳳簫都來了興趣，道：「什麼證據？」

「闡教為了宣揚自己的正義，抹黑截教的名聲，曾救下截教外出歷練的弟子一氣仙馬元，暗中將此人培養成一尊屍仙。

據我師父所查，一隻經過太乙真人改造的黑血鴉，每天給馬元送三顆人心，供其食用，三十多年風雨無阻。

這算起來便是三萬多顆心臟，三萬多個鮮活的生命啊。

闡教本來想等封神大劫開始後，將一氣仙馬元放出來，讓他當眾吃人心，如此就可以將截教永遠劃為邪教一類，遭人唾棄。」哪吒最後又加了一句，「這些都是太乙真人乾的。」

器難嗤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嗎，空口白牙，還不是你想怎麼汙衊就怎麼汙衊。」

「要分辨真假，太簡單了。」哪吒冷冷一笑，「我師父可以向天道起誓，若我所言為虛，就讓他受五雷轟頂之刑。」

反正這些都是師父告訴他的，如果是假的，那自然得讓師父承受後果。

寧希嘴角抽搐，這小子真會耍小聰明。

「若是我所言為真，你們就受五雷轟頂之刑，敢不敢？」哪吒要將器難、器劫逼到牆角。

器難成為闡教弟子近百年，對闡教內部的冷血、自私是深有體會，眼下哪吒如此胸有成竹，闡教給截教抹黑的事只怕是真的，這樣一來自然不能向天道起誓。

「跟你一個小屁孩較真，平白辱沒了我們的身份。」器難開始避鋒芒，和稀泥。

寧希取出一塊錄影符，晃了晃，道：「方才看你們聊得很有趣，就將這一幕分享給了三界修士，現在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呢，你們就真的不想為你們的師門洗清屠戮三萬多無辜之人的罪孽嗎？」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不會相信你們的汙衊。」器難冷聲辯解道。

哪吒道：「那你起誓啊！」

「我們憑什麼聽你一個歪魔邪道的，難不成你讓我死我就去死啊。」器難冷笑道。

「我截教弟子雖然良莠不齊，但是絕不會出現那種吞食人心的畜生，除非有人密謀算計我教。」一旁的焰中仙羅宣突然開口，「為此貧道向天道起誓，若哪吒方才提到的有關馬元之事為虛，貧道……」

羅宣額頭直冒虛汗，可他還是咬著牙，繼續道：「貧道……願受五雷轟頂之刑。」

天空依然晴朗如初，不見一絲天罰降臨。

這一瞬三界各方勢力沸騰了。

「闡教居然真的培養仙屍汙衊截教，這也太卑劣了吧。」

「真沒想到闡教是這樣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這是外部各大勢力的，截教反應就更激烈了。

「狗日的闡教，狗日的太乙真人。」

「虧我還把闡教的申公豹當朋友呢，沒想到闡教乾的全特麽的都不是人事。」

「這個羅宣很不錯。」

……

元始天尊能把截教坑的七零八散，一派塗地，主要是截教原本對闡教沒有太多的戒心。

現在有了馬元的事，一切都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