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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重生何用》第189章:夢中
「齊夫人,你請走吧。」小余耐著性子,一直做著「請」的姿勢。

齊夫人就是不走,她見小餘一直攔著自己,火氣衝天!

「你不過是個小丫鬟!」齊夫人單受插著腰,惡狠狠指著小余的鼻子,吼道,「識相的!趕緊讓開!你要不讓開!有你好看!」

小余見對方冥頑不靈,還反過來威脅自己,臉色更加難看。

「讓開!」齊夫人喊叫著,上手推了小餘一把。

小余是沒料到齊夫人這麼放肆,在謝家還擺出了一副主人的嘴臉!

她因為沒料到,所以被齊夫人忽然推搡一把,腳下一趔趄,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臂扶住了小余。

正是折返回來的歐陽大夫,他的身後還跟著張神醫。

「沒事吧?」歐陽大夫扶穩小余。

小余很是感激,連忙說道:「我沒事,謝謝歐陽大夫。」

說罷,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夫人,說道:「凌春院不歡迎你!」

「你敢跟我這麼說話!」齊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小余道:「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讓凌春院的下人抬你走!」

「你敢!」

「你站在這裏,看我敢不敢!」小余挺直胸口,母港毫不示弱!

齊夫人的眉頭一皺再皺,可是小余的表情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是很認真的!

「哼!」齊夫人知道自己糾纏下去,或許就要吃虧了,狠狠一甩袖子,這才忿忿不平地走了!

小余看著齊夫人的背影,「呸」了一聲,轉身看向張神醫跟歐陽大夫的時候,她還是凌春院那個可愛伶俐的小丫鬟。

「張神醫,歐陽大夫,跟我裏面請吧。」

…………

…………

張神醫跟歐陽大夫走進凌春院,剛走進去,就見齊顏站在門口。

「少夫人?」歐陽大夫一頓。

齊顏笑了笑,說道:「剛才齊夫人在門外了吧?」

「你都知道了?」

「她嗓門那麼高,我當然聽到啦。」齊顏掏了掏耳朵。

「少夫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人趕走了。」小余沖齊顏說,「不過,看樣子,齊夫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齊顏道:「要是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話,她就不是她了。」

「我已經把少夫人的意思都跟她說了。」小余解釋說,「可是,她不相信我。」

在齊夫人的看來,齊顏是一定會跟她交換合作的,必將她的籌碼開的那麼好,那麼大。

奈何齊顏這裏,根本不為所動。

「少夫人,要是下次她還來這麼鬧……」小余道,「我能不能動手啊?」

齊顏聞言,不由失笑:「隨你開心吧。」

小余眼睛一亮:「多謝少夫人!」

「咳咳!」這時候,張神醫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了,那個閑雜人等已經走了,我們開始施針吧。」

說著,示意齊顏回到屋中。

齊顏頷首。

…………

…………

屋中,齊顏坐的端端正正,張神醫站在她身旁,給她施針。

已經習慣了的齊顏,雙目逼的很坦然,說道:「要是一臉三天都施針……張神醫,你熬得住嗎?」

張神醫面不改色,說道:「中間還有休息的時候呢。」

齊顏又說:「那我熬得住嗎?」

張神醫說:「我從來不會醫死人。」

齊顏聞言,笑出聲了。

張神醫道:「嚴肅些。」

齊顏道:「我這樣,你就不能施針了?」

張神醫頓了頓,說:「不影響。」

齊顏一聳肩:「那不就結了,你施你的針,我說我的話呀。」

「有什麼好說的。」張神醫皺了皺眉。

齊顏道:「我倒是覺得有好多想說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說……」

「我說過了。」張神醫繼續施針,「我不會醫死人的!」

齊顏道:「張神醫,你是怎麼定義死亡的?」

張神醫一愣:「什麼?」

「一個人肉體死亡是死亡?還是靈魂死亡是死亡?」

張神醫道:「我隻管治病救人,這種問題,不是我想的。」

齊顏道:「但是,我自從知道安魂九針之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張神醫施針的手,微微一頓,這一次,他沒有回答齊顏的話。

齊顏道:「安魂九針之後,如果,我不再是我了,你說……我還算活著嗎?」

張神醫的眉心越皺越緊:「你當然算是活著的。」

「是嗎?」齊顏不怎麼肯定,她下意識動了動腦袋,想要問張神醫什麼,但是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施針,齊顏隻好斜著眼梢,看著張神醫的一角身影,問道,「安魂九針之後,我還是我?」

「當然是!」

「忘了大公子的我,也算是我嗎?」

張神醫道:「你就不該記得他。」

齊顏一直仰著笑臉,微微僵了僵,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不僅是你一個人這麼說。」齊顏道,「很多人都這麼說……」

張神醫說:「所以,好好接受我的治療,不要懷疑。」

齊顏聞言,壓著嘴角,輕輕笑了笑。

「我……」她還想說什麼,但是眼前漸漸出現了充盈,昏昏沉沉的感覺,如同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湧過來,將躺在海邊的人,一點點的席捲,直到拉近海中,隨著海水沉沉浮浮。

齊顏覺得自己在做夢,又似乎沒有在做夢,她整個人漂浮在雲端一般。

「齊顏!你!」

就在齊顏覺得自己即將化成一片雲,飄向遙不可及的蒼穹的時候,一道聲音拉回了她的神志。

她如同俯衝的燕兒一般,凌雲直下,落在了地上。

這裏是………齊顏看著周遭的景象,恍如隔世,這裏是伽藍寺……

白牆綠瓦,一株紅棉樹,正值花開,紅棉似火,想要燒起來一般。

「齊顏……」

有人喊她。

「齊顏……」

身後的聲音,很溫柔,還帶著一些笑意,讓人在聽見他的聲音時候,嘴角會不由揚起來。

「齊顏……」

他還在她身後喊她。

齊顏轉過身去,她知道自己轉身其實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自己在夢中,一切都那麼慢……時間很慢,慢得彷彿一隻慵懶的貓兒,在陽光下,懶洋洋伸了伸懶腰。

齊顏看到了身後的男子。

她眼中一喜,正要張嘴,喊他名字:「謝傅……」

那人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沖齊顏喊道:「我懶得看,你幫我讀吧。」

齊顏口中的「休」字,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穿衣打扮,是謝傅休,但是神情卻活脫脫的謝傅奕。

「你……」齊顏不知為何,有些猶豫了,「你是誰?」她張口問道。

「怎麼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了?」那人說。

齊顏額頭冷汗流出來,明明是在夢裏啊,她卻感覺自己雙手發冷。

「我……你……」她聽見自己狠狠的吞咽聲,「你是誰?」

「你是不是發燒了?」那人歪著頭看她。

「我問你是誰!」齊顏上前兩步,狠狠抓住輪椅,手指青白,手背泛起青筋,她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你究竟是誰!」

「齊顏,你沒事吧,你……」

「你是謝傅休,還是謝傅奕!」齊顏厲聲問道。

「謝傅休……」那人開口道。

齊顏眼中一喜,提在胸口的那口氣,緩緩送了些。

「是誰?」那人說。

「你說什麼?!」齊顏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齊顏,我是傅奕啊。」那人說,「謝傅休是誰?」

「你……」齊顏瞠目結舌,僵在原地,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了,像是冰雪凍住了一般。不知是凍住了身體,還有腦袋。

她不知道自己該為那件事做出反應。

眼前的人,是謝傅奕。

謝傅奕說不知道謝傅休是誰……

一種可怕地預感從腦中蔓延到腳底,像是一陣寒流,森白白的冷氣,將齊顏的身體狠狠凍在了原地!

「齊顏,你沒事吧?」謝傅奕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你說,你不認識謝傅休?」齊顏的牙齒不由的打顫。

「話說,謝傅休是誰啊?」謝傅奕反問齊顏。

「他是大哥啊!跟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他……」

「齊顏。」謝傅奕打斷她,說道,「你沒做夢吧?我哪裏來的兄弟?」

「你……你說什麼?」

謝傅奕有些哭笑不得:「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一直在胡言亂語什麼呢?」

「謝傅休……」齊顏不僅喃喃。

「什麼謝傅休啊?」謝傅奕道,「我是獨生子,根本沒有兄弟啊。」

「不可能!」齊顏厲聲道,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尖銳過,音調抑製不住地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不安恐懼,「謝傅休明明是你大哥!你怎麼可以不認你大哥!」

謝傅奕道:「私生子?」

齊顏搖著頭:「他跟你是雙胞胎!你怎麼可以說你是獨子?!」

「齊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謝傅奕揉了揉眉心,耐心地看著齊顏,「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你才糊塗了,我好得很!」齊顏一邊說著,一邊不由遠離了謝傅奕,「你,你是個騙子!」

「齊顏,我……我怎麼就是騙子了,真的沒有謝傅休這個人啊。」謝傅奕道,「要是我有大哥,我怎麼會不知道?」

「不要再說了!」齊顏打斷他,她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終於才停住了,身體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要昏過去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齊顏狠狠一攥拳頭,本來搖搖欲墜地身體,一下子站穩了,她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傅奕,「這是你的算計!」

「什麼?算計?」謝傅奕一頭霧水。

「安魂九針!」齊顏說,「安魂九針!」

謝傅奕道:「什麼安魂九針!」

「你讓張神醫給我施針就是為了這個吧?!」

「張神醫?」謝傅奕頓了頓,「你認識他?」

「不要在妝模作樣了,謝傅奕!」齊顏像是看破了機關一般,說道,「一切都是你的算計!一切都是你的算計!你就是為了讓我忘記謝傅休,才這麼做的!」

「齊顏,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我說了,不要裝了!」齊顏低吼一聲,她狠狠瞪著謝傅奕,「我是不會上當的,就算在夢裏!我也不會上當的!」

「齊顏……」謝傅奕望著她,催動輪椅,要去她身邊。

「你走開!」齊顏低吼一聲!

登時!伽藍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

…………

「你走開!」齊顏躺在床上,大聲喊了一句!

站在床邊的張神醫,皺了皺眉,他身邊還站著歐陽大夫,以及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謝傅奕。

謝傅奕看向張神醫:「怎麼樣?」

張神醫俯下身,給齊顏把脈,說道:「這只是第一節階段,不要著急。」

謝傅奕不太放心,說道:「你保證過,她的神志不會受到傷害!」

張神醫按了按眉心:「這話,你已經問過我幾百遍了!我都懶得回答了!」

一旁的歐陽大夫在這時候開了口,沖謝傅奕說道:「相信他,也相信……」

他說著,看向了床上的齊顏,繼續道:「也相信少夫人。」

謝傅奕聞言,咬了咬下唇,他拿起手帕,再一次幫齊顏擦掉了額角的冷汗,謝傅奕的目光就這麼落在齊顏的身上,不再移開。

只見,床上的齊顏搖了搖頭,口中念念有詞:「不對!不是……不是……」

…………

…………

「不對!不是……」

齊顏看著眼前的凌春院,院中,站著謝傅奕,他手中拿著一個長方形簪子錦盒,笑盈盈看著齊顏:「喏,送你了。」

齊顏僵直站著,沒有去接。

「瞧瞧喜歡嗎?」謝傅奕自顧自說著,將盒子打開了錦盒,只見裏面躺著一隻白玉簪。

齊顏盯著那簪子,臉色發白。

「我知道你喜歡素凈。」謝傅奕說,「這個白玉簪挺適合你的。」

說著,再一次將簪子遞給齊顏。

齊顏跟看著什麼洪水猛獸是的,連連後退。

「齊顏?」謝傅奕見她的樣子,著實不解,不僅笑道,「你怎麼了?」

「不對!不是……不是……」齊顏不住搖著頭,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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