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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重生何用》第269章:皇上的心思
一旁的謝傅奕按了按鬢角,打斷兩人,說道:「殿下,時間緊急……先說說我們的計劃吧。」

「好。」蕭賀聞言收了說笑地神態,他看向謝傅奕,說道,「跟上次一樣,只不過這次動手的地點不一樣,我已經將永安街的位置畫好了,你們看……」

說著,蕭賀攤開了一卷畫軸,上面就是酆京永安街的佈局,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備註。

謝傅奕跟左長風走過去,仔細看著。

蕭賀指著其中一家酒樓說道:「你們其中三個人裝成客人,先躲藏在這裏,還有這裏……」

時間一點點過去,蕭賀與兩人仔細說著,謝傅奕偶爾會提出一些建議,倒是左長風從頭挺到位。

最後,他道:「好的,我都明白了。」

說著,看向謝傅奕跟蕭賀,左長風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這下,誰都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謝傅奕點點頭,說:「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說罷,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蕭賀,說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蕭賀搖搖頭,說道:「後天就這麼辦,沒其他事了。」

「那好。」謝傅奕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恩。」蕭賀說,「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謝傅奕擺擺手,並未放在心上。

…………

…………

大理寺的牢房在月色中,陰沉森鬱,這裏戒備森嚴,但是百密一疏,沒人注意到一個人來去自如。

謝傅奕回到牢房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折騰了幾乎一個晚上,他也覺得有些困了,於是就這草堆就這麼躺下睡了。

蕭賀說的那句,委屈謝傅奕了,倒也是真的,但是謝傅奕回的那句沒什麼,也是真的。

他是富家公子出身,在旁人眼裏,謝傅奕一定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嬌貴公子哥,但是,旁人鮮少知道,謝傅奕還有另一重身份,這一重身份下的謝傅奕,吃得下糠咽菜,也睡的了野地甚至樹上。

有時候為了追蹤一個人,他還需要長途跋涉,不眠不休幾個日夜……所以,謝傅奕那句沒什麼,倒也是真的。

大理寺的牢房在謝傅奕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謝傅奕睡覺的時候,謝老太爺正從皇宮中出來。他是黃昏起身來皇宮的,與皇上說話,一直說到了現在。

還是劉公公親自送他出來:「謝老,您慢點。」

謝老太爺說:「現在,就是想走快的也走不動了。」

劉公公笑著說道:「人不服老是不行啊……」

謝老太爺笑了笑,意味深長說:「世上,有的是不服老的人呢。」

劉公公也跟著笑了笑,不知道聽出了謝老太爺的話裡的意思沒有。

要說這個世上最不服老,宮裏的那位主兒不就是嗎?再過個把月,便要年過古稀了,但是一點選太子的兆頭都沒有。

朝上朝下的人嘴上不說,心裏著急啊……

就怕皇上那天忽然不行了,然後因為皇位之爭,廝殺一番。不過,在三皇子死了之後,好似這個擔心就有些多餘了。

因為,現在二皇子幾乎獨大,雖然皇上有意提拔了六皇子,但是六皇子畢竟年紀太小,母家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二皇子幾乎是大勢所歸。

劉公公扶著謝老太爺走出宮門。

「送到這裏吧……」謝老太爺轉身沖劉公公道,說:「天一天天冷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呢,別讓寒風吹著了。」

劉公公望著劉老太爺,目光沉沉,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話到嘴邊,他只是輕輕笑了笑,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今天冬天,比往常冷的很,謝老也要照顧好自己呢……」

「恩。」謝老太爺說,「到了咱們的年紀,各種事都要注意了。」

說完,拍了拍劉公公扶在自己手臂的手,說道:「不用送了,快些回去吧。」

劉公公看著謝老太爺,說:「那您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我省的。」謝老太爺沖他揮揮手,「你快回去吧。」

「唉。」

劉公公目送謝老太爺上了車,這次轉身回到了宮中。

皇上此時正在坐在禦案後面,少見的,正在喝參茶。

劉公公心裏輕輕嘆了一聲,歲月不饒人,然後疾步走到皇上面前,恭恭敬敬:「皇上,人已經送走了。」

皇上頓了頓,放下了手裏參茶,說道:「他可曾跟你說什麼了?」

劉公公老老實實回道:「都是一些客氣家常話,天冷了,注意身體之類的。」

「就沒說旁的?」

「我與謝老爺這麼多年沒見……」劉公公面色自然,聲音不疾不徐,回道,「時間久了,人就生分了。」

「若是覺得生分了,朕可以準你出宮,跟他聚一聚。」

「皇上?」劉公公一驚,連忙下跪,「皇上,您嫌棄奴才伺候的不好,要將奴才趕出去嗎?」

皇上俯視著地上的劉公公,並沒有讓人起來,而是說道:「剛才,謝淵跟朕要人。」

劉公公聞言,小心翼翼地重複了一遍,顯得很是不解:「要人?」

「他跟朕要謝傅奕的父親……」皇上說著,看向地上跪著的劉公公,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梁則在宮裏的事情,只有朕知道,鶴唳衛知道,剩下的,就是整日在朕身邊伺候的你了。」

「皇上,奴才冤枉啊……」劉公公這時候似乎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說道,「奴才整日在宮裏伺候您,去哪裏聯繫謝老去啊,再說了,奴才與他幾十年沒見了……關係都生分了……」

「雖然幾十年沒見,但是朕記得,你們從前關係很好,謝淵還要與你結拜來的。」

劉公公的的臉色微微發白,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但是,那時候我跟謝老都還年輕,更多是在開玩笑……這事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他與你的友情可沒有不了了之。」皇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上,他與奴才關係再好,哪能記得上奴才對皇上的感激呢?」劉公公說,「奴才的今天都是皇上賜與的,沒有您,就沒有奴才的今日……奴才……」

劉公公望著上座的皇上,目光誠摯到,幾乎潸然欲泣:「皇上,您就算疑心奴才,也請不要趕走奴才……奴才除了您身邊,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啊……」

皇上看著年邁的劉公公。

劉公公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只是像霜打的茄子似得,跪在地上,幾乎要哭出來。

皇上沒開口,就這麼看著劉公公,看了許久,自己嘆口氣,說道:「先起來吧。」

「是,是……」劉公公抬起袖口,偷偷擦了擦眼角。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皇上的眼睛,他道:「都什麼歲數了,還是一說就哭的毛病……」

「奴才沒出息。」劉公公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說道,「讓皇上見笑了。」

「朕讓你出去,不是不要你了。」皇上說。

劉公公不解,看著皇上,靜靜等著下文。

皇上說道:「朕想知道謝淵的境況,可是,你要知道,謝淵爺身邊除了一個啞巴,誰都不能靠近。」

劉公公頓時心領神會,沖皇上行禮,說道:「奴才,奴才就是皇上的眼睛,耳朵!皇上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

皇上笑了笑,說道:「也沒讓你做什麼,就是這些天,提朕好好照顧謝淵太爺。」

「是!」劉公公畢恭畢敬,說道,「臣領旨。」

說完,劉公公又看向禦案後面的九五之尊,問道:「不知皇上有什麼安排……奴才要以什麼之名去謝老身邊,才讓不他懷疑。」

皇上道:「你只要去了,他就會懷疑。」

劉公公露出更加迷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謝老懷疑怒奴才的話,那奴才要怎麼刺探消息?」

皇上渾不在意似的,說道:「只要將謝淵每日見的人,說話,一五一十告訴朕就好了。」

劉公公雖有不解,但是皇上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向來都是這樣。

「是,奴才遵旨。」說完,劉公公朝著皇上跪拜行禮,說道:「皇上,恕奴才這段時間不能伺候您了。」

皇上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去準備離宮吧。」

「是。」

劉公公再次朝著皇上跪拜,這次離開了。

等到劉公公離開之後,不一會兒劉易從偏門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看?」皇上直接問劉易。

劉易拱手,幾乎是一板一眼的,說道:「梁則在宮裏的消息,只有皇上跟鶴唳衛,還有劉公公知道,謝老太爺如今知道了,定然是有人泄了密,鶴唳衛是不會泄密的。那剩下的,只有劉公公了……」

皇上擺擺手說道:「劉江不會泄露梁則的消息給謝淵的。」

劉易聞言,有些吃驚,不僅問道:「皇上為何會如此確定?」

九五之尊端起參湯,剛一入嘴,有些涼了,他皺了皺眉,將參湯放下,說道:「因為,劉江這些年在朕的身邊,這種明顯會露出馬腳的事情,他不會做。」

劉易心裏更加疑惑:「可是,若不是劉公公透出了消息,還會是誰呢?」

總之,皇上不會泄露,鶴唳衛也絕對不會背叛皇上。

皇上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太小看鶴隱衛和謝淵的勢力了。」

「皇上的意思是……」劉易頓了頓,說道:「是謝老自己查到的?」

「八九不離十。」皇上說,「其實也不難查,只要全部鶴隱衛出動,很快就能排除很多地方,排除之後,就只剩下皇宮。」

劉易恍然:「原來如此。」

皇上說道:「謝淵本就對朕懷疑,所以,他來宮裏要人,朕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時間沒問題罷了。」

「恕臣多言。」劉易道,「既然不是劉公公做的,您為何要將劉公公派到謝老身邊。」

頓了頓,劉易又道:「皇上,依臣只見,劉公公跟謝老關係著實不錯,他不見得能傳回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當然了,後面的話劉易是不會說出來的。

皇上居高臨下,一雙熬腫了的眼睛,不辨喜怒,就這麼看著劉易。

看得劉易跟深深低著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恭敬模樣。

許久,皇上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嘶啞,大約是這一夜沒睡的緣故。

「只要是消息,便有用。」皇上說道,「就因為朕知道劉江跟謝淵關係好,所以,謝淵即便知道劉江去的目的,到時候,謝淵一定提防劉江……」

「皇上是想他們互生嫌隙。」劉易忙道。

九五之尊搖搖頭,繼續說:「這不是朕的最終目的。」

劉易看著皇上,一副等著答案的樣子。

皇上卻不往下說了,擺了擺手:「剩下的,你自己想,朕乏了,退下吧。」

劉易張了張嘴,很顯然,他還有很多事想說,比如謝傅奕的父親梁則的事情,還有鶴隱衛的事情……

可是,皇上說他乏了,累了……

劉易不敢多言,恭恭敬敬退下了。

等劉易退下之後,皇上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靠著椅背,長長嘆了口氣。

進來伺候的小太監聽見皇上嘆氣,神情一緊,都不敢抬頭看,輕手輕腳將皇上嫌棄的參湯撤下,換成熱的。

「劉易果然還是比不上謝傅奕……可惜……」

小太監以眼觀手,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聽,只是在出去的時候,聽見皇上喃喃了這麼一句。

劉易是誰,小太監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這個謝傅奕……是誰呢?

…………

…………

謝公子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可惜他本人看不到,因為牢房昏暗,是不允許有明媚美好的陽光鋪天蓋地的。

謝傅奕伸了個懶腰,瞧見已經有獄卒將自己的飯菜送了過來。

他掀開食盒,飯菜是大理寺牢房犯人特有的,一菜一湯一饅頭。

炒青菜,也可以換一個詞語,是煮,煮青菜,那一湯,是麵湯,估計就是煮青菜剩下的湯,然後朝裏面扔了兩根麵條,至於饅頭……倒是最像饅頭的了,除了不是那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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