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綁架的那一次，滿月知道自己命不值錢，即便是為了齊顏死，她也認了！但是她沒想到，齊顏會反過來保護她！

用自己命的保護她低賤的命。

滿月知道，她的命是謝傅奕的，可是那一次，她的命是齊顏給的！

從那以後，滿月就更加焦慮了，齊顏對她越好，她也是覺得不安，齊顏越是將她看做自己的親人，她越是心裏忐忑。

焦慮的雜草在心裏滋長，滿月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是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豁出去一切告訴自己。但是，她只是是個丫鬟，哪裏由得她做主？

所以，她才會在齊顏的遠紅書局開張的時候，跟齊顏說什麼，給齊顏一個最特殊的禮物，這個禮物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其實想齊顏利用這個機會的……想不顧一切地站在齊顏的那一邊……

可惜，只能說可惜……

最後，齊顏沒有懷疑過她，自然也忘了她的這個「特殊的禮物」

…………

…………

滿月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齊顏，她看著對面的少夫人，小聲說道：「事情……就是這樣。」

齊顏聽完，沒有馬上說話，她思忖了一下，問道：「你說謝傅奕救了你。」

「是。」滿月點頭。

「他將你交給一個人，那個人將你帶到了一座府宅子裏？」

「是。」滿月繼續點頭。

「那個院子……」齊顏頓了頓，說道，「在哪裏？」

滿月說：「沒在酆京。」

「沒在酆京？」齊顏有些詫異。

「是的。」滿月說，「那個宅子在酆京的邊上的城裏，距離酆京也不是很遠。」

齊顏道：「你每天在那宅子裏，除了端茶倒水，什麼都不做？」

滿月好像知道齊顏要問什麼，回道：「那個宅子看起來……」

小丫鬟頓了頓，說道：「看起來挺古怪的。」

「哪裏古怪？」齊顏連忙問道。

「進進出出，好像什麼人都有。」滿月說，「我只是在後院裏端茶倒水伺候，見的人有限，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都是一個什麼古怪的人？」齊顏追問。

滿月想了想說：「更多的像是江湖裏的人。」

「都有什麼？」齊顏繼續追問嗎「比如……有算命先生？

「有！有！」滿月小雞吃米地點著頭，「有算命先生！」

「還有書生之類的？」齊顏又問！

「好像有的！」

「是不是有的人看起來很神秘，帶著鬥笠，看不到臉。」齊顏又道。

滿月瞪大了眼睛：「少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去過？！」

她一激動，又將齊顏的稱呼，喚回去了。

齊顏並不在乎，說道：「其中有個人，是不是臉上有疤痕？」

滿月認真地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沒見過。」

她說了，她是在後院伺候的，活動地方有限，見到的人也有限。

齊顏點著下巴：「謝傅奕說讓你伺候洛十二……」

滿月點著頭，說道：「洛姨娘跟公子……他們之前就認識了，並且應該是上下屬的關係。」

齊顏道：「這個你說過。」

滿月頓了頓，繼續說：「我覺得，公子挺不簡單的……」

齊顏看向滿月：「這個我知道。」

滿月：「……」

小丫鬟的話都被齊顏堵住了，似乎無話可說了。

齊顏笑了笑，又問道：「所以，你身上的傷……」

滿月臉色微變，手臂不自覺地伸向了後背，那裏的傷口已經好了，可是留下的疤痕依舊是觸目驚心。

「是之前的主子弄得，已經已經好了……」

齊顏道：「你一起的主子也不是酆京的人吧？」

滿月點著頭：「他們不是酆京的！是在兗州的！」

「這麼遠？」齊顏眉梢一樣，「謝傅奕都管到兗州去了？」

滿月道：「我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麼公子會出現，但是，不管怎麼說……是他救了我。」

齊顏道：「所以，你要報答他，就必須聽他的。」

滿月聞言，稍微頓了頓，她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扯到了哪裏去了。

這麼說下去的話，黑鍋都是謝公子的了……

滿月咽了咽口說，小聲說道：「少夫人，其實……其實……」

她想說，其實公子對你挺好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但是話到嘴邊，滿月說不下去了。

她知道，現在的齊顏能讓她進屋來，跟她說話，已經算是原諒她了，現在要是再在齊顏的逆鱗上反覆橫跳，那就是不識好歹地找死了。

「其實什麼？」齊顏見滿月吞吞吐吐，不僅追問。

「其實……」滿月看著，齊顏笑了笑，「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只要你問，我都告訴你！」

齊顏聞言，忍俊不禁：「你都說過了啊。」

滿月直直看著齊顏：「可是，我還是想跟你說……」

齊顏輕輕嘆口氣，說：「好了，時間不早了。要是想說……」

少夫人輕輕頓了頓，緩緩說道，有些無奈，有些無力：「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說吧。」

滿月的眼前一亮。

等她病好了……

「少夫人，你的意思是……是……」

齊顏抬手，在半空頓了頓，最後還是揉向了滿月的腦袋：「好了，去屋裏休息吧。」

「少夫人……」滿月訥訥看著齊顏，這個揉她腦袋的親昵動作，齊顏已經好久沒有做過了，現在，少夫人又跟以前一樣，揉著她的腦袋。

滿月的眼眶不爭氣的紅了。

齊顏見她要哭了，搖搖頭：「好了，趕緊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少夫人……」滿月吸了吸鼻子，擦了一把眼淚，「我，我……」

她我我我了半天，一時間也沒「我」出來格什麼。

齊顏道：「好了，去休息吧。」

滿月這次一步三回首，感激又感動的走了。

…………

…………

齊顏目送走了小滿月，她嘆了口氣，然後在屋中轉了一圈，著實無聊，所以又躺回了床上。

她望著床帳，這一次睡意來的很快……像潺潺溪流。

齊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有個好夢，她輕聲對自己說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明天的自己，現在她需要休息。

…………

…………

齊顏一夜無夢，睡得很好。

早上推門出來的時候，即便是陰測測的天空，在她眼裏也多了幾分可愛。

「少夫人，你起來了？」滿月春風滿面站在齊顏的面前，手裏捧著早飯。

齊顏不僅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滿月連連點著頭，說道：「我休息的很好，已經睡夠了，睡不著了，就起來給少夫人做了早飯！」

滿月說，「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還在廚房呢！我去給你端過阿裡！」

齊顏退回了屋中，看著滿月一盤一盤地往上端。

「呃……」齊顏看著一桌子滿滿當當的早飯，在看看滿月。

「你是要做滿漢全席嗎？」她問自己的丫鬟，

滿月站在一旁，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就是想做給少夫人吃！」

「有我的嗎？」這時候，洛十二推門進來，見到一桌子豐盛的早飯，嘴角一揚。

齊顏能感覺的到，洛十二心情不錯。

「看起來不錯。」洛十二說著，自熱而然的坐在了齊顏的對面，看看一旁的滿月，「你做的？」

「是，洛姨娘，您也嘗一嘗。」滿月搓著手，有些不好意地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洛十二說著，拿起了碗筷。

她夾起了一個水晶蒸餃，嘗嘗，微微眯起眼來。

「小滿月，手藝不錯。」洛十二破天荒地誇獎人，還是誇讚人的廚藝。

滿月一臉開心連忙看向齊顏：「少夫人，你也嘗一嘗。」

齊顏一直沒動筷子，看著洛十二。

洛十二也注意到這一點了，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齊顏：「你不吃？」

齊顏拿起筷子，沖洛十二說：「我今天還要出去。」

洛十二稍稍一頓：「我昨天說的話，你都忘了？」

「記著呢。」齊顏說。

「那你還……」

齊顏道：「我要去看看我的書局。」

「你現在不適合去書局。」洛十二說著，已經吃了五六個水晶蒸餃了。

滿月的這個蒸餃味道著實不錯，賣相極佳，洛十二眼看就要一屜蒸餃都不緊不慢地掃蕩進自己的胃裏了。

「你是擔心我遇見楊七七？」齊顏問洛十二。

洛十二直接點頭，然後補充說：「不僅是擔心楊七七找你麻煩，我還擔心……」

她頓了頓。

「擔心什麼？」

「擔心齊清安也不會放過你。」

「齊清安？」齊顏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她問洛十二。

洛十二已經將蒸餃都下肚了，吃的很是滿足，說道：「你忘了，她讓跟跟蹤你了。」

齊顏想起昨天，不僅皺了皺眉。

「她坦坦蕩蕩，就不會找人跟蹤你了。」洛十二拿起餡餅，吃的滿嘴油，但是絲毫不顯狼狽。

齊顏想了想，一時間沒說話。

洛十二道：「要是我說，你要是想安安靜靜度過這些天，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

…………

關於出門的問題，此時齊家的飯桌上也在討論。

「你說你要去哪裏？」齊夫人看著齊清安，瞪大眼睛。

「我想去找齊顏。」齊清安說。

齊夫人聞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去找齊顏做什麼？」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齊顏這麼短的時間裏，像是換了一個人，她一定是經歷了什麼……」說著，齊清安看向齊夫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想，齊顏的變化跟傅奕有關。」

「那又怎麼樣呢？」齊夫人恨不得以頭搶地，「你就算找到齊顏又有什麼用呢？有這功夫，你倒不如去謝家，找到謝傅奕，跟他舊情復燃。」

說起這個，齊清安的臉色就不好看：「傅奕現在不見我。」

齊夫人道：「他不見你，你可以去見他啊！」

齊清安皺著眉：「我已經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了！再去……再去……」

再去她已經拉不下臉了。

齊夫人倒是不將自己女兒的臉面看的多重要，說道：「一次去也是去！兩次去也是去……都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在乎這些！要是你當初不在乎這些，不跟謝傅奕鬧脾氣，哪裏輪到齊顏趁虛而入……」

「好了！」齊清安打斷了齊夫人，她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來，「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了。」

齊夫人也知道自己說的次數不少了，語重心長道：「那你就聽我的，好好桃討好傅奕……男人嘛，總歸是喜歡那些溫良順服，小鳥依人的，你看齊顏……她以前就是那種百依百順的性子！現在仗著謝傅奕喜歡她，無法無天起來了！」

說著，直直看先齊清安，又要不厭其煩地重複一句，讓她女兒將謝傅奕搶回來。

齊清安顯然知道齊夫人要說什麼，站起身來。

「我吃飽了。」她說著，就要離席。

「你去哪裏？」齊夫人連忙問道。

齊清安說：「找齊顏。」

「你這姑娘！你怎麼就不聽話呢！你……」齊夫人跟著站起身來，想要攔住齊清安。

「夫人，小姐！」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急匆匆進來了。

「怎麼了？」齊夫人看著她。

「齊姝送來消息，說，說……」丫鬟跑的急了，喘了幾口氣。

齊夫人急了，連忙追問：「說什麼了！」

「說，昨天半夜謝夫人回來了！」

「你說什麼？！」

「齊姝送來消息，說是謝夫人回來了！」

齊夫人的眼前一亮，看向齊清安：「你的機會來了！」

齊清安皺眉：「機會？」

「謝夫人最不喜歡齊顏了！」齊夫人說，「現在，你這個正牌回來了！你現在就去見謝夫人，讓她這個謝家的女主人出面，給自己兒子施壓，讓謝傅奕休了齊顏，娶你過門！」

齊清安看著一臉亢奮地齊夫人。

「娘，你想多了……」

「什麼？」

「謝家，謝夫人說了不算。」

齊夫人上下打量自己的閨女：「謝夫人是謝家的當家主母，她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齊清安說：「謝傅奕。」

齊夫人：「……」

齊清安說：「娘，你不了解謝府，其實一切都是傅奕說了算的。」

「這種事，謝傅奕說了也算？」齊夫人不相信。

「當然。」齊清安說，「不然，謝傅奕為什麼能將齊顏娶進門？」

齊夫人：「……」

齊清安揉了揉眉心：「謝家的無關緊要的小事，確實是謝夫人說了算，但是，但凡涉及到大的事情，謝夫人都會聽謝老爺的，謝老爺跟謝傅奕的意見往往都是一樣的。」

齊夫人嘴角微微僵住。

齊清安又道：「若是謝夫人當初堅決反對謝傅奕娶一個丫鬟，那麼齊顏替嫁這件事就不會這麼順利，但是相反的是，齊顏就這麼順順順利加進去了。」

齊夫人這次沒話說了，她有些失望，說道：「這麼說，謝夫人也幫不到你了？」

「事實如此。」齊清安說，「起碼，謝夫人沒辦法左右謝傅奕的意思。」

「可是……」齊夫人說，「我一直覺得，謝夫人挺強勢的……」

「我剛才說了，涉及到一些小事的時候，謝家是謝夫人說了算……」她頓了頓，低聲說道，「但是，但凡是謝傅奕下定決心的事，謝夫人是不會為難他的……」

「那你看不看謝夫人都無所謂了。」齊夫人聽了女兒的一番話，想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謝夫人，其實連自己的兒子都拿捏不住，她心裏還挺複雜，看不起謝夫人的同時，還有些同情她。

「不。」對面，齊清安搖搖頭，說道，「謝夫人既然回來了，我就要去看看她。」

「可是，你不是說她沒用嗎？」齊夫人就是這麼現實。

齊清安說：「我為的不是這件事。」

說完，她跟齊夫人告辭，然後離開齊家，往謝家去了。

…………

…………

此時的謝家，一家人正在一起吃飯。

說是一家人，其實就之後謝傅奕跟謝夫人，謝老爺。

謝夫人昨天看完了謝纖纖，心情一直不好，她沒動筷子，而是看向一旁的謝傅奕：「齊顏呢？！」

謝傅奕還沒回答。

謝夫人又道：「我聽過說，她離家出走了？！真不像話！」

謝傅奕道：「那個下人說的？」

「你管那個下人說的做什麼？」謝夫人道，「現在齊顏不辭而別，離家出走！這樣的妻子你要做什麼？！氣你嗎？！丟我們謝府的臉嗎？」

謝傅奕看著氣沖沖的謝夫人，嘆口氣說：「娘，這是哪個下人跟您嚼舌根？齊顏根本沒有離家出走！」

「那她人呢！？」謝夫人咄咄逼人，看著謝傅奕。

她的消息不會錯的，昨天看完了謝纖纖之後，她院子的人下人，就跟她說了，少夫人私自離開了！

「齊顏去伽藍寺了。」謝傅奕說。

「去伽藍寺？」謝夫人皺眉，「她去哪裏做什麼？！」

謝傅奕直接說道：「求子。」

這次謝夫人一頓，隨即，她又滿臉懷疑地看著謝傅奕。

齊顏求子？！

要不是因為之前齊顏跟她聯手，想要離開謝傅奕，謝夫人說不定又要上當了！

「都出去！」謝夫人沖屋裏的伺候的下人說道。

謝傅奕聞言，不僅端坐了身體。

謝夫人將丫鬟趕出的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關他們謝家，或許還是不怎麼好的那種，所以，她不想其他人知道。

即便是自己院子裏伺候的丫鬟都不行。

果然，謝傅奕看向謝夫人的時候，只見謝夫人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你還幫著她說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謝傅奕有些無奈，嘆口氣說，「怎麼叫綁著齊顏說話呢？」

「齊顏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謝夫人眯著眼，「她一心跟你合離，怎麼會想生我們謝家的孩子？！」

謝傅奕聞言，稍微頓了頓，隨即苦笑一身：「母親，此一時彼一時……齊顏現在，是真的喜歡我。」

「我不信。」謝夫人看著謝傅奕，「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傅奕，我也就直說了吧。齊顏找過我。」

「她找您……」謝傅奕直覺下面的話，自己還是不要聽的好。

謝夫人可不在乎自己兒子想聽不想聽，她巴不得，一股腦都告訴謝傅奕。

「齊顏找我，說是要跟我合作。」謝夫人道，「知道合作什麼嗎？」

謝傅奕心念電轉，腦中閃過齊顏的一系列舉動，在結合謝夫人的一系列動作。他已經大致猜了一個大概了！

「她找我合作，跟你合離！」謝夫人直接說道，似乎完全不懂「委婉」為何物。

謝傅奕雖然心裏有準備，但是聽謝夫人就這麼說出來，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失落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謝傅奕對齊顏的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知道。」謝傅奕按了按眉心，輕聲說。

這次換成是謝夫人吃驚了：「你知道？」

「我知道齊顏想要離開我。」謝傅奕說。

謝夫人瞠目結舌：「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還要護著她！」

謝傅奕不厭其煩，再次說道，不，是強調道：「娘親，我告訴過你的，我喜歡她啊！我這輩子隻想跟她在一起。」

「傅奕！你怎麼還是這麼冥頑不靈！」謝夫人再次從兒子的口中聽見了相同的話！簡直要嘔血！

「齊顏有什麼好的？」齊夫人一邊說，一邊搖著頭，「她就是一個丫鬟。」

而且，像她這樣的丫鬟下人，她們謝家一抓一大把，謝傅奕何苦為了一個下人動了真心，根本不值得！

「你要是喜歡丫鬟……」謝夫人忍著噁心似的，說道，「我們府中有的是聽話，漂亮的丫鬟，齊顏算是什麼東西……」

「娘親。」謝傅奕的打斷了謝夫人，「我不是喜歡丫鬟，我只是喜歡齊顏，而齊顏的身份，只是丫鬟。」

「你！你……」謝夫人見謝傅奕依舊這麼軟硬不吃，一時間，氣得臉色發白。

「好了，好了……」這時候，還是需要謝老爺。他嘆口氣，拍了拍謝夫人的肩膀，說道，「我們千裡迢迢趕回來，不是為了跟傅奕吵架的……你在路上不一直念叨著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