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是有事跟少夫人說。」劉姑姑站著沒動，直視齊顏。

齊顏道：「什麼事？」

「我檢查下人撤下去的早飯。」劉姑姑說，「公子沒用飯，而您隻吃了半碗米粥。」

齊顏反問：「所以呢？」

「孕婦不能這麼吃這麼少。」劉姑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少夫人，您有孕在身，就算是再沒有胃口，也不能隻吃這麼一點兒。」

「那照你的意思，我要吃多少啊？」齊顏略帶嘲諷地反問。

劉姑姑綳著臉，還真的像模像樣地跟齊顏說了起來。

一句接著一句，就跟念經似的，從齊顏早飯應該吃什麼，午飯吃什麼，晚飯吃什麼，吃多少，甚至咀嚼幾下……都說得清清楚楚。

齊顏眨眨眼，她那就是反諷似的一問，誰知道劉姑姑說得這麼煞有介事。

「……總之，少夫人以後必須這麼吃飯。」劉姑姑道。

「說完了？」齊顏問道。

「說完了。」劉姑姑綳著臉。

「那出去吧。」齊顏說。

劉姑姑皺著眉，站著沒動。

齊顏雙手環胸：「怎麼？你還要我請你出去啊？」

劉姑姑看齊顏的眼神不悅又挑剔。

這位姑姑大約是在謝夫人那裏威風慣了，齊顏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裏，讓她很是不滿。聲音冷硬道：「少夫人，是夫人派我來的。」

「我知道。」齊顏依舊是氣死人人輕慢調調，「所以呢？」

不能所以什麼……

劉姑姑綳著臉，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齊顏揚起下巴，指了指門口，那意思，你還不走？

劉姑姑黑著臉，這才不情不願地退出去了。

…………

…………

屋中只剩下了齊顏與滿月。

齊顏正要跟滿月繼續說剛才被打斷的事。

「少夫人……」滿月先開了口，她有些猶豫，提醒齊顏道：「劉姑姑畢竟是夫人的人，少夫人您對她還是客氣一些吧……」

「沒關係。」齊顏一擺手，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正了正神色，說：「滿月，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滿月眨了眨眼，笑著道：「少夫人，您儘管吩咐就是了！不用這麼客氣。」

「是這樣的……」齊顏湊在滿月的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話。

滿月聽罷，微微歪頭看著齊顏，眼中帶著明顯的疑惑，她正要開口詢問。

「我知道你好奇。」齊顏率先開口，搶在滿月發問前，說道，「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隻管按照我說的做就好。」

滿月聽齊顏這麼說，乖乖地點點頭，也不問了。

「我的聽少夫人的。」她說。

齊顏笑起來，揉了揉滿月的腦袋：「乖！事成了！給你買糖！」

「那，我……我先去了。」滿月扒拉一下腦袋，紅著臉，站起身。

「去吧，小心點兒啊。」齊顏笑著擺擺手。

…………

…………

滿月前腳離開了凌春院，後腳，嫣紫再次造訪了。

齊顏本來正在院子裏澆花，結果把不想見的人等來了。

「少夫人。」嫣紫沖她行禮。

齊顏上下掃她一眼：「又有什麼事？」

「我是找劉姑姑的。」嫣紫說著看向劉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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