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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吧老爹曹操》第八十一章 咱家的人情就這麼大!
第83章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還尋思是誰呢?原來是盧植老兄。」

從書架後,蔡邕緩緩走了出來,他縷著長須,似乎對盧植的怒意全然不顧。

這也難怪。

他倆關係十分要好,再加上對儒學,對經學都有著獨特的見解,年少時便總是在一起探討、抬杠,有那麼幾次,兩人能因為儒學、經學吵上了三天三夜。

蔡邕擔任太學的教學總長期間,盧植還來客串過教員,給學生們講解有關儒學的知識。

當然了。

他講述的儒學,不是董仲舒調教過的版本,是從儒家經典中自我的感悟。執拗的盧植堅持認為,現在大漢奉行的儒學是經過魔化的,就是孔子在世,他本人都未必同意…

「別說那有的沒的!」盧植眉頭豎起。「今兒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交代?」蔡邕一頭霧水,「是有關曹鑠的交代?」

「沒錯!」盧植索性坐在一遝竹簡上,「我都打聽過了,你親自挑選,讓那曹家的幼孫入太學,還是大學部!」

「這又如何?」蔡邕反問。「論學識,他足夠入大學部!」

「學識是學識,人品是人品!」盧植一擺手,聽蔡邕狡辯…他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你可知道,你挑選出來的這個大學生,他做了什麼?」

「他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做什麼?」蔡邕反問,今兒個倒是奇怪了,盧植的性子是暴躁,是執拗不假,可斷然沒必要跟一個六歲的孩子一般計較吧?至於麽?

話音落地…

鏘,鏘,鏘。

宮、商、角、徵、羽的音符奏起。

沉寂片刻的琴聲再次的奏響,這一首琴曲,慷慨激昂,磅礴大氣,儼然是盧植與蔡邕爭辯的前奏!

盧植似乎也被音律感染,尤自站起身來,負手而立,口中厲聲詢問:

「老蔡,你可知道,現在邊防與胡人的戰事,缺什麼?」

這問題脫口,蔡邕啞口,他沒法回答呀。

盧植與他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能打,一個不能打!真要論起邊防要務,他蔡邕就是一個戰鬥力為五的渣渣?哪曉得戰事的短缺。

「猜你也不知道!」盧植自問自答,見到蔡邕,他不折損兩句,心裏不敞亮…「邊防缺錢,缺一大筆錢!」

盧植詳細的解釋道,「你一心太學,卻不知道當今的邊境,但凡能組建一支裝備精良的萬人騎兵突襲而出,一戰可定鮮卑!這是利國利民,大漢雄關千秋萬代的大事兒,你說說重要不重要!」

「重要呀!」蔡邕縷著鬍鬚…「很重要!」

他不懂了,這邊境戰事跟曹鑠有什麼關係。

你盧植組建不起來兵馬,就把氣撒在小孩子身上?這也忒為老不尊了吧?

「老蔡,蔡大總長!我剛剛從宮裏打聽出來了,就是你選的這個太學生,竟然唆使陛下與商賈聯合,去…去…去…」

盧植激怒交加,伴隨著激情澎湃琴曲的韻律,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拍了拍胸脯,深吸一口氣,方才說道。「他竟去囤驢!」

什麼?囤驢!

曹鑠?唆使陛下?大商賈?一起囤驢?

蔡邕對此事一無所知,一時間,他的眉頭挑起,有點懵?這孩子,怎麼想起來去囤驢了?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不等蔡邕細想…盧植那****的嗓門接踵喊出。「為了囤驢,曹家拿出兩萬萬錢,各大商賈均拿出數千萬錢,就連…就連一向小氣的陛下,竟然也從萬金堂提出了兩萬萬錢,邊防要務沒錢,囤驢卻有錢!這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講到這裏,盧植的怒氣迸發到了極點,一拳砸在書架上。

書架很結實,沒碎,反而他的手有點疼,一陣酥麻感傳來…偏偏這個姿勢擺出來了,還不能收回去,突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呢!

果然,自己裝的逼,含淚咬牙也得演下去呀!

噢…

另一邊的蔡邕一縷鬍鬚,恍然大悟了一般,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何盧植如此的勃然大怒!

曹家兩萬萬錢,商賈聯合起來也有幾萬萬錢,就連天子的萬金堂也拿出了兩萬萬錢…

這麼算下來,大幾萬萬錢,勉強都足夠湊一支部隊了,雖然說不上裝備精良,總歸是有一戰之力,保不齊,鮮卑可破呀!

不過…

掏錢這事兒?是曹鑠唆使的?他一個六歲的小孩?唆使二十多歲,嗜錢如命的天子?唆使一群精明的商賈?這也可以?

蔡邕實在琢磨不透,怎麼可能呀,誰有能耐可以勸天子掏錢呀?那得需要多麼逆天的詭辯能力?有這口才?怕不是…都可以直接從太學畢業了吧?

「蔡大總長!老蔡!」盧植收回拳頭,揉了揉,齜牙咧嘴的繼續說道:「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了,你現在就把他剔出太學名額,讓那曹鑠來求你,然後讓老夫好好的教訓他一番,勸他懸崖勒馬!」

盧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反正你這麼多錢囤驢也是打水漂,壓根沒有賺錢的可能。

還不如,勸他善良,把這筆錢省下來,直接給盧植,讓盧植去操持購買軍械、兵器、鎧甲、馬匹…

健碩的馬匹自然是買不起的,年邁的也能湊合著用;

兵器、鎧甲嘛,可以重新打磨一下;

至於器械,也可以翻新一下,將就將就,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嘛。

不說一定能組建一支精銳裝備的突襲部隊,最起碼…一支部隊是有的,這是盧植心裏的底線!

這一次從雁門關回來,他定然要帶走點什麼,否則,無顏面對雁門父老鄉親呀。

……

頃刻間,整個書齋內的氣氛變得冷峻。

不少學生、教員都把目光集中在蔡邕身上…勸退?還是力保?現在蔡大總長的一句話,或許能決定小曹鑠的未來。

「你,你倒是說句話呀!」盧植是急性子,他受不了這氣氛,還不如抬杠呢!

書齋中,琴聲的旋律漸弱,蔡邕也在飛速的思考!

終於…配合著琴聲的收尾。

「不行!」

低沉而內斂的聲音響徹…蔡邕挺起胸抬起頭,雙目炯炯望向盧植,口中重複著那兩個字:「不行!」

「你…」盧植還想說什麼。

蔡邕卻搶先一步開口。

「太學的名譽總長是當今天子,老夫雖然是教學總長,卻也只能決定選入太學的學生,若要剔除,必須得陛下首肯!」

這一番話,幾乎是絕了盧植的念想…

曹鑠能唆使天子從萬金堂裡拿錢,這逆天的詭辯能力,怎麼可能讓天子答應剔除他太學生的名額呢?

想到這裏,盧植眉頭皺的更緊了。

蔡邕的話還在繼續。「何況,凡是都有兩面,若非親眼所見,我蔡邕絕不會相信一個六歲的孩童會飽讀詩書,更不會信他囤積胡器,大賺一筆!保不齊,這一次囤驢,他也能絕處逢生?」

「你,你…」盧植指著蔡邕的鼻子大喝道:「天真,愚蠢!」

似乎尤自不解恨,盧植眉頭一鎖…繼續喊道:「老蔡,你的意思是?若是不見到這曹鑠把這大幾萬萬賠的精光,你是決計不肯信我的話了?你…你這…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哈哈…」

面對氣憤到了極點的盧植,蔡邕不緊不慢,淺淺的笑了笑,回答道「對!退一萬步講,陛下萬金堂裡的錢,就是不拿去囤驢?能到你手裏?能成為軍餉麽?咱倆,到底是誰天真?誰愚蠢?」

抬起杠來了!

這下…盧植被氣的欲仙欲死!

他也是醉了,沒被天子氣死,沒被滿朝不作為的文臣武將氣死,愣是被這六歲的小孩氣了個半死!

「哼…」一聲冷哼,盧植拂袖離去!

「盧兄?你去哪?」蔡邕忙問道。

「你不是說太學的名譽總長是天子嘛?」盧植的聲音幾乎整個太學都能聽到。「我這就去找陛下,理論理論!」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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