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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吧老爹曹操》第五十九章 何皇后送來的神助攻
張讓無語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甚至覺得難以置信,覺得你們在逗我。

曹操罷免天子親封的官員?這都能強行解釋通了?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嘛?敢情,你曹操此舉,還有理了?還大功一件了?

可偏偏,天子劉宏,他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張讓不住的嘀咕,這天子的腦子被這小傢夥忽悠暈了吧?

心念於此,張讓就要開口辯駁幾句,對手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這道理,他能掰彎了,張讓就能給捋直咯。

「陛下…」

張讓開口,沒曾想,這「陛下」兩個字剛剛脫口,卻聽到千秋萬歲殿大門外,有侍衛高聲通傳。「皇后娘娘到。」

唔?皇后怎麼這當口來了?張讓一愣,旋即,就要說出口的話急忙咽了回去。

……

「臣妾見過陛下。」

傳話間,何皇后已經緩緩步入大殿,餘光環視一遍殿內的情形,跪倒在地的除了曹節外,還有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多半應該就是曹家的幼孫曹鑠吧!

她偷偷的看了眼曹鑠,很可愛,很清秀,稚氣的面龐倒是讓她想起兒子劉辯來了?辯兒現在?多半也這麼大了吧?

當然了,何皇后觀察著曹鑠,曹鑠也在用餘光觀察她!

端莊大方,嫵媚妖嬈,怪不得天子劉宏如此寵幸她?這個盈盈細柳般的腰段,是個男人也扛不住吧?

曹鑠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

心頭則是連連嘀咕。

怪不得,聽坊間傳聞,模仿何皇后穿胡服的貴婦不少,可效果顯著者,並不多。看起來,這核心的問題嘛,不單單是胡服,是腰呀,水蛇腰呀!

……

「皇后來此所謂何事呀?」天子劉宏抬頭問道,語氣和緩,似乎因為曹鑠之前的話語,他的心情也是大好。

「臣妾是來請罪的,陛下最喜歡喝的美酒『美人醉』,臣妾沒能釀出來,怕是要耽擱陛下的暢飲了。」何皇后緩緩走到天子劉宏面前,欠身行禮。「臣妾今日發現酒窖中,『美人醉』已經見底,尋思著再釀製幾壇,別耽擱了陛下的暢飲,卻不想,找不到穀物。」

唔?提到「美人醉」,天子劉宏竟然舌尖上有一些回味,這的確是他最喜歡喝的美酒,每日都要喝,也唯有何皇后才能釀製出來。

「穀物呢?」天子劉宏反問一句。「偌大的國庫?還拿不出一些五穀雜糧麽?」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這美酒之所以獨一無二,便是因為這穀物。臣妾釀酒所需的穀物,盡數是選自距離京都三百裡的頓丘縣,那裏土壤肥沃,環境適宜,便是種出的穀物也更添了一分香氣呢!」

何皇后將美酒「美人醉」的釀製穀物向天子劉宏娓娓道來,講完了這些,她頓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臣妾記得,去年年初這頓丘縣供奉來的小麥、黑豆、蠶豆、蕎麥,有足足萬斛,臣妾用這些穀物釀了整整一個酒窖,可是今年,臣妾去庫房,卻發現顆粒未見。」

講到這裏,何皇后露出了滿是疑竇的表情。「臣妾覺得有蹊蹺,就去查問了下庫房,這才知道,頓丘縣今年的賦稅竟只有去年的一成,那小麥、黑豆、蠶豆、蕎麥更是分毫未見,僅僅一年,頓丘縣從原本的數萬斛穀物的供奉,一下子變成了寥寥一點,臣妾不解,這頓丘縣緣何如此?似乎…去年,京都方圓千裡並沒有什麼災荒呀?臣妾覺得這事兒有蹊蹺,若是不稟報於陛下,臣妾心裏不安。」

咻…

天子劉宏微微一愣,依照往常,他才沒工夫去庫房,查看去年與今年賦稅與供奉相差多少,可偏偏,這事兒被何皇后提起,而且越說越玄乎,天子劉宏哪能沒有察覺到,這事兒十分的古怪呢?

會不會是有人私自挪用了庫房的穀物?或者是,頓丘縣今年壓根沒有供奉?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天子劉宏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糧庫與國庫一個道理,普天之下,只有他這個天子可以私自挪用,他哪會允許有其他人如此這般的囂張。

「張常侍?怎麼回事?」天子劉宏冷冷的問道。

這…張讓要哭了,啪嗒一聲,他的腿軟了,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嘴巴囁嚅了一下,卻發現喉嚨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發不出聲音,可是臉卻是憋的通紅。

至於緣由…

天殺的,去年頓丘縣之所以能供奉穀物千斛,那是因為,頓丘縣令是那個愣頭青曹操呀!

他把頓丘豪強搶佔的土地都給收了回去,分發給農戶,那供奉與稅賦可不就高了麽?

可是今年呢,曹操被罷免了呀,這一任的頓丘令是張讓的乾兒子張奉,他與頓丘豪強聯合在了一起,能繳上一成的供奉已經不錯了,哪裏…還有別的?

可偏偏這事,怎麼講?沒法講呀?

我滴乖乖!怎麼好端端,何皇后也會摻和進來,字字句句,愣是要幫那愣頭青曹操呢?

「陛…陛下…」張讓的語氣磕磕絆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懵。

「陛下,還是老奴來講吧。」沉寂了半刻鐘的曹節,總算是開口了…

其實,今兒個…他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樣,原本必死無疑的局面,竟然被曹鑠的一席話給盤活了,這還不算什麼,曹鑠會詭辯,張讓準備許久,自然也會有一套說辭。

可偏偏,何皇后送來「神助攻」呀!

擺事實,呈數據,講道理。

兩年,頓丘縣的供奉對比,老頓丘令曹操與新頓丘令張奉的對比,這中間的差距,可就意味深長了。

「你講。」天子劉宏伸手示意曹節說下去。

「陛下,去年頓丘縣能供奉穀物萬斛,那是因為,頓丘縣令是曹操呀!老奴記得,陛下那時候還總是詢問老奴,那個曹什麼的做的不錯呀!」曹節將此間的事兒一五一十的道來,更是試圖喚起天子的記憶。

「唔?那個曹什麼的!」被這麼一提醒,天子劉宏似乎想起什麼來了。「有點印象,那個曹什麼,就是曹操呀!」

「陛下。」曹節接著講道:「這學生官曹操,儘管朝堂上送他綽號愣頭青,可別說,他還真有一手!幫陛下騰出西邸的官位不說,這治理頓丘,向朝廷繳納賦稅牽連,供奉穀物,倒是有一套呢!竟能湊出萬斛穀物,賦稅也高於今年十倍。」

講到這裏,「哎呀…」曹節話鋒一轉。「想想看,曹操被罷免了這頓丘令,似乎接任的是張常侍的乾兒子張奉吧?哎呦,比起那愣頭青曹操來,張奉這錢糧、賦稅可差得遠咯!」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傳出來,張讓都快尿了…

這?什麼情況!

頓丘豪強狀告曹操的十罪疏在手,打壓曹操,牽連曹嵩、曹節,這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可偏偏,怎麼就…就被曹鑠這小孩子的一番說辭,還有…還有何皇后的不知所謂的一番言語給扭轉乾坤了呢?

現在,別說誣告曹操了,他這邊,反倒是要受到這乾兒子張奉的牽連了。

特娘的,都是當兒子的,那愣頭青曹操的兒子就幫他爹置之死地而後生,咱家這龜孫王八蛋兒子,怎麼就…就能把一盤好棋,給下的滿盤皆輸呢!

去特娘的!什麼玩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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