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剛剛那個人腦海中已經關於我的身份有了幾百個版本了。」商寧扭頭看著晉以寧。

「晉太太是怪我剛剛沒有把話說明白嗎？」

商寧向外甩白眼，晉以寧這臉皮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越來越厚了。

翻完白眼，商寧回頭看向了晉以寧，飛機落地還有一段時間，「晉老師，我覺得養傷這事兒，您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對吧。」

晉以寧靠近商寧，「你怕什麼？」

「怕被抓走做實驗。」商寧也沒隱瞞，「咱倆虛偽了這麼久，我也給你交個底兒，你懷疑的沒錯，我真的不是寧空，但是我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我是誰，所以，晉老師，您明白嗎？」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晉以寧微微挑眉，為了不去他家，連自己不是寧空這件事都不繼續和他扯皮了。

商寧：「……」

說什麼說啊？

說她一場車禍靈魂互換了？

還是說她是商寧？

「晉老師，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真的不是寧空，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吧？」商寧說的認真。

晉以寧微微點頭，「但是不久之前還有人信誓旦旦的和我說自己就是寧空，還讓我去驗DNA的，是你吧？」

聽晉以寧的語氣就知道，他不只是懷疑，甚至已經確認了她不是寧空，死狐狸，之前還和她裝。

「晉老師早就知道了，還裝什麼呢？」

「那也要多虧了晉太太那麼不上心的演技，但凡晉太太用點心，我還能多懷疑一段時間。」

商寧：「……」

「你對寧空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商寧終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死了，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怎麼，覺得我冷血是嗎？」晉以寧靠在椅背上看著商寧，「婚姻的方式有很多種，因為相愛在一起，因為商業聯姻在一起，因為對生活的屈服在一起，因為合作在一起，但是提到婚姻，大家會主動的忽略掉它的其餘方式，只剩下了因為愛在一起，因為結婚了，你就必須對你的婚姻負責任，但是有一點大家都弄錯了，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和愛情有關係。」

商寧微微抿唇，無法反駁。

「誰都想要因為愛情而產生的婚姻，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的幸運。」晉以寧說著，看著商寧，「你找過楊婔，應該知道我和寧空結婚的原因，我們就是最後一種關係的婚姻，叫合作。」

「就算是合作，你也可以幫她的。」

「我幫過她，可是結果呢？她只會陷得更深，錯的更多。」晉以寧低聲開口，「有些人不是我們想救就能救的，你為她規劃對她來說最正確的人生，她不肯去走，一切都是枉然，而且每個成年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這是你說的。」

是啊，這是她說的，所以她現在無法反駁。

寧空是值得人心疼，可是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又能怪誰？

晉以寧攤牌後一次次的勸說，晉以寧為她鋪好的每一條路，她都不肯去走。

她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到了一條絕路上去了。

憑什麼要怪晉以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