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寧伸手拿過酒杯，一杯下肚——爽！

晉以寧繼續為她倒酒，「到你問了。」

商寧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兒，又覺得，這酒真好喝，忍不住去看袋子裏的發票，結果發現，就是樓下超市都不到一張毛爺爺的酒。

也，也不怎麼好喝！

晉以寧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實難想像，就是面前這個女人，是怎麼站在國際舞台上舌戰群雄的，明明就是個小孩子。

這酒，確實是他讓毛豆在樓下買的，時間太急，沒有辦法回去拿酒給她。

「車禍是不是和夏優有關係。」商寧問了她的第二個問題。

「是。」

這次晉以寧回答的乾脆，所以他喝了酒。

商寧好像早就有了預感，可是聽到這個答案，還是覺得心臟被人扯的發疼，原來，夏優恨她已經恨到了這個地步。

原來，她是真的巴不得她死。

商寧還沒有回答問題，便將自己面前的酒喝了。

晉以寧抬手壓住了她的手腕，「還沒有到你，為什麼要棄賽？」

商寧聽著這個問題，推開了晉以寧的手，單手托著自己的臉看著晉以寧，「晉以寧，你，自責過嗎？」

商寧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這不是你的回答。」

「我喜歡你這麼多年，被人罵了這麼多年，你自責過嗎？」商寧還沒醉，還在寧空的角色裏面，所以她是用寧空的身份問出了這句話。

晉以寧靠著椅背看著面前的女人，「我努力過，我試過無數去終止這一切的辦法，可是沒有用。」

「你所謂的努力，就是一次一次的勸說對嗎？」商寧突然笑了，垂了垂眼眸，轉著手中的酒杯，「被沒有辦法回應的人喜歡，確實是件麻煩事。」

比如晉以寧，比如商寧。

比如寧空，比如賀之言。

晉以寧用盡辦法之後選擇了冷處理，而她，只能選擇不再連累。

這一刻，她好像有些理解晉以寧了。

這句話晉以寧沒有聽太明白，只是看著商寧又喝了酒。

商寧抬手去拿酒瓶，自己倒酒，「你當初，是真的想要掐死我嗎？」商寧突然開口問道。

「是。」晉以寧拿起酒杯喝酒，「那是我第一次失去理智動手傷人。」

商寧：「……」

真的實在的有點不像他了。

「不是，我說晉老師，你這酒也不是很貴，你真的沒必要這麼實在。」商寧看著那瓶酒這會兒就下去了一半，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跟著疼了，還等著他走了自己喝呢。

「你說你認識商寧，並且你說過和她關係不錯，為什麼要告她？」晉以寧發問。

商寧喝了幾杯了，不過還算清醒。

「商寧，金字塔尖上，被人捧著的小公主，眼高於頂，周圍沒有人不哄著她，巴著她，供著她，結果呢？把她爸的話都忘了，生而為人，時刻要記得善良。她善良嗎？她發照片是真的，憑什麼，憑什麼寧空說認識商寧就是寧空的錯，就是她沒有做人底線的去利用死人，她商寧先做過什麼？死了就可以不負責任了嗎？死者為大，那叫不造謠死者，不詆毀死者，而不是，抹殺她生前的一切，認可她生前的錯誤。」商寧越說話越多，喝酒太著急嗆到了嗓子。

晉以寧起身過去幫她拍著後背，商寧卻突然將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