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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逆襲》第六百七十二章:牢獄中的少女7
第672章

而旁邊,有一具溫暖的身體,正源源不斷的提供熱量。

身上還有些疼,依稀讓他想起昏昏沉沉間,有人幫他拔箭。

身體不能動,但是頭面前能扭動,他慢慢轉過去,看到的便是一張紅紗遮面的臉。

女人身上穿著的,也是紅色衣衫,雖然不明顯,但是仔細看也能看出袖擺處沾染了鮮血。

這身衣服,是一月刻意換的。

她幫他治傷,不可能身上一點血都沒有,之前那身衣服,偏淺色,染了血太明顯。

白朮沒動,似乎怕驚擾了她。

然而,早就醒了的一月,哪裏是他不驚擾就沒事的。

女主的眉輕輕皺了皺,隨後白朮就看到那雙眸子緩緩睜開。

還帶著睡意和迷濛的眼,在對上他的視線之後,似乎『愣了愣』,而後開口:「你醒了啊。」

她眨著眼,坐起身,看著袖間的血似乎有些不悅,然後在一旁帶著露水的草葉上沾了沾,將那因血而有些硬化的衣料揉軟了,眉間的皺痕才漸漸褪了去。

「那個,你能起來嗎?」收回袖子,她伸手想要拉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又收回手,定定的看著他問。

白朮眨眨眼,想起那意識混亂時看到的那雙眸子。

就是她...........

「有些疼,不行。」對人防備心極重的他,鬼使神差的搖頭,並表現出了,自己需要她幫助的意向。

一月並沒有揣摩白朮會怎麼想,但是,對他的回答也並沒有多意外。

稍微表示了一下猶豫,就出手將人扶了起來。

「姑娘怎麼稱呼?」起身的白朮,因為劇痛臉色又白了幾分,靠著身旁的人喘息了一會兒,才開口。

「風染心。」

「風染心?」白朮唇瓣微動,眸子裏閃過一抹異光。

只是一瞬,便好似錯覺般消失不見。

「你呢?怎麼稱呼?」她反問。

「你叫我阿術就行。」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個不是名字的稱呼。

一月想了想,也沒去糾結這個問題,只是點了頭喚:「阿術。」

他被人追殺,心中顧忌,不肯報出真名,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白朮身上有傷,但是在他清醒的情況下,自然不能再呆在這裏。

而且,吃食也是一個問題。

他暈著,她可以借用聖戒空間的便利。

他醒著,自然是行不通的。

由她扶著,兩人慢慢挪著步子,到底是終於看到了城門。

徵國國都。

這才離開了多久的時間?沒想到,自己又要回來。

倒是也沒什麼,她本身不是什麼通緝犯,這身打扮,也沒那麼容易被認出來。

王后將她丟進牢中,即便是徵王到時候發現她不見了,也不可能就滿世界的找她,這種可能性太低。

所以,回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倒是阿術,追殺他的人,也不知有沒有在徵國國都中。

他胸襟的衣服染血太明顯,一進城門就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好在這個戰爭的年代,流血事件什麼的,似乎更讓人們覺得,不是好事,所以,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避開兩人。

而關於『追殺』這點,一月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多餘了。

她身旁的白朮,幾乎在進城之後,就直接找了醫館的大夫給自己上藥。

那大夫似乎還認識他,剛想說話,卻在白朮的暗示下閉了嘴。

兩人的小動作,一月自詡聰明,自然是看到了,只是卻又當沒看到。

他們才認識不久,自己該有的小秘密,她自然沒有去窺探的想法,至於以後嘛,肯定是會知道的。

兩人去了室內上藥,遵循男女有別的說法,一月當然不會突兀的跟去,只是在藥店裏無聊的發獃。

卻不知道,此時那室內的兩人,單單不只是上藥而已。

看著那被處理好的傷口,大夫眉頭緊鎖:「公子,您這傷口,確定是那女主處理的嗎?」

「若不然,還能是本公子親自處理的嗎?」他聲音不重,帶著淡淡的疑惑。

箭上的倒鈎,是從箭頭到三分之一的箭桿,前面一段正常的箭羽被他折斷,這後面的傷口卻因為倒鈎不能直接拔他是知道的,但是也沒辦法反手自己處理。

「公子,若真是那姑娘處理的,這手法..........」大夫嘖嘖了幾聲。

「怎麼?」

「這手法,就是屬下也不敢說能絕對做到。」他頓了頓,摸著傷口繼續:「公子的傷口,離心臟之脈極近,若有絲毫偏差,定然傷及心脈。」

「不能強拔,用到劃開傷口取,也是極難的,而這刀法,似乎連燙刀的溫度都控制的恰到好處,灼傷傷口,封住血液的同時,也並沒有將公子的肌膚傷的太過,而且是以最小的劃口,完整的將箭支取出。」

「公子,您說厲害不厲害?」

「怕是那些醫術卓絕之人,也不過如此。」

「這般?」白朮挑了挑眉,抬手摸了摸身前心臟附近的傷口。

還帶著些刺痛,那些微硬的觸感,就好似已經結痂了一樣,但是他知道,那是風染心為了止血而用被火燒過的鐵物燙成。

他身上不是沒有傷口被以這樣的止血方式處理過,但是,相比之下,這次,就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一樣。

「的確厲害。」他微嘆,然後對著身後的人道:「給我上藥吧。」

「是。」大夫應了一身,小心翼翼的敷了葯,拿了新的麻布繃帶重新將傷口包好。

白朮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無意識搓著袖子發獃的一月。

那袖子,是沾了他身上血的那隻。

他身上染血的衣衫,在剛剛換藥的時候就一併換了下來。

但是她身上的血還在的,看她那不自在的樣子,白朮沉默了一會兒,才靠過去。

「我們去走走吧。」

在白朮靠近的時候,一月就已經回過了神。

他此時,坐在一木質的輪椅上。

對,他身上的傷口,按理來說,應該臥床休養才對。

注意到他的視線在自己手捏著的袖子上,一月才明白過來他可能想的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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