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我不會抓鬼》第五十六章 春色滿園的夢(十)
今夜格外清冷,除老王大哥和諢號叫三奶奶的鬼仙以外,居然沒有一個顧客上門,迄今為止今天是小店生意最不好的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受老王大哥口中敘述的那個哥們影響,把顧客都給嚇得跑遠遠不敢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旭哥開店生意不好,導致脾氣暴躁,外一那天因為我左腳先跨出臥室門就給我開除可怎整!不行,等那哥們在出現的時候,指定得跟他好好盤盤道,嘮明白這一片是誰的地盤,告訴告訴他銅鑼灣只能有一個浩南,那就是我天亮!

一晚上輕鬆度過,等我摘下白燈籠回店裡鎖好門,抱二滿哥往樓上走,等走到二樓放下二滿哥,讓他先回屋。我沒第一時間畫符,而是先走進旭哥布置堂口的臥室,決定早上晨練第一個項目是操字吼。

因為我覺得操字吼練牛逼遠比操字元有前途,畢竟按照老王大哥的說法,我幾聲操能給地府裡得道官員搬出來嚇他,就能絕對說明這操字吼不簡單。

給兩個堂口上香,上好香後,我站在臥室中央,雙手捂在肚臍下面三厘米大概是丹田位置,摒息凝神,舌抵上齶,氣沉丹田,怒目圓睜,耳朵略小幅度上下抖動,在腦海仔細幻想現在面前是自己最大的情敵,是那種以後可能會給我帶綠帽子的情敵,打我孩子乾我媳婦,還給我臉色看非常裝逼的情敵。

「操!」

我將心裡悲憤情緒全部蘊含在一聲操中,給心中憋屈形成的汪洋大海全部宣洩出來,一聲如同張飛似的,欲要吼斷長阪坡木橋。

第一聲操結束以後,我閉上雙眼,情緒轉換成現在所面對是在工地欺壓百姓農民工的黑心老闆,而且是臨近年關拖欠工資不方法,拿工人工資自己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沒事就打工人的那種黑心老闆。

我幻想出我是百姓中的一員,一起在工地舉橫幅,高喊還我血汗錢!我要回家過年!黑心老闆!死全家!

「操!」

第二聲操比第一聲操情緒當中包有無奈和失魂落魄,對於不能回遠方老家,看體弱多病婆娘與嗷嗷待哺孩子的歉意,對於被這個現實不公社會的無助與淒涼。

默默仰天流下兩行淚。

我設身處地去進入自己幻想出來的環境融入更多情緒,第三個場景切換到戰場,我面對滿天炮火站在戰壕之上,身邊隊友的背叛,身後援軍為顧全大局,捨棄我部撤離,身邊兄弟死傷殆盡,我無顏面對江東父老,選擇在炮火當中尋找永生,炮彈把我淹沒之際,我恐慌我畏懼我捨生取義老淚縱橫絕望且不服輸的仰天長嘯「操!」

「咳咳咳……」

終於在第三聲操字吼後,我體內僅存不多的本命氣油盡燈枯,咳出口水,嗓子冒煙,我雙手杵在供桌低頭大口喘氣,然而香燃燒產生的香灰紋絲不動,壓根沒有要掉落到香爐裡的跡象。

「piu~piu~piu~」

我前後左右瞄兩眼,確認好短時間內臥室沒人進來。加上門外沒有腳步聲,說明旭哥沒起床做早飯,可能是在摟嫂子酣睡。抓住現在這個機會,我跟做賊心虛似的噘嘴對香灰連吹三口氣,給燃燒出一小段的香灰吹落到香爐裡。

日常生活中給自己小小的一個安慰獎也是好的,我面帶欣慰的笑容,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走出這間臥室鎖好門,準備進行下一步步驟,練功畫符。

這兩門功課那是相當輕車熟路,等我走進自己的臥室,二滿哥看到我進屋,給原本他想做健身操所放的動感DJ音樂調小聲一些,呼啦圈也不搖了放回床底,爪子拿低音炮音響和他專用三年的小米6手機,走向旭哥臥室,避免打擾到我練功。

我盤腿坐在床上,拋出腦中所有煩惱與雜事,全心全意放在天人感應上,去意淫此方天地的靈氣過濾到我身體裡,雙手捂在肚臍,開始憋氣,一口氣憋到能有四分鐘,我往外呼氣的時候加上一聲咬牙切齒嘎巴嘴的操,嘗試把操字吼修鍊加在這打坐的時間上,畢竟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三十五這個不太吉利的數字必然是以後每天印在我腦海深處,警告我要發憤圖強。

等三口氣一周天下來,我找出鋼筆和三張黃色符紙,跪在地上,將符紙鋪好,先磕三個響頭表示對自己的尊敬,凡事之前先拜一拜自己,隨後打開鋼筆蓋,在一張符紙上書寫耳熟能詳的操字。

這第一張符紙便畫陽氣操字元吧!

我心中所向一往無前,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寫了幾十遍的操字早就耳熟於心,毫不費力的一張操字元被我畫出,符成之後我緊接著,抬起鋼筆,給筆尖多準第二張黃色符紙。

這第二張符紙便畫陰氣操字元吧!

熟能生巧我催動百鬼印與山水紋身的本能陰氣,匯聚與一點,一個操字被我輕而易舉寫出,陰氣布滿符紙還不外泄,甚至整體氣質要比我之前畫的強上三分,明顯我道行有進步。

這第三張當然是怨氣操字元。

我用左手拿筆,催發怨氣傷痕的威力,怨氣順我胳膊攀附在鋼筆尖,一筆一劃下去每一個偏旁部首都帶有強烈的怨氣,符成的一剎那,所有怨氣被封印在符紙內部,等待我大喊口訣時候的召喚,爆發出本該應有的威力。

要不要……再試試屍氣操字元?

我腦海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危險的想法,可是很快被我否決,能不能畫出是另一回事,可是瞎他媽作死就不對了,外一搞出點事情,旭哥不得趁借口當場誅殺我啊!

罷了罷了,三張符夠用,以後等道行再上一層樓的時候,再做嘗試吧。

我撿起地上的符咒,放進錢包裡裝好,剛要脫衣服上床睡覺,門外響起腳步聲和旭哥找我:「天亮!吃飯了!新鮮的大果子配豆漿,快來啊!」

「來了!來了!」

我給褲子提好,聽到旭哥說有吃的,才反應過來有些餓,事實告訴我,我練功已經練到忘我境界,全身心投入強行達到辟穀。

油條在東北為數不多的方言當中被稱作大果子,十來根炸金黃的大果子被擺在桌子上,四碗豆漿,一罐白砂糖。

旭哥舀一杓糖放在豆漿裡,來回攪拌攪拌,又給一根大果子攔腰掐斷放進豆漿裡,開始小口吸溜豆漿。

「老哥,昨天晚上有個小姑娘來店裡,說她死了的男朋友在她夢裡找她了,而且她說她在夢裡被她男朋友虐待,整個人都快要死了。你說說這是什麼情況?我要不要去幫忙?」

我抽出椅子落座,沒有拿起大果子開吃,而是小心翼翼和旭哥敘述昨天晚上喬木的情況,畢竟二滿哥說了,如果他的毛髮出現被燒灼的問題,那麼就是一定有不好的情況發生。

「不知道啊!你要幫忙就幫忙,記得收費就行。你要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安全就帶二滿一起去。」旭哥吸溜豆漿吃大果子,完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他這個樣子無所謂不在乎的樣子給我一種錯覺,因為他一般情況下越正經時說的話越能代表這個事情有蹊蹺,反之會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事情真相。

所以從他平時習慣,我分析出,即使喬木晚上來說有事,我和二滿哥,一人一狐的組合也夠對付潛伏在喬木身邊的髒東西。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