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放下碗，回味著麵條的美味，故意和葉琳琅閑聊道：「葉醫生，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是什麼嗎？」

葉琳琅順著林霜的話道：「這碗麵條？」

林霜搖搖頭。

「不是，是飢餓！」

林霜看著面前的空碗，輕快的說道：「葉醫生，要平時這一碗面，我肯定是吃不完的，可你看，我今晚連麵湯都喝光了。」

葉琳琅被林霜給逗笑了。

她將自己的面碗遞給林霜，道：「麻煩洗一下碗，等回帝都，我請你吃大餐。」

「我要吃烤鴨！」林霜描繪了一下，「鴨皮燒的酥酥脆脆的，沾上點白糖，一口咬下去，嘖嘖嘖，真是人間美味。」

葉琳琅笑的眉眼彎彎，道：「行，行，行，我請你。」

林霜拿著三個人的面碗去水房洗漱。

葉琳琅則是看著遠處的夜色，普通而平常的一夜，對於許多人來說，卻是一場噩夢。

宋建明坐在床上，看了又看天花板上的燈。

不知過了多久，才向葉琳琅問道：「我聽見他們都叫你葉醫生？」

宋建明如此這般一問，葉琳琅當然是從容回答道：「是，我的職業是醫生。」

宋建明不傻。

葉琳琅的職業，怎麼可能是普普通通的醫生。

剛剛那個叫聞澤的男人，和已經去洗碗的林霜，明明就是在保護葉琳琅的人。

普普通通的醫生，哪裏需要兩個人來保護她。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那位叫聞澤的男士，是暗中保護。

林霜則是在明面上保護她。

「你不像是醫生。」宋建明道。

夏昭得意洋洋地對著宋建明道：「你這就沒見識了吧？我姐姐是醫術，是這個！」

夏昭豎起一根大拇指，讚賞著葉琳琅的醫術。

「我是不是醫生並不重要。」

葉琳琅的神情冷淡自若，看著宋建明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冰冷。

「最重要的是，你是否還記得你是人民公僕。」

葉琳琅的話，讓宋建明沉默了。

就憑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人民公僕？

宋建明苦笑道：「社會是一個大染缸，白的黑的，最終都會成為灰的。」

如果有的選擇，他何曾不想做一位像包青天一樣正直的人。

只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做不了。

「詭辯。」

林霜滿是譏誚。

「心中有正義，那怕是粉身碎骨，也會堅持自己心中的正義。宋建明，你不必為你的罪行找借口，你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你的選擇，從你選擇隨波逐流的那一瞬間開始，你就不配。」

宋建明不知道是該笑林霜的天真，還是嘲笑自己的軟弱。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燈管，良久一個字，都沒有說。

「姐，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

夏昭見時間不早了，便對著葉琳琅說道：「我把被子給你，你在地上打個地鋪？」

葉琳琅搖了搖頭。

「不必了，我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林霜，你盯著宋建明。」

夏昭自告奮勇道：「林霜姐也可以和姐一起去睡，我來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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