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啊！殺唐兵搶神葯啊。」

吐蕃兩個部族的人叫喊著渡河，他們被騙了，說是有神葯。

大唐這邊趕緊挪船，木筏被人拽著向上遊去，輪船和螺旋槳船幫忙拖拽木筏。

郭知運可不想損失船隻，躲起來。

他大概數了下，六七千人，要是能攻上來，自己就一腦袋扎黃河裏不活了。

大唐的將士們準備好了滾木，石頭沒拿，大的石頭不好搬運，更用不著。

居高臨下放箭足矣，箭多，後來的輪船帶的箭一律是羽林飛騎用的製式箭。

甚至還有抹臉塗手的膏，抹上就不怕裂口子，嘴上用甘油。

聽說甘油價錢不低呢，包括洗手用的肥皂，和塗抹裸露在外皮膚上的花露水、在營帳中點的蚊香。

感覺不是打仗，是在過日子。

以後會不會順便給送媳婦兒？領著孩子的媳婦兒也行，不嫌棄，當自己的孩子養。

「殺！」

「放！」

當先靠岸的吐蕃軍隊沖坡，郭知運站在高處不吱聲，小將下令扔木頭。

一截截的大木頭順著坡滾下去，衝鋒的人跳著躲避。

最開始還能躲過幾根，之後木頭凌亂、密集，碰到就直接倒下。

還有的木頭在滾下來的時候碰到小石子彈起來，砸在腦袋和胸口、大腿上。

上面的弓箭手準備，不需要盾牌，下面的射程不夠。

「射！」『嗖嗖嗖』箭支飛出去，一片接一片，連綿不斷，弓手站的是陣列。

吐蕃的盾牌在此時沒有任何作用，滾木就給打掉了，帶著盾怎麼跳？

吐蕃兩個部族的繼續衝鋒，拚死向上，弓箭手在等著到射程。

眼看到射程的時候，大唐弓手後撤，開始拋射。

大盾兵上前，整個人躲在盾牌後面，滾木不停地放。

吐蕃盾牌兵扔掉盾，提著刀和矛沖，一個接一個倒下，卻終究有能逐漸接近的人。

大唐大盾兵後面沒出來長槍兵，一排陌刀兵站過來，面甲一落，準備掃人。

就在吐蕃衝鋒的士兵以為可以短兵相接的時候，『啪啪啪啪』密集的火槍聲響起。

五百火槍手同時開火，一下子就把衝到前面的吐蕃士兵給放倒。

郭知運平靜地看著，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方面的波動。

他想到什麼葯了，關霖給扎西庫熱下的葯，如今上癮，一群吐蕃士兵為了搶葯而攻堅。

「別說七千人，七萬人也攻不上來，否則我們早去攻吐蕃了。」張忠亮看向關霖的位置。

關霖在吃羊腿，跟媳婦兒參觀打仗。

他那媳婦兒確實挺漂亮，之前還有士兵拿著說葷話，挨幾鞭子之後，再沒有人敢了。

「此一戰，一半的功勞要算在關霖一家身上，那個葯不是誘敵出擊，而是逼敵進攻。」

王君葵實在想不出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吐蕃的進攻部隊算是徹底交代。

沒有攻城武器，往上爬著沖，用人命往裏填，填不滿。

「結束吧，投石車，扔幾個炸藥包。」秦離想回去吃飯。

後面的投石車放上炸藥包，點燃，等一下時間，發射。

炸藥包飛出去，向下落，不等落地，在空中就開始爆炸。

一震就是一片，不需要破片攻擊，震就把人給震死了。

一刻鐘過去，大唐在給被箭射到四肢的人處理傷口，有十幾個運氣不好被射中喉嚨的人埋了。

戰鬥結束，坡下傳來哀號的聲音，戰鬥結束。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派兵，就攻下來了。」扎西庫熱此刻渾身哆嗦，被千戶幫住，在那裏叫罵。

「我就算把所有的人手派上去，不過是叫黃河水增加一些血色。」千戶感到悲哀。

七千人啊，就這麼送死。

坡要是那麼好上，大唐軍隊為什麼不攻？比攻城還難，護城河可以填，黃河怎麼填？

要是有本事把黃河給填上，我就修橋了。

「葯！葯！」扎西庫熱呻吟著，他渾身顫抖，持續流鼻涕淌眼淚，就像發高燒覺得冷的那種狀態。

而且他還會不時劇烈抽搐一下，眼中帶著憤怒與哀求的神色，這個神色一般人弄不出來。

「唉！」千戶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完了，這邊的整個防禦全完了。

「把你一家從大唐掠來，你們該是有多恨我？裝著跟我們部族好，幫忙治病，還給做好吃的飯菜。

背後卻偷摸挖地道，逮到機會開始下毒，吐蕃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我對你們好。」

千戶到現在還是認為他仁慈，從不考慮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就被抓到這裏是什麼心情。

最大的不同是，關霖一家在家鄉，遇到治不了的病，只能表示遺憾。

在吐蕃，治不了，遺憾不行，尤其是地位高的人，必須拚命醫。

過日子提心弔膽，環境不一樣，鄰裡關係不同。

大唐那麼好，憑什麼就的當你吐蕃人？你吐蕃怎麼不投降當大唐人？

「藥渣，酒！」扎西庫熱也反應過來自己不對，卻控制不住，他想繼續喝。

千戶點點頭，命人帶酒和已經沒有任何味道的藥渣過來喂扎西庫熱。

「撫千，我們怎麼辦？」族裏的人小聲問千戶。

他們明白了，那些吃了藥渣的撫千全完了，一個接一個部族打仗再無士氣。

「三軍可奪帥也！」千戶低聲說出一句話。

這個他還是跟關霖學的，關霖給孩子上課，他聽到了，也去學。

但他現在知道，三軍可奪帥，要看什麼軍，羽林飛騎就不行，羽林飛騎每一個人都是將軍。

統帥死了，立即有人頂上，不存在指揮方面的大漏洞。

不用等待朝廷的旨意，隨死隨補，戰略戰術目標始終如一。

自己的吐蕃不行啊，千戶們快瘋了，就因為葯，關霖，你……

「媳婦兒，你也吃呀，你愛吃瘦的，給你留下了，還帶著筋頭兒。」

被人惦記的關霖喝完酒，摟著自己的媳婦兒餵羊腿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牛逼，他坑了好幾萬吐蕃將士。

在大唐軍隊未到來的狀況下，他坑一下也沒什麼。

大唐主力過來，他坑這一次，決定了一次戰略勝負，不，應該說是大唐將士傷亡數量。

有沒有他都要把黃河區域佔下來，有他，現在就幫著大唐收拾掉七千人。

之後吐蕃士氣低落，大唐又少死很多人。

「關郎，等到了長安，咱們有錢了，我幫你找個妾，一起給你生孩子。」關霖的媳婦兒甜甜地說道。

「不要，我爹說，當初我娘也這樣說，你看我爹有妾嗎？」關霖把媳婦兒摟得更緊了，可不敢啊。

爹都說了，媳婦兒有時說的話千萬不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