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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生的小嬌妻》第592章 上齊家興師問罪
第二天,網上已經搜不到任何敏感的消息,彷彿昨晚被爆出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兒只是一場夢,對於尋常人來說,私下裏悄悄唏噓幾聲也就過去了,反正這年頭不缺八卦談資,但對某些人來說,卻無異於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是杜家,杜斯年被停職審查,齊悅一反常態,並沒有急著去找人幫忙疏通關係,杜家大門緊閉,母女倆似乎被打擊的過狠了,神色懨懨的的,魂不守舍。

其次便是封家,封慶和昨晚睡的早,今早上才聽說,知道闞靜是杜斯年的私生女后,沉著臉良久沒說話。

還是封少乾主動來解釋,他咬死了壓根不知道闞靜得身世,以為闞靜就是個孤兒,他對她一見傾心,所以沒有在意她的出身,倒是想幫她去查一下,可時間太久遠,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封慶和聽他指天發誓的說完,很平靜的看著他,像是最後再給他一次機會,「你真的不知道闞靜跟杜斯年的關係?」

封少乾咬牙撐著,「我真不知道,爺爺,我要是知道,何必瞞著您?您肯定是為我著想的,我騙誰也不會騙您啊,沒必要。」

封慶和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轉而問道,「那闞靜呢?她自個兒知道嗎?」

封少乾搖頭,「她就更不知道了,她膽子小,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哪敢瞞著不說?」

「那杜斯年呢?」

「他,我就不清楚了……」

這話說的很心虛,封少乾不敢看封慶和,「他應該也不知道吧?若是知道,怎麼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孤兒院去?」

封慶和扯了下嘴角,「那有什麼奇怪的?闞靜跟杜衡同齡,倆人相差了沒幾天,若我沒猜錯,闞靜應該是比杜衡小的,這是婚內出軌,除非杜斯年不想要前程了,不然哪敢讓齊悅知道?送孤兒院最合適。」

「也不一定吧?他還有個私生子,叫杜若,還不是養在國外?齊悅也知道的,這些年都平安無事的過了,齊悅不傻,鬧開了,不但影響杜斯年的前程,她也落不了好。」封少乾下意識的解釋著。

封慶和淡淡的瞥他一眼,「哪能一樣?梅影不過是個玩物,杜斯年瞧上她時雖沒大張旗鼓,可也有不少人知道,不過都沒當回事兒,可闞靜的母親,你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嗎?」

封少乾愣住。

「將一個人保護的密不透風,誰也查不到,那說明什麼?」封慶和冷笑,「說明把這個人真正放在心裏了,有感情生下來的孩子跟逢場作戲上下來的孩子,能一樣?能把杜若放在國外二十多年不讓回來,有多少父子情還用我說?至於杜衡和杜瑤兄妹,聯姻生下來的孩子,也隻比杜若好那麼一點罷了,該犧牲的時候,還不是輕易就犧牲了?」

最後一句,說的意味深長。

封少乾的背上密密麻麻滲出一層冷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要再說什麼,他心裏的算計彷彿被看透了,此刻慌的隻想趕緊躲出去。

「由此可見,在杜斯年心裏,闞靜這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十年前的那件事,原來他是在為這個女兒謀劃啊,我還真是小瞧他了,沒想到能在蔣朕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玩了一出詐死的好戲,毀了蔣朕的前程,倒是讓你佔了便宜,杜衡若是知道為你做了嫁衣……」

封少乾面色一變,囁嚅著道,「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隻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撿了個漏,您當時不也說我是漁翁得利,佔了天時嗎,誰能想到,會是杜斯年一手策劃好的?」

「這些年,他有暗示過你嗎?」

封少乾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不確定的道,「應該沒有吧,反正我沒聽出什麼來,本來咱們兩家在利益上就有來往合作,所以我平時都沒對琢磨。」

封慶和不再問,擺手,「你去忙吧,剛才怎麼跟我解釋的,就怎麼跟上頭的人解釋,囑咐好你媳婦兒,要跟你同樣的說辭。」

這話說的……

封少乾離開時的腳步沉重的像是灌了鉛,見到闞靜時,隻說了一句,「咬死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闞靜心神不寧的點點頭,很快,就有人來了封家,給她抽了血,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相較杜家和封家的混亂不安,齊家倒是沒什麼緊張感,這跟齊家幾百年來不參與政事有關係,甭管上頭怎麼折騰,有什麼動蕩,都牽扯不到齊家人身上。

但這次,顯然是放心的太早。

蔣朕上門得時候,齊家人還都覺得納悶,這位爺怎麼不請自來,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陪同的竟然是被攆出去的齊行,這就更奇怪了。

蔣朕去的齊家老宅,登門拜訪的是齊家如今的當家人齊正山,他是齊悅的父親,齊行的親大伯。

齊正山八十多歲,身體依然康健的很,膝下兩子一女,長子齊鴻如今管著整個齊家的醫院,是下一任當家人,次子就是齊瑞,女兒自然就是齊悅,聽說蔣朕來了,雖然很意外,還是在正堂接待了他。

上了好茶,說了客氣的場面話,齊正山問,「不知道蔣先生今日來我齊家,是為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冒昧打擾,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蔣朕淡淡淡淡含著笑,隨意打量了一圈,「我們還是去書房說吧。」

聞言,齊正山心裏咯噔一下,竟然要避開人,那就是不能隨意被聽去的了,會是什麼事呢?聯想到昨晚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爆料,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去書房時,齊行也跟著,齊正山倒也沒攆他,隻當作不見。

三人落座,蔣朕開門見山,「老爺子,我想知道齊家有沒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暫時停止心跳和呼吸?」

聞言,齊正山眉頭緊皺,「蔣先生怎麼會打聽這個?」

「您就說到底有沒有?」

「這是我齊家的事兒,不方便告訴外人,對不住了,蔣先生。」

齊正山端起茶杯,儼然送客的姿態。

蔣朕笑了兩聲,坐著沒動,視線轉向齊行,「老爺子年紀大了,想來不喜歡上網,齊院長呢?難道也不懂我為什麼要打聽這個?」

齊行臉色難看,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攥成拳,「你是懷疑杜衡的死……跟我齊家有關?」

「錯,是詐死!」蔣朕語不驚人死不休。

齊行眸光晦澀的看著他,聲音輕顫,「杜衡,真的沒死?」

蔣朕冷笑,「我倒是寧願他那時候是真的死了,如此,我這十年的痛苦也不會變成個笑話,可惜,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是也有給別人做棋子的時候。」

齊行艱難的問,「你有什麼證據?就隻憑那張火化證明?也許那塊鋼板是之前的人留下來的……」

「齊院長,你難道沒跟杜若或是梅女士溝通過嗎?他們都不會這麼天真的心存僥倖!」

齊行無言以對了。

齊正山已經聽呆了,等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質問蔣朕,「你是懷疑我齊家人給了杜衡假死的葯?」

蔣朕點頭,「沒錯,看來,齊家果然有這樣的藥物了。」

齊正山斷然否認,「那不可能!」

蔣朕譏笑,「怎麼就不可能?齊家這麼多人,你能保證個個都是心思清正?」

齊正山肅著一張臉,義正嚴辭的道,「我當然能保證,因為這假死的葯是我一手保管的,我從來沒有給過別人,更不會給阿衡做那樣的蠢事。」

蔣朕挑眉,「只有你一個人能拿到假死的葯?其他人都不行?」

「沒錯。」

「那別人能研製出來嗎?」

「不能,只有我會,」他頓了下,皺眉又補上一句,「我長子也會,他是齊家下一任當家人,但我可以替他作保,他肯動不會做出這種有違祖訓的事。」

蔣朕不置可否,「也或許是他無意中泄露的呢。」

「不可能!」齊正山十分固執「他做事穩妥細心,不會犯那種錯誤。」

蔣朕嗤笑,「說來說去,你其實是不信杜衡還活著吧?」

齊正山道,「我確實不相信,十年前,他正是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他即便不努力,都能過的一帆風順,他有什麼理由詐死?」

蔣朕輕描淡寫的道,「因為他前面有我擋著啊,想搬掉我這座大山,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可能麽?」

齊正山老眼閃了閃,皺眉沉思起來。

蔣朕隨口問,「當初,你並沒親眼看到杜衡的屍體對吧?」

齊正山臉色微變,下意識的道,「我那時候正在臨市為一個病人看診,趕不回來……」

蔣朕打斷他,「這都是借口,當然,我不是指責您對外孫沒有疼愛之心,我是想說,不管您當時有沒有空,杜斯年都會有借口阻止您去看杜衡最後一眼的,為什麼?當然是怕您發現什麼,那假死的葯能瞞過我,瞞過您女兒,瞞過搶救的醫生,瞞過天下人,可應該瞞不過您,杜斯年不會冒險試探,所以才急匆匆的把屍體火化了,不肯等您趕回來。」

齊正山搖頭,「我還是不信,阿衡不是那樣的人,他最孝順他母親,我女兒這些年的喪子之痛不是假的,難道他詐死連親生母親都瞞著?」

「這正是他的殘忍無情的地方,可笑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呢。」

齊正山依然不信,「你走吧,我齊家是有假死的葯,但是沒有給阿衡用,你要找別的證據我不攔著,可你不能質疑羞辱我齊家的名聲。」

「名聲?」蔣朕嘲弄的道,「老爺子,我敬您德高望重,可不代表我就好糊弄,你說沒參與詐死的事我信,但我信不過你兒子!」

「阿鴻最是本分老實,絕不會做那樣的事!」齊正山信誓旦旦。

「你就隻一個兒子?」蔣朕提醒,「不還有一個犯了錯被你攆到國外去學習了?」

齊正山的臉上刷的一下褪了血色,「你說阿瑞?他,他哪有那個本事?」

「他本事可不小,背著你做了不少事兒,不信,你可以問齊院長,他也是清楚的。」蔣朕甩鍋給齊行。

齊行還在琢磨事兒,聞言,沉聲道,「齊瑞確實做了有辱齊家名聲的事兒,還在z市時,他讓人去我們支援的醫院鬧事,動靜還不小,事後查到他這邊……」

「什麼?」齊正山痛心疾首不已,「你怎麼不早說?早說了我乾脆打死那個畜生!」

齊行垂下眼,「從我被趕出齊家的那一刻,我就沒資格再插手齊家的事了,這次也是蔣先生讓我帶路,我才上門。」

齊正山拿手指點著他,「誰叫你也是一頭倔驢?為了個女人就不要祖宗,我真是白白教你一場!」

「大伯……」

蔣朕喊停,「打住,我時間寶貴,可不是來看你們伯侄懺悔情深的,我就是來要個說法,當年是不是齊瑞給杜衡的假死葯?你們齊家又參與了多少?老爺子,您就給個痛快話吧,我還等著去根上頭的人彙報。」

齊正山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震顫,「這件事,我還不清楚,沒辦法現在就答覆你,你等幾天……」

蔣朕冷笑,「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就都問清楚了?當然,齊瑞肯定不承認,那您就把他交給我吧,我有幾十種辦法讓他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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