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歲到了晚上，想起一個挺重要的事。

他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沒關係哥哥，我不介意的。」

「……」

他介意！

靈瓊：「就算我是靈體的時候，哥哥也能碰到我，我不是一樣睡了嗎？現在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別啊！」

對於盛明歲來說，感覺不一樣。

靈瓊才不聽那些，霸佔著床，還不許他走。

盛明歲最後還是躺下，小姑娘主動滾進他懷裡，舒舒服服地找個位置躺著。

「小羽，你的家人……」

他沒聽她提過這件事。

「我沒家人啊。」靈瓊道：「不然我怎麼失蹤這麼久都沒人找我。」

原主就是個孤兒，也沒什麼朋友，挺孤僻的一個人。

方謝守選人的時候，明顯是做過背景調查。

無牽無掛的人，就算失蹤，也不會有人去找。

盛明歲心底微微一緊，摸下她腦袋：「以後我就是你家人。」

「嗯。」

…

也許是靈瓊和他那點聯繫沒了，盛明歲就再也沒見過不幹凈的東西。

盛明歲去老師家裡，和他說了范元的事。

因為范元情況特殊，外界暫時還沒什麼消息。

老師聽完，愣怔好一陣。

最後讓盛明歲先走，他一個人靜一靜。

盛明歲明白老師的心情，先離開了。

老師過了好幾天才打電話給盛明歲，讓他過去一趟。

盛明歲解決這些事的時候，靈瓊正和玄門的人討價還價——賣魂鈴。

那玩意對她沒用了，當然是能賣錢就賣錢了。

沒錢可養不起崽崽的。

玄門的人不缺錢，但靈瓊開價確實有點高。

「我這個價哪裡高了，這是什麼普通的鈴鐺嗎？」

「白小姐，你別晃它，你放下……放下，我們慢慢談。」

「……」

晃晃又不會有事。

魂鈴事關重大，這玩意不是普通的物件。

所以最後他們商量下來，幾個門派聯合出錢買下。

靈瓊對於誰買沒什麼興趣，給錢就行。

「這個送你們了。」靈瓊也大方，把那本書當贈品給了他們。

魂鈴放在一處很容易出事。

他們還是決定分開保管，每個門派保管一塊青銅片。

至於那本書，由他們輪流保管。

「對了，那個墓什麼情況？」

送靈瓊出來的是枯木道長，他道：「那個古墓是屬於一個很神秘的古國，以前出土過一些東西，不過考古界對它的了解還是知之甚少，這次發現的那個古墓，應該能找到不少東西。」

因為古墓剛被發現，所以現在的資料也很少。

「對了，那個圓台，你們之前是怎麼上去的？」

他們這麼久，也沒找到辦法上去。

「魂鈴啊。」靈瓊笑一下，「帶著它就能上去，碎片也可以。」

枯木道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靈瓊揣著巨款離開，先找了個地方瀟灑快活一番。

盛明歲回家沒看見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急匆匆地趕過來。

「哥哥，這裡。」

靈瓊瞧見盛明歲，立即沖他揮揮手。

盛明歲從店外進來，「你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

以前靈瓊不能離他太遠，他總能隨時隨地看見他。

現在靈瓊可以離開他很遠，看不見她，他就會生出想念來。

「從玄門那邊出來，剛好在這附近，就來了嘛。」靈瓊挖一杓子冰淇淋遞過去，「哥哥嘗嘗。」

盛明歲不喜歡吃這些，但也不好拒絕。

「甜嗎？」

盛明歲：「甜。」

「我更甜哦，哥哥想嘗嘗嗎？」

「……」

三句話裡兩句不正經！

盛明歲把這個話題揭過去，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哥哥，我去下洗手間。」

「嗯。」

靈瓊從洗手間出來，在外面看見幾個女生對著盛明歲的方向指指點點。

「好帥的啊！」

「人家好像有女朋友。」

「哎……」

「我好像聽見她喊的哥哥，是妹妹吧？」

靈瓊繞開她們回去。

「好了？」

靈瓊乖巧點頭：「嗯，走吧。」

盛明歲把靈瓊那些亂七八糟的袋子拎過來，靈瓊主動幫他拎了一些。

「我來拎，你給我。」

「可是哥哥要牽我呀。」靈瓊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

盛明歲無奈地屈指颳了下小姑娘鼻樑，握住她的手，一起出了店門。

那邊嘀嘀咕咕的幾個女生，瞬間心碎。

哪個哥哥和妹妹會十指相扣啊。

人家分明是情侶。

…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靈瓊和盛明歲的生活似乎就變得單調起來。

盛明歲除了畫畫，就是陪靈瓊出去逛街，給她當拎包工具。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這麼多錢。

也沒見她接活去賺錢……

不過這樣的生活，盛明歲並不討厭。

「小羽，小羽？」盛明歲在畫室裡喊她。

「哥哥，幹嘛？」

「你幫我把白色顏料拿一些過來。」

靈瓊去盛明歲放顏料的儲物間，拿著東西過去。

「我還以為哥哥是想我呢，結果是使喚我做事。」靈瓊氣呼呼地把顏料給他。

想當年，誰敢使喚她做事啊！！

盛明歲笑著親她，「想你。」

「五分鐘。」

盛明歲道了一聲好。

「臟，別坐。」

「我又不介意。」靈瓊直接坐他懷裡，摟著他脖子湊過去。

「你不是很喜歡這條裙子？弄髒了……」

「我更喜歡哥哥。」

最後靈瓊給他捧著顏料盤，盛明歲抱著她畫畫。

靈瓊很安靜，盛明歲不時看她一眼，「要是無聊可以不用陪我。」

「和哥哥在一起不無聊。」

盛明歲想起她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彷彿離現在還沒多久……

「哥哥，你好像不畫人。」

盛明歲的所有作品，沒有任何人像作品。

「人心難畫，我不畫人。」

「哦。」

盛明歲畫完，外面天色都暗了。

他動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低頭看懷裡的已經睡著了的小姑娘。

盛明歲大腿有些麻，讓靈瓊換了一個方向，緩了緩，這才抱著她起身。

盛明歲把她抱回房間，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顏料。

他有點遲疑，最後還是翻出睡衣，試圖叫醒她：「小羽，把衣服換了再睡。」

靈瓊嘟嚷一聲，「哥哥換。」

盛明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