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靈瓊：「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幫我辦件事。」

牧琛：「……」

牧琛：「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我想知道的？」

靈瓊：「和風鶯有關，你不想知道嗎？」

這個名字，就像是某種開關。

牧琛臉色瞬間沉下來，周身的氣勢都變了。

風鶯——女主雖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可是對於牧琛來說，還是一塊不能揭的傷疤。

平日裡誰要提到風鶯，牧琛一整天都處於低氣壓中。

所以他身邊沒人敢提。

牧琛：「你想說什麼？」

靈瓊：「我告訴你，你就幫我辦事。」

牧琛看她一眼，「你要做什麼？」

靈瓊：「幫我找一個叫第三研究所的地方。」

牧琛眼神頗為凌厲，「你找那個地方幹什麼？」

靈瓊挑眉：「聽上去你知道啊？」

牧琛確實知道那個地方，因為他們到H市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那裡。

不過……

牧琛：「你知道風鶯什麼事？」

靈瓊：「你先答應我呀，你不答應我，我怎麼告訴你？」

牧琛：「只要你說的不是廢話，我可以答應帶你過去。」

靈瓊眉眼一彎，握拳伸過去，「成交。」

牧琛：「……」

牧琛抬手和她碰一下，「說。」

「風鶯的死不是意外。」

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拋出這麼一句。

車廂裡忽然安靜下來。

牧琛表情瞬息萬變，先是震驚，隨後是不可置信，好一會兒，甚是艱難地開口：「你說……什麼？」

風鶯的死不是意外？

那是什麼？

人為嗎？

靈瓊很乖地重複一遍，並放慢語速，「我說，風鶯的死，不是意外。」

牧琛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你知道什麼？風鶯怎麼死的？」

風鶯死得一點也不轟轟烈烈，畢竟作者只是想快點搞死女主好太監。

所以林妙如的那點小伎倆，在牧琛聽來，就是在開玩笑。

那樣怎麼可能會害死風鶯？

牧琛審視靈瓊一會兒：「你和小妙不是朋友嗎？」

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現在還說是小妙害死了風鶯。

她是在挑撥離間，還是……

「我看見她行兇過程，她要殺我滅口，你覺得這樣，我還能和她做朋友？」

牧琛：「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靈瓊攤手：「你長了腦子，你自己想想，風鶯死後那段時間，林妙如什麼表現，她沒露出馬腳嗎？」

林妙如做了那事，每天坐立不安。

看見牧琛更是心慌，甚至都不敢往他身邊湊。

牧琛那段時間挺混亂的。

不過林妙如確實沒怎麼出現過。

「小妙為什麼要……害風鶯？」牧琛心底是不太信的。

他和林妙如一起長大。

林妙如雖然任性了點，嬌氣了點。

可是殺人這種事……

牧琛覺得她不敢做。

「林妙如喜歡你，你喜歡風鶯，你說她為什麼害風鶯？」

靈瓊笑一下，軟聲道：「女孩子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呢。」

當然主要還是作者想女主死。

不然只有林妙如這個女配下線的份。

牧琛眉頭擰成川字，「你說林妙如喜歡我？」

靈瓊『哇』了一聲：「你不會不知道吧？」

牧琛挺茫然地說：「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

林妙如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平時家裡讓他照顧林妙如，他就當成妹妹照顧，根本就沒想過別的。

林妙如從小就喜歡黏著他。

可她也沒有說過喜歡他這種話，末世前還有個男朋友……

她怎麼會喜歡自己？

牧琛腦子有點亂，他看向靈瓊，「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謊，就天打雷劈！」靈瓊並著雙指向上發誓。

靈瓊繼續說：「林妙如那段時間的表現，你也可以問問你身邊的人，你沒注意到她不對勁，他們總不能也沒注意到吧。」

說完奉送給牧琛一個乖巧溫順又禮貌坦誠的微笑。

牧琛：「……」

…

牧琛身邊的同伴一直跟著他，所以當場就可以問。

其中一個頭髮稍長的青年回憶：「那段時間小妙是有點恍惚，我有次叫她，她還嚇一跳，臉色慘白慘白的。」

也就是牧琛沒注意到。

他們其實都發現林妙如不太對勁。

不過當時他們也以為林妙如是被嚇到了，畢竟風鶯出『意外』的時候，就是和她在一起的。

另外一個青年回憶起一件事：「有天晚上我守夜，小妙好像做噩夢了，我聽見她念叨她不是故意的之類的話。」

當時就以為她做噩夢。

現在結合這個說法想想……就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林妙如一路都被牧琛護著，那是第一次親手害死人，之前連喪屍都沒打過。

她不害怕才有鬼。

不過女配成長得挺快，現在估計是不怕了。

牧琛沉默著沒再講話。

另外兩個同伴也不敢再說。

車廂裡的氣氛難免有些壓抑。

安長鯨就聽了個寂寞，給薑尋楚打眼色，無聲地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薑尋楚微微搖頭。

他遇見靈瓊是在後面，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不過大概意思他懂了。

靈瓊縮回來，靠在薑尋楚頸彎裡，小聲嘟嚷一句，「熱。」

薑尋楚：「……」

熱你還要坐身上？

薑尋楚在前面翻出一把扇子，給她扇風。

靈瓊摸了瓶水，捧著瓶子，咕咚咕咚地喝兩口，遞到薑尋楚嘴邊。

「我不渴。」

「你渴。」

「……」薑尋楚試圖去拿沒開的，「這還有……」

靈瓊抓著兩瓶水，直接扔到後面，「請你們喝。」

牧琛不在狀態，其中一個青年手忙腳亂地接住，「謝謝……」

「不客氣。」

靈瓊回過頭，無辜地看著薑尋楚：「現在沒了。」

薑尋楚：「……」

薑尋楚看一眼瓶口，深呼吸一口氣，從她手裡接過來，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平時喝起來沒什麼味道的水，此時竟然有甜絲絲的味道。

薑尋楚喝一口就還給她，視線看著前方，「你自己喝。」

靈瓊捧著瓶子，『哦』了一聲，然後小口小口地抿。

薑尋楚扇風的速度稍微快一些。

靈瓊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哥哥，你不舒服嗎？」

薑尋楚：「……」

他想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