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不高興，「那他要留在這裡？」

「……嗯，不能讓他這個樣子出去。」盛明歲道：「他會犯事。」

程小隱這人格除了黏他，在外面就是個胡來，沒有任何法律意識的人。

放他出去，等程徑空醒過來，可能自己就待在牢房裡了。

「歲歲，歲歲，我可以穿這個嗎？」

程小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了臥室，拎著盛明歲的內褲出來，一臉的興奮。

「不可以！」

盛明歲趕緊把東西奪過來，「我給你拿新的。」

程小隱想跟盛明歲進臥室，被他攔在外面。

盛明歲拿了新的給他。

程小隱：「歲歲，我看見你衣櫃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是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有女孩子的衣服？」

「畫畫需要靈感。」

「是嗎？」

程小隱撓撓頭，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但他沒問了。

「我感覺他喜歡你。」靈瓊抱著胳膊，站在一旁。

「……」盛明歲餘光睨她，「別亂說。」

「我的直覺很準的。」莫名其妙多個情敵，氣死爸爸了！

「……」

搞藝術的，對某些事接受得更多一些。

不過……

盛明歲覺得程小隱就是有點孩子心性，應該不至於……

程小隱想睡臥室，被盛明歲無情地安排在客廳。

「歲歲，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盛明歲一臉『我為你好』，「你哥知道會打死你。」

「哼，他又打不著。」程小隱一點也不怕。

「……」

盛明歲用鑰匙把門鎖了，「這門要是壞了，我會生氣，明白嗎？」

程小隱立即保證，「我不會讓歲歲生氣的。」

「那你好好睡覺。」

盛明歲還是不太放心，看他好幾眼，最後才回房間。

他一進門，靈瓊的聲音就響起，「哥哥，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你不是一直和我睡？」

「所以哥哥更喜歡我咯？」

「……」

他又不喜歡程小隱，哪兒來的更……

程小隱在他和程徑空眼裡，就是一個需要好好看管的弟弟。

靈瓊盤腿坐在被子上，「他得這樣多久？」

「短則明天早上就好了，長則可能需要一周。」

這是程小隱最長的記錄。

…

靈瓊聽見外面有動靜，從房間飄出來，正好瞧見程小隱沒睡覺，在客廳裡折騰盛明歲的東西。

程徑空的時候頭髮總是特別規整，可是程小隱就不，亂糟糟像個雞窩頭。

也就是他那張臉挺帥，不然這就是個摳腳大漢的形象。

程小隱折騰一會兒，覺得沒勁，癱在沙發上。

隔了一會兒，他坐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盛明歲房門外，趴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靈瓊還以為他要進去幹點什麼，結果他聽一會兒，沒什麼動靜，立即跑向大門。

程小隱三兩下就把門給弄開了，溜了出去。

靈瓊：「……」

靈瓊立即回到房間把盛明歲叫醒，「哥哥，程小隱跑了。」

「……」

盛明歲在樓下把人給逮住。

「歲歲，我餓。」程小隱抱著肚子，「我想吃夜宵。」

「我給你做。」

「……」

程小隱垂頭喪氣地回去。

盛明歲問他還餓不餓，程小隱搖頭，「不餓！」

程小隱一晚上偷跑三次，最後一次盛明歲在陽台上把他抓住。

他竟然想從陽台那邊下去。

膽子也是夠肥的！

程小隱坐在地上撒潑，「歲歲，你是不是監視我！」

「我沒有。」

「那你怎麼每次都抓到我！」

「……」

因為有人看著你。

「你別鬧了，你哥知道後果很嚴重。」

程小隱怎麼說都不聽。

盛明歲突然抬手，劈在程小隱脖子上。

程小隱雙眼一翻，抱著盛明歲大腿，暈了過去。

「小羽……」

「那你不能一直看他這麼鬧吧？」

「……」

兩個都不省心。

盛明歲想把程小隱抱回客廳，被靈瓊製止，「哥哥不許抱他。」

「？？？」

那他要怎麼把他弄進去？

最後程小隱是被拖進去的。

第二天醒過來的是程徑空。

程徑空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隨後問盛明歲：「他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沒有。」

「那就好。」

程徑空可能是怕程小隱捲土重來，火燒屁股一般跑了。

盛明歲搖頭，去畫室畫畫。

進畫室發現畫架上多了一幅畫。

「小羽，這是你畫的？」

畫架上是一雙手捧著一顆心，十分逼真，彷彿能感受到它在搏動。

「不是。我第二次出來的時候，看見程小隱在畫室門口。」

不過他當時什麼都沒做，她以為他只是站在那兒，就沒進去看。

盛明歲抿下唇，把畫撤下來。

「哥哥，我就跟你說了，他喜歡你，你還不信。」

程徑空還跑那麼快，他肯定也知道。

「……」

盛明歲把這個話題揭過去，開始畫畫。

靈瓊下午抽到一張卡牌。

[鬼手]

霧蒙蒙的城市上空，一雙大手籠罩，城市底下的人卻毫無察覺。

那雙手是鬼手？

這是要殺掉整個城市的人？

玩兒這麼大？

「小羽，我得出去一趟。」

「去哪裡？」

「老師住院了。」

盛明歲老師前段時間出國去了，這剛回來，就被車給撞傷了。

今天過馬路的時候，有輛車剎車壞了，撞到老師。

不過沒什麼大礙，只是腿受了傷，可能得養一陣。

「你把小歲叫來幹什麼啊？」老師很無奈，「又沒什麼大事。」

「我那不是急壞了嗎？」師母道。

老師也沒責怪師母的意思，「我這也沒事，今天就出院吧。」

師母給盛明歲使個眼色。

這老傢夥醒過來就想出院。

她也是沒辦法，才給盛明歲打的電話。

她說的話肯定沒用，但小歲勸勸說不定還有用。

「老師，這不能大意。」盛明歲道：「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後會有後遺症。」

「哎呀，哪兒那麼多事。」老師擺擺手，「這醫院的味太大了，回去養也是一樣的。」

「老師，就多住兩天，等醫生那邊確定沒事，我們就出院。」

師母也道：「是啊老頭子，你可別亂折騰，真要是有什麼後遺症，這以後我可不管你。」

老師伸手點點他們，最後無奈垂下。

「行行行，住，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