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是認識嗎？」

「有過幾面之緣，沒什麼交情。」白晉往樓上看一眼，「盛先生打聽他是為何？」

盛明歲：「有點私事。」

盛明歲說私事，白晉就不好再問。

「我聽說方謝守出自玄門，不過哪個門派我不知道。」

白晉對方謝守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沒什麼家人，跟著師父長大，繼承師父的衣缽。

後來師父沒了，他那一派就剩他一人，孤苦無依。

他也有很久沒見過方謝守了。

「那能在哪裏找到他？」

白晉搖頭，好一會兒又想起什麼，翻出手機找到一個地址。

「你可以去這裏看看。」

盛明歲把地址記下來，「多謝白先生。」

白晉剛想說話，靈瓊從樓上飄下來，手裏抱著一團藍色的玩意。

那小東西掙扎得厲害，被靈瓊死死地抱著，掙脫不開。

白晉：「這是什麼？」這絕對不是靈體。

「精怪吧。」靈瓊揪著那小東西的毛，「見你好欺負，就躲在你這裏。」

白晉這裏大部分是針對靈體。

因為他沒遇見過這種東西……

所以這小傢夥撿了便宜。

如今的世道，成精的東西，都躲在深山老林裡，根本不會出來。

所以精怪已經很難見，經驗少點的玄門眾人，沒碰見過，自然也識不得。

再加上這隻精魅有點特殊能力，更難察覺到。

「這東西……」

「你要？給你。」靈瓊把它扔給白晉。

她不能吸收這玩意的力量，沒什麼用。

當寵物養都嫌醜。

不過……

白晉：「！！」

精怪一到白晉手裏，立即竄出去，想要往外面跑。

靈瓊跑得比它快，在它到門口之前，已經先堵住。

精怪：「……」

精怪最後委委屈屈回到白晉那邊，藏在他身後。

白晉倒是覺得精怪挺可愛。

「你要它嗎？」靈瓊眸子轉了兩圈，「我可以教你怎麼收服它。」

「……」白晉看一眼縮在沙發墊後面的精怪，「你要多少錢？」

「嘿嘿。」

靈瓊確定到帳，教白晉如何收服那隻精怪。

白晉覺得有點好笑。

一個靈體這麼在乎人類的錢做什麼。

他就從來沒見過，哪個死了，還這麼愛陽間的錢。

「有回復了。」

白晉那邊詢問的人給了反饋。

「說你們這個東西是個反咒。」

「什麼意思？」盛明歲沒聽過這個。

白晉倒是知道，解釋道：「意思就是這本身是一個沒什麼危害的符咒，但是因為是反著畫，所以它現在有危害了。」

盛明歲追問：「那這作用是什麼？」

白晉看完那邊發來的消息，「這個符咒本身是用來驅萬邪的。」

但是它是反著畫的。

所以它的作用就是聚萬邪……

范元這是要讓老師死嗎？

本身上了年紀的人，陽氣就不如年輕人。

還故意把這些東西聚集在老師身邊……

老師待他不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晉沒問這符是對誰用，道：「至於瓶子裏的那個東西，得需要點時間才能查清楚是什麼。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

從白晉那裏出來，盛明歲不放心，又去了醫院守著。

老師怎麼讓他回去，他都不肯。

最後拿他沒辦法，讓他守著。

「你這孩子，話雖然不多，但是比你師兄重感情。」

「師兄他……」

老師搖頭嘆氣，「那孩子，我現在也有點看不透他。」

上次的事，雖然他沒再追究，可到底心裏有了一點芥蒂。

所以盛明歲拒絕他不去後，他也沒帶范元去，想讓他靜一靜，好好想想。

范元的天賦比不上他後面收的這個小徒弟。

但是和大部分人比起來，范元也不算差。

加上他那張嘴，能說會道，只要他沉下心來，成就並不會低。

盛明歲不知道要怎麼和老師說范元的事。

最後幾次開口，卻都沒往下說。

看得靈瓊都想替他說。

等老師睡下，靈瓊才出聲：「你怎麼不告訴他？」

「……我說不出口。」盛明歲低頭看著地板。

老師對師兄，和對他是一樣的，都是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要是讓老師知道，師兄可能要害他……

而且這件事沒查清楚，盛明歲就不知道從哪裏起頭說。

「我再想想。」

「哥哥，沒關係，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在你身邊。」

盛明歲對上她視線，眼底有些柔色，「嗯。」

…

靈瓊後半夜在醫院溜達，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白天那個小孩兒。

醫院半夜溜達的惡靈不少，還有靈體聚眾鬥毆的。

「住手，警察！」

靈瓊嬌呵一聲，那邊的靈體一鬨而散。

跑了一段距離，有靈體反應過來，他們跑鎚子啊！

他們又不是人了。

「靠，被耍了，回去！」其中一個靈體立即招呼兄弟回去。

他們回到剛才的位置，那兒什麼都沒有。

…

靈瓊拎著小鬼兒到角落裏。

小鬼兒被揍得慘兮兮的，靈瓊把他眼睛珠子按回去。

「他們打你幹什麼？」

小鬼兒還是之前那打扮，穿著個尿不濕，渾身瘦得像根竹竿。

小鬼兒摸摸自己的眼睛，轉動兩下，道：「……可能……好欺負？」

「……」

有些人活著的時候偷雞摸狗，欺軟怕硬，沒什麼大惡，但也不良善。

變成靈體後，自然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你之前說你見過我，你在哪裏見過我？」

小鬼兒指著樓梯下面。

「下面？」

小鬼兒：「停屍間。」

「……」停屍間那得是屍體啊！「你見過我的身體？」

小鬼兒點頭。

靈瓊：「現在還在嗎？」

小鬼兒：「我不知道。」

靈瓊去找盛明歲，讓他和自己去停屍間。

靈瓊也想自己去，可是她沒辦法離他太遠。

停屍間在樓下，距離病房太遠了。

她一個人去不到那裏。

「一定得現在去？」

「哥哥，停屍間白天晚上都差不多。」反正都見不到光。

「……」

那心裏感覺不一樣啊。

盛明歲下去的路上，不斷深呼吸，視線隻停留在靈瓊身上，不看別的。

停屍間有人值班，他們想溜進去不太可能。

「我進去找找，哥哥你……」

盛明歲搖頭，表示他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裏。

靈瓊：「……」

這就有點考驗人了。

【親親，抽卡嗎？】

靈瓊頓時充滿信心，人生就是要直面挑戰！

【……】沒錢你就直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