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道長在老先生的臥室裡搜出一張符。

那符和之前靈瓊他們那張一模一樣。

盛明歲和靈瓊對視一眼。

是范元？

枯木道長認識那符。

「你們可有聽過改命？」

靈瓊抱著胳膊，「就憑這張符，能改命？」

枯木道長：「這張符不至於改命，但是卻能偷取一些東西。」

白晉：「什麼東西？」

枯木道長：「氣運、壽命、財富……都有可能。」看對方的道行。

而擁有這些東西，也相當於間接地改了命。

靈瓊想到『鬼手』那張卡牌。

籠罩在整個城市上空的鬼手……它也許不是說全城的人。

而是某些人。

因為無法一個畫面顯示出來，索性用了那麼一個誇張的畫面。

靈瓊腦中靈光一閃，「是天賦。」

眾人一起看向她。

「他偷走的是天賦。」靈瓊道：「畫畫的天賦。」

劇情裡也說過，范元後來突然間就名聲大噪。

按照盛明歲老師的說法，范元有恆心的話，是會有成就的。

他沒有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天賦。

只能靠時間去沉澱，積攢。

可是范元後來很快就聲名鵲起。

聯繫上現在已有的線索，極有可能就是他在偷取別人的天賦。

「我之前就覺得他的畫有些不對勁……」

盛明歲經靈瓊這麼一說，茅塞頓開，總算知道哪裡不對了。

「那畫融合了別人的風格。」

「你們在說誰？」白晉聽半天，沒聽懂這兩人說的誰。

盛明歲：「范元。」

白晉對這個名字陌生，不認識。

枯木道長顯然也不認識。

靈瓊對介紹范元是誰沒什麼興趣，所以最後由盛明歲來介紹。

盛明歲親眼看見范元給老師放了那張符，還往水裡攙了東西。

枯木道長形容下他看見那人的身形和特徵，幾乎能和范元對上。

「但是他沒有那麼好的身手……」

「他既然能偷畫畫的天賦，也能偷別的天賦。」枯木道長道：「這不奇怪。」

枯木道長說是這麼說。

然內心卻有些疑慮。

范元的能力這麼強嗎？

能不斷盜取別人的天賦？

這種法子，一般只能使用一兩次……

盛明歲：「那現在要怎麼辦？」

「濫用玄門之術。」枯木道長：「這件事會交給玄門協會那邊的人去查。」

盛明歲第一次聽見還有玄門協會這種東西。

靈瓊當然不能讓玄門的人去查，她得先找到范元，拿到青銅片。

那玩意估計是她回到自己身體的關鍵道具，可得先搶到手才行。

還有那個方謝守……

想到方謝守，靈瓊追上準備回去彙報的枯木道長，開始告狀。

她找不著方謝守，難道整個玄門都還找不到。

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復活之法是禁術。」枯木道長：「你確定？」

靈瓊指著自己：「我難道還不是證據？」

「……」枯木道長：「你說的那人叫什麼？」

「方謝守。」

「方……他出自哪個門派？」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他門派就剩他一個人了。」

「這件事我會去查，你……先和我回去。」

「不行，我得去找我的身體，不然我就真回不去了。」靈瓊拒絕。

枯木道長說不通靈瓊，她是生魂，又沒犯事，不能用對付其他靈體的方式對她。

所以最後枯木道長只能放她離開。

…

范元沒拿回符紙，有些擔憂。

但想想那天，自己應該沒被看見正面，他又稍微安心一點。

只要沒人知道他是誰，就查不到他這裡來。

但范元很快就發現是他想錯了。

玄門中的人在查他。

范元不敢和那些人硬剛，只能先跑路。

他躲在一個旅館裡，每天出入裹得嚴嚴實實，看人的眼神還透著一股戾氣。

旅館老闆大概是覺得他很奇怪，終於在某天忍不住報了警。

范元被逼得離開旅館，找了個沒人的爛尾樓落腳。

范元此時坐在地上抽煙，煙蒂扔了滿地。

他壓根就沒想讓那老傢夥死，可誰知道那老傢夥運氣不好……

他那天想去取回符紙，免得被人發現。

誰知道還是被人撞上。

現在還被人給盯上了，到處查他。

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范元撩起衣袖，右手胳膊青灰，上面遍布經絡，猶如枯樹的樹皮。

這雙手完全不是人類的手了。

范元拿著煙蒂，直接往上面摁。

『滋滋』的聲音中，范元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你不是答應我，會讓我成為人上人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手背上的皮膚突然露出一雙眼睛，接著是嘴。

嘴口吐人言：「是你自己做事不小心，這可賴不得我。」

范元抓著自己胳膊，「你得幫我！！」

那雙眼睛裡露出幾分貪婪：「你去找個人，先讓我恢復一點力量，我再告訴你如何做。」

「不……」

「那你就只能被他們追捕。」那聲音冷笑，「你使用的法子是禁術，是玄門中人最厭惡的存在，他們會追著你不死不休！」

「……是你……是你誘惑我！」

都是這鬼東西。

是它……

是它害得自己這樣！

「是你經不起誘惑，當時你和你師弟都在，可是只有你聽見了我，還回應了我，是你內心的慾望，喚醒了我。」

那聲音繼續說，「況且你已經殺掉一個人，還怕什麼呢？」

「……」

「抓緊時間，晚一分鐘你就多一分鐘危險。」

…

范元失去蹤跡，不僅靈瓊找不著他，就連玄門那邊也找不到他。

不過郊外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死法奇怪，驚動了玄門的人。

靈瓊事後聽說，那人的死可能和范元有關係。

但范元現在在什麼地方，就沒人知道。

靈瓊感覺處處都是死路，每次有點線索，下一秒立即斷掉。

破遊戲！！

就不能讓她靠腦子嗎？！

和崽崽沾上的事，怎麼就那麼貴！！

【親親，我們是個氪金遊戲，不需要腦子呢。】閃閃強調遊戲核心定位。

「……」

靈瓊罵了半天，最後還是只能妥協，摳摳搜搜地拿錢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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