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歲隨便弄了兩個菜，吃飯的時候，靈瓊總和他搶身體控制權。

把她不吃的全部挑出來。

他一個人吃飯，吃出了一種詭異的熱鬧來。

盛明歲：「你怎麼這麼挑食？」

「不想吃。」小姑娘嬌氣得很。

「那也不能浪費。」盛明歲態度稍微強硬，「不許再和我搶身體。」

盛明歲腦袋毫無預兆地往桌子上磕了一下。

「……」

小姑娘沒用力，並不疼，連紅都沒紅一下。

但這小脾氣……

盛明歲搖頭嘆氣，繼續吃飯。

…

盛明歲有點擔心自己睡一覺起來，又在別的地方。

好在第二天起來，時間沒錯，地方也沒變。

就是……

盛明歲掀開被子看一眼，又趕緊壓住。

早上起來就是這麼尷尬。

「小羽？」

沒人應他。

靈體應該也需要休息吧？

盛明歲趕緊念靜心咒，可是用處不大。

「哥哥，你能不能去解決一下？」

「……」

盛明歲腦子『嗡』了一下。

他縮回被子裏，羞惱道：「不管他，一會兒就好了。」

「我幫你。」

「不許！」盛明歲怕靈瓊控制他身體，幾乎是大叫出聲。

就算是靈體，那也是個女孩子，她就沒點矜持嗎？

靈瓊沒聲了。

…

早上的小插曲，讓盛明歲有些尷尬，沒有主動找靈瓊講話。

十點多程徑空過來，兩人一起出去吃飯。

盛明歲和程徑空說了自己懷疑他師兄的事。

「確定是他乾的嗎？」

盛明歲搖頭：「只是懷疑。」

他這個師兄，從他拜師後，就一直兩幅面孔。

在師父面前，對他很不錯。

可是師父不在，他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橫挑鼻子豎挑眼，反正看他不順眼。

盛明歲後進門，加上他本身的生長環境，遇上這種情況，都是避著他。

誰知道……

「你這手可就是你的命根子，他要是真的想這麼乾，那就太缺德了！！」

程徑空雙眼冒火。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幫你查清楚！」

盛明歲：「萬一是我的弄錯了……」

「那不更得查清楚！」

程徑空讓他別管，他想辦法去查。

「那……謝謝。」

「客氣。咱什麼關係呀。」程徑空嬉笑起來。

盛明歲跟著笑一下，拿出幾張票給他。

程徑空大概習慣了，想都沒想直接接了過去。

「你這次回來，趕緊狀態比之前好很多了。」

盛明歲一愣，「我之前狀態很差嗎？」

「何止呀！」程徑空之前不敢說，就怕刺激到他。

那段時間他就覺得，盛明歲隨時隨地都可能要自殺那種。

整天提心弔膽的。

但這次回來，他就沒那種感覺了。

盛明歲前段時間狀態確實不好，但他沒想到那麼差。

…

吃完飯後，盛明歲與程徑空就分開。

吃飯過程一直沒出聲的靈瓊央著他去逛街，盛明歲不是很想去。

靈瓊氣哼哼地抽卡。

盛明歲雖然同意去了，但很快他就後悔了。

她買東西就沒點節製嗎？

這也買那也買……

恨不得把整家店都搬回家那種。

此時盛明歲正在一家女裝店。

店員見他進來，雙眼冒光，爭先恐後地迎上來。

「歡迎光臨。」最後個子最高的女生搶到前頭，「先生是給誰買呢？」

盛明歲有點糾結關係，女店員又試探性地問：「是女朋友嗎？」

「不……不是。」盛明歲趕緊否認，「妹妹。」

店員笑得更開心，「那您看看這邊這些，都是咱們的新款。」

店員引著盛明歲過去挑。

盛明歲按照靈瓊指的拿下來，要了她穿的碼。

靈瓊瞧見好看的，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自己跑去拿。

盛明歲完全沒辦法控制她。

他無法控制身體的時候，依舊可以看見外面，聽見聲音，也能感受到身體傳來感覺。

她在他這裏的時候，是不是和他現在一樣……

盛明歲發現靈瓊動靜不太對，趕緊出聲：「這是我的身體！」

「哎呀，我忘了。」靈瓊拍下腦袋，趕緊停下。

再晚一秒，她就要用他的身體衝進試衣間去了。

「你快把身體還給我！！」

靈瓊把控制權還給他。

盛明歲趕緊去結帳離開，再待下去，一會兒就真的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了。

「先生對您妹妹可真好呀。」

「……」

…

靈瓊在他腦海裡哼不知名的調子，聲音輕輕柔柔的，聽上去她很高興。

盛明歲拎著大包小包，身心疲憊地回家。

在電梯口又遇見了樓上的孕婦。

盛明歲：「……」

盛明歲臉色微變，快速叫一聲：「小羽！！」

靈瓊接管盛明歲的身體，手上的東西沉甸甸的，她差點沒拎穩。

「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孕婦聽見動靜，好奇地看過來。

「嗯。」靈瓊高冷的應一聲。

孕婦瞧她兩眼，沒有再搭話。

孕婦進電梯後，站到了角落裏。

電梯上行速度很快，很快就到盛明歲住的那一層。

回到家裏，盛明歲重新掌控身體，他心底雖然害怕，但身體很正常，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是被惡靈附身了嗎？」

「嗯。」

盛明歲又忍不住打個寒顫。

這種事，他還不要好奇的好。

盛明歲只有一間臥室，他隻好把衣櫃騰出來一半，給靈瓊掛她那些小裙子。

盛明歲想起店裏的事，又警告她：「你不許用我的身體穿這些！」

「也穿不了呀。」

「……」穿得了你就要穿是吧！！

盛明歲睡到大半夜，突然被樓上一聲巨響驚醒。

像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這樣的動靜持續好一陣。

盛明歲看著天花板，怎麼都睡不著，躺著就開始胡思亂想。

靈瓊似乎也會睡覺，此時他叫她都沒反應。

最後他起身，去畫室畫畫。

注意力極度集中，讓他忽視了一切，樓上的動靜不知不覺就停了。

盛明歲畫到天蒙蒙亮，感覺困得不行，回房間睡覺。

盛明歲傍晚出門碰見了那孕婦，她看上去很正常，沒什麼奇怪之處。

因為有點怕，盛明歲走得很快，把孕婦給甩開了。

接下來幾天，樓上不時會有奇怪的動靜，盛明歲偶爾出門，也會遇見過那孕婦。

不過孕婦不怎麼和他搭話了，好像還主動離他遠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