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頓時有些古怪。

「行啊，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些事不是你做的？」

靈瓊笑一下，「能啊。」

靈瓊沖外面叫一聲：「小六，把人帶進來。」

睿海被小六壓進來，形象頗為狼狽。

武林盟的小嘍囉不認識，但是睿海誰不認識。

「睿海……」

「真的是他。」

睿海被小六押到中間。

睿海眼神狠厲的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靈瓊身上。

「你想幹什麼！」

靈瓊：「你可是武林盟的護法，誰敢對你做什麼，只是問你幾個小問題。」

睿海：「你以為我會回答你？」

「你會的。」靈瓊眉眼彎彎地笑一下，「畢竟你是一個好人。」

睿海：「？？？」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說他一句好人，他就會告訴她？

幼稚！

天真！

靈瓊不繞彎子，直接問：「你是不是在追殺你們的少盟主洛塵衣？」

睿海本想嘲笑她一句，結果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是。」

靈瓊：「我救下洛塵衣後，你是否也在追殺我？」

睿海：「是。」

靈瓊：「你是否陷害無影教。」

睿海：「……是。」

…

睿海對於靈瓊的問題，一一作答。

睿海交代他們如何陷害無影教，江湖上那些傳言，都是他命人所為。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各自眼底看到了疑惑、震驚。

睿海怎麼這麼容易就全部承認了？

可是剛才那丫頭，可什麼都沒做，甚至都沒靠近過睿海。

要說她對他做了什麼，那也不可能啊……

大家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靈瓊問完話，看向其他人：「睿海是武林盟護法，不知道他說的話，能不能算證據？」

「這……」

睿海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

但是睿海交代出來的事，確實很像是親自做過的。

關於無影教，大家都是聽說，並沒人親眼見過。

…

慕父把靈瓊叫到外面，沉著臉問：「你哪兒抓到睿海的？」

靈瓊理直氣壯：「約他來抓的啊。」

慕父：「？？？」

哈？

「睿海是什麼人，你不要命了？！」慕父低斥，「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一聲不吭就去抓人！！」

靈瓊：「爹，我跟你講過啊。」

慕父：「我同意了嗎？」

靈瓊：「那我不是沒事嘛，這人也抓到了，有他作證，還怕武林盟不認罪？」

「永生花的事不能說，到時候盟主棄車保帥，你拿什麼治他！」

永生花這事要是說出來，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樣的麻煩。

所以之前就商量好了，這件事能不曝光就最好別曝光。

「洛塵衣不是說了，盟主為了養永生花，可沒少殺人。」

洛塵衣不是第一個孩子，也不是最後一個。

那些孩子是哪裡來的？

總不能是武林盟自己生的吧？

慕父：「有證據嗎？」

「……」靈瓊皺眉，「怎麼對無影教喊打喊殺就不要證據！！」

換到名門正派這邊就講證據了。

邪教沒人權嗎？

雙標狗！

慕父：「……」

這要怎麼說？

固定印象和口碑就很重要。

邪教名聲本來就不好，即便不是你做的，別人說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了。

但名聲好的，你說是人家做的，首先跳出來的是路人說不可能。

靈瓊當然懂這些刻板效應。

慕父讓她別再亂來，剩下的交給他來辦。

靈瓊被趕回房間去了。

靈瓊去找洛塵衣，結果房間沒人。

「洛塵衣哪兒去了？」

「後院吧。」小六指著後面的院子，「最近幾天洛公子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

靈瓊去後院找人。

洛塵衣坐在後院的池子邊，正往裡面丟東西，水面浮著不少魚兒。

靈瓊走過去，洛塵衣都沒發現。

她伸手在洛塵衣面前晃晃：「想什麼呢？」

洛塵衣回神，「你們談完了。」

「我不配。」

「嗯？」

「沒什麼。」靈瓊坐到旁邊，「我爹說了，有辦法將蠱蟲弄出來，你也別太擔心。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們就去找。」

洛塵衣：「只是一個記載，不一定……」

「信心點。」靈瓊打斷他，「你一定沒事的。」

洛塵衣往水裡丟了一些饅頭屑，引得下面的魚兒爭奪。

「今晚月圓。」

「月圓怎麼了？」

靈瓊幾秒鐘後反應過來。

「那怎麼辦？」

洛塵衣看她：「你不要進我房間就行。」

「……」

…

洛塵衣不讓靈瓊進房間，靈瓊也不敢去睡覺，就在門外守著。

洛塵衣說只要做一次，那顏色就會深一次。

所以只能他自己硬熬過去。

房間裡很安靜，靈瓊漸漸聞到了那股香味，一開始挺淡，後面就越來越濃鬱。

靈瓊聽了下裡面的動靜，沒什麼聲音。

崽崽不會出什麼事吧？

靈瓊來迴轉兩圈，忍著進去的衝動。

「教主，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小六起來換崗，見靈瓊還在走廊，很是疑惑，「這什麼味道？好香啊……」

「走走走。」靈瓊趕人，「別打擾我。」

小六：「……」

…

洛塵衣醒來已經是中午，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換過，清爽乾淨。

「……」

不用猜也知道誰幹的。

洛塵衣扒開衣服看下胸口，顏色還是深了一點……

靈瓊推門進來，正好看見，洛塵衣立即把衣服拉回去。

靈瓊奇怪：「顏色怎麼還是變深了？」

洛塵衣視線看著被子，低聲道：「也許開始生長了，就不會停下來了吧。」

「是嗎……」

靈瓊將信將疑。

洛塵衣手指微微蜷縮，用力抓著被子邊緣。

他大概知道什麼原因……

但是這話他說不出口。

「看來得趕緊解決掉武林盟啊。」靈瓊摸著下巴思考：「不然你這樣發作幾次，那不就開花了嗎？」

想想最後隻得到一朵花，靈瓊就覺得不行。

洛塵衣：「……」

靈瓊坐到他旁邊，「你知道盟主有什麼黑料嗎？」

洛塵衣搖頭：「只有他的住處，我從來沒去過。盟主府裡，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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