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教授……也就是那慢吞吞的老教授實驗室裡，司空無正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已經睡著了。

「他怎麼樣？」

「沒什麼事。」賀教授笑呵呵地搓著手，「我就知道這小同學潛力巨大。」

靈瓊：「他精神力怎麼樣？」

賀教授把玻璃窗外的百葉窗拉上：「得等他醒了再測試。哎喲，你別打擾他，讓他休息。」

靈瓊：「……」

我就看看也不行？

顯然在賀教授這裏是不行的。

司空無睡了兩個多小時，人一醒，靈瓊不顧賀教授的阻擾，直接開門進去。

「感覺怎麼樣？」

司空無表情有點懵，愣愣地看著靈瓊，好一會兒才道：「很好……」

他現在感覺精神充沛，身體似乎都比以前有力量許多。

靈瓊鬆口氣，臉上又極快湧上一縷委屈，「你嚇著我了。」

司空無見靈瓊神情委屈，心底無端湧上一陣心疼，「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那你親親我。」

「……」

她是不是想騙他親親？

司空無心底雖然這麼覺得，但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你們兩個，把我這裏當什麼地方？」

賀教授的聲音從房間角落裏響起，司空無趕緊和靈瓊分開，側過臉去，緋色爬滿臉頰。

賀教授雙手背在身後，視線狐疑地在他們身上來回掃。

隔了好半晌，賀教授才冒出來一句：「你不是司空家的人，你們這關係是不是不太對？」

靈瓊被人打斷，有點不爽，「他只是姓司空。」

賀教授『哦』了一聲，又吹鬍子瞪眼，「那你們也不能在這裏親，考慮過我這個老人家的感受沒？」

靈瓊：「……」

司空無臉更紅，小聲給賀教授道歉，「教授對不起。」

老人家冷哼一聲，指著靈瓊，「你出去、出去！」

靈瓊：「……」

靈瓊深呼吸一口氣，默念幾遍尊老愛幼，這才沒有發作，轉身離開。

賀教授把門一關，開始給司空無做全身檢查，等會兒做完沒什麼問題，才能去做精神力測試。

…

賀教授做事還是一如既往地慢，靈瓊在外面等得都快睡著了。

做完檢查又去精神力測試那邊，不知道是不是學院得到風聲，竟然有幾個導師等在那邊。

見司空無來了，一臉熱情地請他進去。

賀教授被擠開，他冷哼一聲，又撩袖子擠進去。

「司空無同學不用緊張，和之前的測試是一樣的。」

「對對對，也不用在意我們。」

司空無：「……」

這麼多人圍著他，就挺緊張。

司空無下意識地往靈瓊那邊看，靈瓊低頭在看光腦，不知道看到什麼，扯著嘴角緩緩揚起一個笑容。

那笑容有點冷，又有點嘲諷……

司空無剛想收回視線，那邊的小姑娘突然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下一秒臉上露出燦爛柔和的笑，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司空無隻覺得像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下心門，連同他整個人都覺得安心不少。

靈瓊擠開圍在他身邊的導師們，「別怕，和之前的測試一樣。」

導師們有些不滿，可也不敢說這小祖宗。

「……嗯。」

…

司空無上次測試過一次，這次輕車熟路。

當數值攀升過A+，停在S上不動的時候，這群導師明顯有些失望。

只有賀教授，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測試人員：「可以了……」

「可以什麼可以，繼續。」賀教授一把將測試人員掀開。

測試人員：「？？？」

其餘導師見賀教授這般，各自對視一眼，又一同盯著屏幕。

數值不太穩定，上下浮動著。

差不多五分鐘後，數值繼續往上升。

從S到雙S，最後停在3S範圍。

包括賀教授在內的幾位導師，都隱隱激動起來。

要知道一個3S的學生，對於學院來說，可是不可估量的未來。

更何況，司空無的機甲契合度還是99%，比蘇子與還要高。

「太好了，又多一個3S精神力。」

現在他們看司空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金疙瘩。

蘇喆來學院沒有這個待遇，是因為學院早就知道他是，所以根本沒有驚喜。

但現在不一樣，這是他們親眼看見，測試出來的3S。

大家激動完，有位導師突然說：「他的精神力最初測試不是只有B嗎？精神力難道真的可以增漲？」

「什麼增長，他應該本身就是3S的精神力。」賀教授一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

「什麼意思？」

賀教授懶得說，推開他們，將司空無叫出來，帶著人就跑。

導師們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

3S的學生，誰不想親自帶？

靈瓊：「……」

不是！！

那是我家崽吧？

你們這合適嗎？！

靈瓊和測試人員大眼瞪小眼，最後她嘆口氣，讓測試人員把測試報告給她。

…

靈瓊回到賀教授實驗室那邊，那幾個導師站在外面走廊上，氣氛有點不對。

她過去就聽見有位導師嘆氣，「蘇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顯然他們是知道蘇喆精神力崩潰的事了。

現在就是一邊歡喜一邊愁。

「原因查到了嗎？」

「蘇子與正在帶人查測試機甲，還沒有具體原因。」

「哎……」

靈瓊從他們身邊過去，進了實驗室。

「大小姐。」司空無見靈瓊進來，重重鬆口氣，顯然是剛才的事弄得他心裏沒底。

靈瓊過去，安撫地牽著他的手，「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賀教授嘆口氣，「小同學有點可憐哦。」

靈瓊滿頭問號：「說人話。」爸爸氪金養著，哪裏可憐了？

賀教授瞪她：「尊老愛幼學過沒？」

靈瓊指了指自己，「幼。」

賀教授：「……」

賀教授又瞪她一眼，「小同學現在需要大量的營養補充，提升身體機能，才能保證精神力達成最佳狀態。」

靈瓊：「之前的不行了？」

「當然不行。」賀教授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麼勁，「他現在的精神力是3S，那能一樣嗎？」

———萬氪皆空———

賀教授：我養的崽終於長大了。

靈瓊：要不要臉？誰養的！！

賀教授：我！

靈瓊：……

小仙女：誰投票誰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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