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如既往地張揚，渾身洋溢著蓬勃朝氣，走路似乎都要飛起來，讓人能感受到她的快樂。

「司空無！」

小姑娘沖他揮手。

司空無算下時間，差不多有半個月沒見過她了。他清楚大小姐對他的興趣應該保持不了多久，這段時間她不出現，他都以為她對自己不感興趣了。

他抬步走過去，「大小姐。」

靈瓊笑眯眯地問：「有沒有想我？」

「……」

靈瓊就隨口一問，也沒想他回答，「最近在學校過得怎麼樣？有人欺負你嗎？」

司空無搖搖頭，「我很好，沒人欺負我。」

「那就好。」

「大小姐你今天來？」

「給你送營養液呀。」靈瓊把袋子給他，身後的小尾巴搖了搖，湊過去問：「我好吧。」

「……嗯。」司空無抱緊袋子，低聲回答：「大小姐很好。」

靈瓊又湊近一些，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裏都是狡黠，「那是不是有獎勵呀？」

司空無不知想到什麼，耳根先紅了，他低下頭，親了下靈瓊：「這樣可以嗎？」

「可以。」靈瓊眸子裏都是笑，心情蕩漾，「再親一下就更可以了。」

司空無：「……」

司空無沒親，低著頭往外走。

「你吃了什麼？好甜呀。」靈瓊跟上他，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

司空無耳根更燙了，「教授給的果乾。」

靈瓊皺眉：「他怎麼老給你東西？」爸爸缺那點果乾嗎？

「……」

這個司空無還真不知道，也回答不上來，好在靈瓊也不是非要答案。

但是第二天靈瓊就給他買了不少果乾。

司空無實在是弄不懂靈瓊的想法。

靈瓊被柯管家抓住逃課後，在學校乖乖待了一段時間，所以出現在司空無身邊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

蘇家婚宴。

靈瓊到場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畢竟她以前做過的事，不僅僅在學校出名。

靈瓊一個人來的，她沒想帶自家崽，畢竟讓崽子聽見原主以前做過的事，心裏得多膈應。

誰知道靈瓊還是在現場看見了司空無。

靈瓊倒抽一口氣，幾步過去，拉著人到角落裏：「你怎麼來了？」

司空無：「麥尋帶我來的……」

她不想讓自己來這裏嗎？

是因為……她喜歡蘇子與，不想讓蘇子與看見自己？

「大小姐不想我來嗎？那我現在就離開……」

「誰不想你來？」靈瓊拉住他，「我是怕你不適應，一會兒跟著我吧。」

司空無到嘴邊的話轉一圈，又咽回去，最後變成一個『好』字。

靈瓊帶司空無出去，有人上前打招呼，維持表面關係進行無意義寒暄，靈瓊從容地周旋。

語氣好的她也語氣好，乖巧又懂事。

語氣不好的，她比人家還不好，陰陽怪氣任性極了。

司空無是生面孔，自然有人打聽。

今天來的也有不少帝國學院的學生，認得司空無，知道他姓司空後，打聽的人就少了。

…

「子與哥，二姨叫你上去。」

「知道了。」

蘇喆目送蘇子與上樓，他扭頭往人群裡看，瞧見一個人站在那邊的司空無，他扯下嘴角，朝著那邊走過去。

「司空無。」

司空無轉身，心底詫異蘇喆會主動給他打招呼，「蘇喆同學。」

蘇喆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聽說你是從偏遠星球來的？」

司空無不知道蘇喆突然提這個做什麼，遲疑地應：「……是。」

剛開學那段時間，他確實被不少人問過這個問題。

但後來靈瓊在他身邊出現的次數多了，就沒人再問這個問題。

「呵。」蘇喆滿臉的嘲諷，「聽說你還是個伴奴。」

司空無腦子宕機幾秒。

他知道蘇喆一直不太喜歡他，在宿舍的時候，蘇喆其實也不常回來住。

每次撞見，蘇喆都會莫名其妙刺他幾句。

但伴奴這件事，還是蘇喆第一次說。

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聽見這個詞了……好像那已經離他十分遙遠。

現在突然就被人拉回到了以前。

蘇喆聲音刻薄：「你一個伴奴，也不知道怎麼巴結上司空櫻的。不過以為你巴結上她，就能改變人生？」

蘇喆伸手點了點司空無肩膀：「你別做夢了。司空櫻那種人，不過是把你當成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具罷了。」

司空無回過神來，語氣冷靜：「蘇喆同學只是要和我說這些？」

他本身就是在完成交易，很清楚自己在大小姐那裏是什麼身份，從來沒奢望過什麼。

蘇喆愣了下，大概沒想到司空無會這麼冷靜。

他還想說什麼，旁邊突然有一道人影闖了進來，「蘇喆，你在這裏做什麼呀？」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但聽不出喜怒。

蘇喆看清面前的人，嘴角瞬間一提，「司空櫻，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靈瓊暗嘖一聲，聽聽，這開口就不太像人說出來的。

靈瓊擋在司空無身前，雙手環胸，笑著道：「蘇家親自寫的邀請函，你難道不應該去問你們家長輩，蘇家怎麼還有臉邀請我？」

蘇喆被噎了下，隨後又咬牙瞪她：「你就不能離我哥遠點？」

說著不喜歡他哥了，現在不還是屁顛屁顛來了。

蘇喆覺得靈瓊就是在欲擒故縱，想以此引起他哥的注意力。

司空無垂頭站在後面，聞言稍稍用餘光觀察靈瓊。

他不知道自己想從靈瓊臉上觀察出什麼結果來，但就是忍不住……

靈瓊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抬手摸著下巴，視線在蘇喆身上轉兩圈，語氣甜軟乖巧，「蘇同學，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蘇喆：「……」

許是靈瓊實在是太乖，蘇喆都有點凶不起來，半晌憋出一個字：「問。」媽的這女人又想搞什麼。

靈瓊稍微清下嗓子，非常正式地問：「你是不是喜歡你哥啊？」

蘇喆下意識地回：「我當然喜歡我哥……」說到一半，察覺到靈瓊的意思可能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臉上頓時青了起來，「司空櫻，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靈瓊捂著胸口後退一步，「哎喲，你要是不喜歡你哥，你幹什麼管你哥的感情？人家蘇子與的爸媽都沒找我掰扯，你來找我說這些，你配嗎？」

你配幾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