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示意地上的『人』。

「沒……沒死？」有人顫著音問。

靈瓊：「當然沒死，它們哪兒那麼容易殺。」

眾人：「……」

…

灰雪停了後，實驗室裡的那個人毫無徵兆的變異了。

靈瓊這就沒辦法了，只能同意傅明鴆的方案。

傅明鴆似乎確定他做出來的東西有效，之後就同意她離開C市。

離開前，靈瓊去清瀧路，找到一輛車和一些裝備。

這一路過來，也遇見過因為灰雪變異的，她和傅明鴆可沒少回檔，才搞清楚怎麼徹底殺死他們。

想要徹底殺死這些東西，必須用火燒。

幾個火系異能，將那幾個『人』拖到一處，用異能燒掉。

「我們都以為你……」孟盡幾個人正圍著靈瓊說話。

他們當時離開C市回去，還惋惜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哪兒那麼容易死。」靈瓊一臉自信，「爸爸命大著呢。」

聞修陽過來打斷他們敘舊：「簡小姐，你好像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

C市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

後來孟盡等人說她被喪屍帶走了，現在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

靈瓊眸子一轉，臉上露出幾分狡黠，「你想知道？」

聞修陽瞬間升起一點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靈瓊就要貢獻點。

現在情況不明，靈瓊是暫時知道情況的人，聞修陽只能給。

靈瓊拿到貢獻點，也不藏著掖著，「前段時間不是下了雪，那些雪有問題，他們被感染了。」

聽見灰雪有問題，眾人都是一驚。

「怎麼感染的？」

靈瓊聳肩：「和灰雪接觸過就會被感染。」

眾人：「……」

場面忽地安靜下來。

大家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

剛下雪的時候，大家都猝不及防，多多少少會和灰雪有接觸。

後來基地為了安全起見，才通知基地的人不要隨便接觸灰雪。

但是這中間難免會有人碰到。

那他們豈不是……

聞修陽皺眉：「接觸過的都會變異？」

靈瓊：「不知道，也許有的人天賦異稟，不會呢。」

聞修陽往隊伍裡掃去。

大家神色都不太好，想來接觸過灰雪的人不在少數。

現在卻被告知，有可能會變異。

聞修陽：「變異前沒法確認嗎？」

「聞隊長，我又不是研究員，我哪兒知道這些呀。」靈瓊眸子轉一圈，提出建議：「你要是不放心，不如把他們都殺掉？」

小姑娘用天真溫軟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語，讓人忍不住離她遠一點。

現在大家看上去都沒什麼異常，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氣氛再次變得僵硬。

誰都不想被感染變成那個樣子。

他們現在都覺得身體裡好像有蟲子似的，爬過四肢背脊，恐慌從內心深處升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弱弱地舉手發問：「他們和喪屍好像不一樣。」

「不是好像。」靈瓊糾正他，「就是不一樣。」

眾人：「……」

把喪屍比作第一批感染者，那現在就是第二批，且更難殺死。

它們進化了。

潛伏期也不一樣。

現在隊伍裡有接觸過灰雪，還沒變異的，也許只是還在潛伏期。

「基地那邊……」孟盡咽了咽口水，看向聞修陽。

聞修陽顯然也想到了。

他們隊伍裡現在就有這麼多人變異，那基地什麼情況？

聞修陽當即要召集隊伍回去。

靈瓊抱著胳膊，慢吞吞地說：「你們現在回去也無濟於事，這麼長時間，如果變異的人多，足夠那些東西把整個基地吃乾淨。你們回去救不了他們，只會送死。」

「如果變異的人少，那基地人那麼多，異能者也不少，也能勉強製服它們。」

他們現在距離基地有好幾天的路程，回去確實是太遠了。

聞修陽讓人先清點隊伍裡，哪些人和灰雪有過接觸，把人分散開。

隨後派了一支小隊趕回去看，如果基地沒事，就把消息傳回去。

…

聞修陽安排好事情，再次回到靈瓊這邊。

「你之前怎麼製服那些人的？」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些變異者給放倒了。

靈瓊攤開手，手心裏躺著一支綠色的藥劑，「靠這個。」

聞修陽想拿過去看，靈瓊立即合上，抄回兜裡。

「那是什麼？」

「一種從變異動物身上提取出來的合成物。」靈瓊道：「能讓它們暫時失去行動力。」

變異動物？

「還有動物？」十年了，誰都沒見過動物，彷彿已經滅絕，那些動物還存在？

「當然有。」

變異動物恐怕是躲起來猥瑣發育了。

那些變異動物，可比外面晃蕩的喪屍可怕多了。

聞修陽沉默一會兒，「你有什麼條件？」

她把這東西展示給他看，不可能就是隻給他看看這麼簡單。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靈瓊眉眼彎彎地笑，抽出一張地圖，指著被圈出來的地方，「我要去這裏，你們跟我一起去。」

「就……這麼簡單？」

「對啊。」總覺得自己還有救的靈瓊，覺得有男主光環在，機會會更大一點。

靈瓊又補充一句，「不過這東西以後只能購買，我不會提供原始配方給你們。具體的到時候再談。」

據崽崽自己說，不算他回檔重來的時間，他就已經折騰好幾年了。

這東西豈能就這麼平白送人。

當然是要賺錢養崽了！

聞修陽：「……」

就說沒這麼簡單。

聞修陽想著，只要拿到一支，應該就能讓人分析出裏面的成分。

「好。」聞修陽點頭同意，先送靈瓊她要去的地方。

…

靈瓊和聞修陽談妥，往停在遠處的車子走。

聞修陽往那邊看一眼，這才想起那車子裏還有人，隔得遠，也看不清什麼樣子。

靈瓊拉開車門上去，傅明鴆扭頭看他，無聲詢問。

——好了？

「嗯。」靈瓊點頭：「等他們休整下就出發。」

——沒必要帶他們。

「你不懂。」光環這東西能蹭的時候就要蹭，不蹭白不蹭嘛。

傅明鴆是不懂，他疑惑地歪了歪頭。

叩叩——

靈瓊把車窗打開。

「小羽……」孟盡的聲音戛然而止，盯著靈瓊隔壁的傅明鴆。

他他他……

這不是那個擄走小羽的喪屍嗎？！

為什麼他坐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