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避著靈瓊，可靈瓊沒想避著，還趕著上門。

「你有完沒完？」鬱以白極其不耐煩的看著門外的人。

小姑娘洗了澡，頭髮還有些濕，散在身後，發尾有些微卷。

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睡衣，抱著兩本書，站在門外。

像極了動漫裡那些軟萌的小姑娘，萌到了心坎裡。

小姑娘好像被他的表情給嚇到似的，軟綿綿地說：「哥哥這麼凶做什麼……」

「你想幹什麼？」

小姑娘把抱著的書往上挪，擋住小半張臉，「我有幾道題不會，想問問哥哥。」

「我又不是你老師，你問我做什麼。」鬱以白並不給面子，「而且我們沒有那麼熟吧。」

「以白，晚晚，你們在做什麼？」鬱凱興送了東西回來，見他們站在門口，關心地問了一聲。

「叔叔，我有幾道題不會，想哥哥給我講題。」靈瓊立即搶答。

鬱以白頓時感覺要完。

果不其然，鬱凱興立即說：「以白，你好好給妹妹講講題。」

鬱以白吸口氣，忍到極致，這才沒有把門摔上。

鬱以白生無可戀地打開房門，靈瓊立即抱著書跟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鬱以白房間和她房間差不多大，不過他房間沒有太多東西。

中間空出來很大的地方，放著一些木料和小刀一類的工具。

還有一個建築模型，像一個古建築的庭院……不過隻做了一點。

「這是哥哥做的？」

「看著路，別踩到。」鬱以白回頭，有點警告的意味。

靈瓊繞著那些東西走，直接到書桌那邊坐下。

「你倒是不客氣。」鬱以白把桌子上的東西往旁邊疊了疊。

「跟哥哥客氣什麼。」靈瓊踢掉鞋子，開始晃腿，「哥哥坐哪裏？」

鬱以白隻想趕緊打發她，「哪裏不會？」

靈瓊翻開書，「這個。」

鬱以白撐著桌面，低頭看題，「這是高一的知識吧？你這個都不會？」

靈瓊擠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滿是無辜。

鬱以白：「……」

鬱以白拿了筆，抽出草稿紙，彎著腰開始寫。

鬱以白手指很長，還很漂亮，握筆的姿勢標準，筆尖落在紙上，沙沙沙地響。

鬱以白很快就把答案寫完，扔到她面前：「抄下來。」

靈瓊：「……」

你不對勁啊哥哥！！

讓你講題，沒讓你直接給答案啊！

「哥哥，我讓你給我講題……」靈瓊弱弱地申明。

「這麼簡單你都不會，有什麼好講的。」鬱以白在私底下，完全不在乎形象，「抄完趕緊回去。」

靈瓊：「……」就很生氣。

…

靈瓊當真抄完了題，抱著書走了。

鬱以白把門關上，反鎖，一氣呵成。

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第二天，鬱凱興就讓他給靈瓊補習。

繼女要好好學習，他當然高興。

他還想給她請補課老師，不過她主動說讓鬱以白給她補。

他兒子成績一直很好，補課完全沒問題。

本來也想兩個孩子好好相處，鬱凱興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以白，你妹妹成績不錯，你好好幫她補課，知道沒。」

鬱以白：「……」高一的都不會，還好？好什麼？

靈瓊抱著書包，在旁邊一臉的乖巧：「麻煩哥哥了。」

鬱以白：「……」知道麻煩你還要！

靈瓊彷彿讀懂鬱以白眼底的情緒，彎著眉眼笑了下，極其挑釁，臉上就差寫上——你能把我怎麼樣。

…

「你故意的是不是？」離開家，鬱以白把她拉到安全通道，「你整我呢？」

「沒有啊，哥哥，我是真的想好好學習。」靈瓊語氣認真，「之前落下的太多了……」

「你真想補習，找補課老師不行？」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靈瓊歪下腦袋，「哥哥真的不幫我補課嗎？」

「不。」

「那好吧，我隻好告訴叔叔，你帶我出去，差點讓我……」

鬱以白震驚，「你威脅我？」

靈瓊搖頭，笑著說，「沒有呀，我只是給哥哥一個做出正確選擇的機會，給我補課不虧的。」

鬱以白：「……」

前天那事，雖然是她自己要跟去，可真的被鬱凱興知道，這罪名肯定得他來擔。

鬱以白半晌，無聲地豎大拇指。

你贏了！

靈瓊雖然得到補習的機會，但是鬱以白拒絕幫她去要手機。

靈瓊也不好一直威脅。

有時候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靈瓊自己想辦法，去找老師要了回來——主要是做出保證，下次考試會有神一般的進步。

靈瓊登上論壇看一眼，發現之前說她和韓子齊交往的帖子已經不見了。

看來是小姐妹幫她解決了。

韓子齊可能是臉被傷了，一直沒來學校，靈瓊也沒他的消息。

而鬱以白大概知道靈瓊屁事沒有，壓根不來接她。

靈瓊也不計較這點小事，自己回家，等著每天的補習時間。

…

阮女士那邊聽說靈瓊主動學習，讓鬱以白給她補課，她還有點狐疑。

這孩子最近變化大，要是真的變了那還好，皆大歡喜，總算懂事了。

這要是給她整什麼麽蛾子……

這也不怪她這麼想。

前車之鑒太多，她不得不這麼想。

所以阮女士抽空回來看看。

叩叩——

「小白？阿姨可以進來嗎？」

躺在床上玩遊戲的鬱以白光速起身，坐到書桌旁，端正又正經，「可以。」

靈瓊扭頭看著他，一臉『兄弟你裝得過頭了』的震驚。

「阿姨。」鬱以白叫一聲。

「給你們送點水果，學得怎麼樣？教她是不是有點難？」

「妹妹挺聰明的。」鬱以白眼都不帶眨一下地瞎說，「不難。」

阮女士將果盤放在一旁，抽了靈瓊腦袋一下，「你哥臉上有答案嗎？做題都不專心。」

阮女士並沒用力，更像是輕拍。

阮女士又說：「你趕緊寫，你哥還要休息，別耽擱太久。」

「媽，你怎麼偏心？」靈瓊鼓著小臉，「我明天還要上課呢，你怎麼就不關心我休息不休息？」

阮女士愣了下。

壓根沒想到靈瓊會說這話。

「那你趕緊寫呀。」阮女士不好再說她，「把水果吃了，寫完趕緊去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