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完飯，下午窩在公寓裏打牌、看電影，時間倒也一晃而過。

何青旂沒吃晚飯，他晚上還有個約會。

臨走時，何青旂在門口問秦淮應，「對了，你家這位的病……」

「我看她好得很。」

這麼長時間，就沒見她哪兒有什麼毛病，正常健康得很。

之前那些……估計是騙他的。

…

靈瓊前期太窮，欠下太多債，導致現在賺點錢，全部都要砸進去。

欠債是要還的。

靈瓊哭唧唧的賺錢，生無可戀的抽卡，每天只能在秦淮應身上討要一點利息。

林父偶爾會聯繫她，不過也沒讓她回去，估計是現在家裏不太平。

靈瓊知道林父和柳惠紅鬧翻是在兩個月後，恰逢過年。

何青旂過來蹭飯，突然提到了柳惠紅。

何青旂看病行不行不知道，但八卦是真的行。

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詳細內幕，林父已經讓人準備了離婚協議，要和柳惠紅離婚。

不過何青旂也知道兩人離婚的事，更詳細的就不太清楚。

秦淮應晚上問她，「這事和你有關係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呀？」靈瓊無辜臉：「我可是天天都在秦先生眼皮子底下，我能做什麼？」

「你能做的還少了？」

靈瓊眸光轉一圈，手指勾住秦淮應皮帶，笑容輕淺曖昧，「是挺多。」

「我跟你正經的。」秦淮應把她手弄開，「別鬧。」

靈瓊皺了皺鼻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秦淮應不信：「你之前查那些資料是好玩兒？」

靈瓊：「你不信就算了。」

她確實沒有直接給林父說這件事，是托關係拐著彎給林父提了醒。

林父又不蠢，柳惠紅給他說的事，明顯和他自己看見不一樣。

加上柳馨寧之前的事，讓林父發現，她們並不像表面看見的那樣。

所以林父肯定會自己去查。

林父要想查一個柳惠紅，還能查不出來？

但是靈瓊沒想到林父查出來的東西，比她查到的還要多。

柳惠紅在嫁給她前任丈夫前，就給人做了小三，還生了一個女兒。

不過後來原配鬧得厲害，柳惠紅也狠，捏著男人的把柄，最後拿了一筆錢，帶著女兒離開了。

靈瓊聽得咂舌，這養魚原來是傳統技能。

好在林父結婚的時候，還有一絲理智，立了協議，離婚柳惠紅也分不到任何東西。

林父這人作風也乾淨，柳惠紅估計想抓他把柄威脅都沒機會。

也正是因為他不常在女人堆裡混，對女人了解甚少，吃了大虧。

現在柳惠紅在家裏又哭又鬧的。

林父也直接住酒店去了，懶得和她周旋，讓律師全權負責。

林父也不想說那些糟心事，「小魚，你最近沒什麼事吧？」

「好好的呀。」靈瓊乖巧道：「我男朋友把我照顧得很好的。」

林父瞧著面前的人兒，容光煥發的，是照顧得很好。

「改天帶來爸爸見見。」

「好。」

林父又問：「最近缺不缺錢呀？」

「缺！」

你女婿是個吞金獸呀！！

她的生活充滿了貧窮。

【……】某些人少給自己花點，絕對不會這麼窮。

林·土豪·父給靈瓊轉了一筆錢，「省著點花，別總是大手大腳的。」

靈瓊：「……」

靈瓊心虛地應下，陪林父吃了飯才離開。

…

柳惠紅無權無勢，失去林父的喜歡，她還有什麼能力去爭取什麼。

「老林，我們這麼幾年的感情，難道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

林父皺眉看她：「我真的打算和你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老林，我知道錯了，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以後我保證好好照顧你，好好照顧這個家。」柳惠紅哭得妝都花了：「馨寧我送她離開，我知道池魚不喜歡她，我保證她不會出現。」

林父眉頭皺得更厲害。

「我要是還留著你，我女兒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林父拿出另外一份資料扔在她面前：「如果你不想鬧得太難堪，就收拾東西離開。」

柳惠紅看著落在地上的資料，看見前任丈夫那個孩子。

他已經長大了，穿著病號服，坐在長椅上，那空洞洞的眼睛，讓柳惠紅渾身一顫。

柳惠紅不知道林父什麼時候走的，別墅裡一片冷清。

柳馨寧從外面回來，見她坐在地上，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麻木地往樓上走。

「柳馨寧。」柳惠紅叫住她，「去收拾東西。」

柳馨寧臉上有了波動：「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柳惠紅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要不是你偷戴林池魚的東西，會有現在這些事？我告訴過你要沉住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你要是聽我，以後什麼不是你的？」

「現在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還問我為什麼！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柳惠紅從未這麼罵過她，柳馨寧也有火，兩人直接吵了起來。

柳馨寧這段時間也不好過。

在那份文檔傳遍後，以往對她殷勤的愛慕者，就算不對她冷嘲熱諷，也直接斷了聯繫。

當初對她有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冷漠。

前幾天范源突然聯繫她，約她出去，她當時就想著抓緊這唯一還願意理她的人。

誰知道……

范源比那些人狠多了。

愛慕者的喜歡是蜜糖，也是鋒利的刀。

那個晚上發生的事，讓柳馨寧恨不得去死。

可是她不敢死……她怕死，她發生這麼大的事，柳惠紅這幾天關心過她嗎？只知道擔心她自己。

…

靈瓊再次聽見柳馨寧的消息，是過年後，參加一個宴會，聽人討論。

在范源身邊見過柳馨寧。

范源這人靈瓊有些印象，當初想搞她，反而被人當成基佬，成為笑談好幾個月那位。

不過柳馨寧現在在范源身邊可沒當初那麼神氣，有些話說得隱晦，但反正挺慘。

「爸，我先走了。」靈瓊沒心思待在這裏，和林父說一聲，準備先走。

「小秦來接你？」

林父已經見過秦淮應，難免就想起那天晚上，他親自把這人放進女兒房間。

不過人優秀，林父還是比較滿意。

更何況還是心理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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