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寧很小心，從不舞到原主面前，所以原主估計都不知道這件事。

靈瓊回來之前本來也打算報警的。

不過她改變主意了。

報完警也不會有什麼事，林父總不能真的送柳馨寧去坐牢吧？

要搞就搞個大的咯。

…

靈瓊沒讓胡姨聲張這事，第二天她去衣帽間看，果然東西已經放回去了。

靈瓊從衣帽間出來，撞上正好準備下樓的柳馨寧。

柳馨寧神色明顯有點不對勁，不過見靈瓊沒什麼異常，又鎮定下來。

靈瓊沖她笑一下，先一步下樓。

柳馨寧被靈瓊那笑容弄得有點不舒服，抱著胳膊搓了搓，又往衣帽間看一眼，隨後才下樓去。

靈瓊吃完早餐，慢悠悠地出門。

她今天的事有點多，得去查一下原主和秦淮應的恩怨，還得去買監控。

靈瓊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所以她決定——請人查。

被找上門的人一臉無語：「……」自己查自己？

「您主要想查哪方面？」秉著顧客是上帝的理念，不管再奇葩，也要接下。

靈瓊給了對方一份資料，「我要知道，這個人以前和我有什麼交集。」

這麼詳細的資料都有，對方下意識地說：「您自己不知道……」

靈瓊：「我要知道找你幹什麼？」

「……是是是。」

自己查自己那可好查太多了，畢竟有用線索比較多。

對方說要一周才能給她結果，靈瓊隻好等著。

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監控回去，裝在衣帽間隱蔽的位置。

接下來——

接下來得賺錢。

生活不易，瓊瓊嘆氣。

…

一周後。

靈瓊拿到請人查的資料，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張合照，裏面的照片背景是XX屆校運動會。

照片有兩個人被圈出來了。

一個是站在角落裏，垂著頭的男生，一個是站在中間，被人簇擁著笑容明媚的少女。

男生旁邊還寫了一個名字——秦空寒。

這張照片勾起被原主幾乎遺忘的記憶。

那是高二的時候……

原主在高二的時候有段時間特別『叛逆荒唐』的時光，隔三差五就在換男朋友。

簡直就是海王本王，且從不怕翻車。

仗著自己長得好看為所欲為。

但原主好像也沒真的要認真談的意思，交往不了幾天，原主就要甩了人家，換一個，如此反覆。

原主估計完全記不起那段時間，她身邊的那些人，都叫什麼名字。

至於秦空寒，他是原主同桌。

原主和其他人交往，都是特別高調，只有秦空寒，沒人知道他們交往過，但也是維持交往關係最久的一個前男友。

在原主高二轉校前夕，他們都沒有分手。

當然原主也許沒將秦空寒放在心上，轉校後連個分手短訊都沒發給人家。

秦空寒改了名字，形象氣質大變，就算是讓原主來認，她估計也認不出來。

靈瓊抱著資料瑟瑟發抖。

原主怎麼這麼渣？

前男友手拉手，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原主估計也知道自己那段時間荒唐，下意識地把那段時間遺忘。

靈瓊彷彿看見一個大坑在自己面前擺著，而她家崽子站在大坑對面，冷酷無情地看著她。

「……」

完了完了完了。

靈瓊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

原主挖的坑憑什麼讓爸爸來填！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原主雖然前男友眾多，但沒有一個前男友摸到一下原主的小手。

原主那完全就是把前男友們當小弟使喚。

不聽話了就換。

乖點聽話不作妖的，就多玩幾天。

渣得明明白白。

…

靈瓊把資料塞進文件袋裏，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出門就撞上一個人。

「林小姐？」

何青旂驚訝在這裏看見靈瓊。

靈瓊抬頭看他一眼，表情焉焉的，像被霜打了的嬌花，瞧著有幾分可憐。

但小姑娘還是乖巧地打了招呼。

「林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靈瓊：「死定了。」不知道要氪多少錢進去，想想就覺得心痛。

靈瓊嘆氣，垂著腦袋走了。

何青旂見靈瓊失魂落魄的樣子，看戲不嫌事大地給秦淮應發了信息。

秦淮應看見那條信息了，不過沒有回復。

林池魚早就是他的過去，他沒想過會再次遇見她。

要說以前有多喜歡她……

秦淮應覺得那些喜歡有點模糊，雖然記憶深刻，卻總有些陌生。

他現在不想再和她扯上關係。

上次讓她別再纏著自己後，她也確實沒出現過，他的生活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但是秦淮應沒想到，自己很快就見到了。

秦淮應下班有事耽擱，離開諮詢室的時候已經八點過，外面下著大雨。

秦淮應將車停在公寓地下車庫，想起家裏需要補充一些食材。

生活超市離得不遠，秦淮應就沒開車，打傘步行過去。

買好東西，秦淮應拎著東西往回走。

快到公寓大門，遠遠瞧見有個人坐在路邊的攔路石墩上，衣擺散落而下，雨水順著她的頭髮，衣裳往下滴水，渾身都濕透了。

路燈昏暗，籠罩在她身上，身影纖細單薄，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

此時已經快晚上九點，又下著雨，這附近沒什麼人走動。

秦淮應停下，站在原地看。

她不知道坐在那裏幹什麼，有幾分鐘都沒動。

差不多有五分鐘，她才撐著石墩起身，往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她走得很慢，好像受了傷。

秦淮應視線往下移，看見小姑娘露出來的雙腿，不知道是不是腿受了傷。

秦淮應沉默有一分鐘，在前面的人都快消失在視野裡，他大步走過去，拉住人。

小姑娘被嚇一跳，臉色慘白，烏黑的眸子裏都是驚懼之色。

「秦……秦先生？」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被雨聲打碎，像是囈語一般。

秦淮應沒出聲，將傘遞給她。

小姑娘愣愣地接著，目光落在他臉上，身體想往後退，「我這就走……」

秦淮應將她拉回來，彎腰將人抱起。

懷裏的人沒什麼重量，渾身冰涼，濕漉漉地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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