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沉亦沒同意，但也沒拒絕。

靈瓊就當他默認了。

喬沉亦繼續去練舞，靈瓊咬著吸管看，偷偷拍了幾張圖保存下來。

喬沉亦練到很晚。

他摁掉音樂，收拾東西離開。

把手機和耳機都塞進包裡，他想起什麼，往牆邊看去。

小姑娘倚在牆角，腦袋擱在牆上，已然睡著了。

喬沉亦擦乾淨身上的汗，站在窗戶邊，吹了一會兒風。

他關上窗戶，走到靈瓊那邊，用腳踢了踢她小腿，「走了。」

靈瓊腦袋一點，差點撞到牆上。

「唔……」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抬起頭。

站在她面前的人過於高，坐在地上這麼看，像是在看巨人。

巨人還長得很好看……

靈瓊睡懵了，「幾點了？」

「凌晨一點。」

「……」靈瓊又靠回去，抱著胳膊，小聲嘟嚷，「還早，再睡會兒。」

喬沉亦：「……」

…

靈瓊睡醒，發現自己一個人在練習室裡。

「……」

崽竟然幹得出來這種事！

把她一個花季少女，扔在這裏！

這是人乾的事嗎？

是嗎？！

氣死爸爸了！

靈瓊撐著牆站起來，坐太久，腿都麻了。

緩了好一會兒，靈瓊才一瘸一拐的出了練習室。

現在凌晨三點多，早就沒人了。

走廊裡只有應急燈亮著，靈瓊扶著牆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罵閃閃。

【……】

這也怪它嗎？

明明是她自己不多抽卡！

…

喬沉亦看著靈瓊離開，又跟著她到宿舍樓，看著她上樓後，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喬沉亦第二天有演出，一大早就走了。

本以為只是一兩天的時間，結果這次去了差不多十來天。

「你們好好放鬆一下，要什麼別自己要，給前台打電話送。」

李特把他們送到包廂，又細細叮囑一番。

其他人累了這麼久，能放鬆一下，立即開始嗨。

喬沉亦不太想留下來：「我可以先回去嗎？」

「你別這麼不合群，你們是一個組合。」李特拍下喬沉亦肩膀，「和他們一起玩會兒。」

李特不讓他走，喬沉亦就一個人坐到角落裏。

其他人也不搭理他，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什麼脾氣。

萬一哪兒惹到他，突然打人怎麼辦？

喬沉亦戴上降噪耳機，屏蔽掉這些人的鬼哭狼嚎。

喬沉亦坐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煩悶，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

「喬沉亦，李哥說不要隨便出去。」有人叫他。

「哎，又沒人拍他，別管他。」旁邊立即有人插話。

「……」

喬沉亦拉開門出去，將後面的聲音隔絕。

他在門口站了幾秒，剛抬腳，還沒落下，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孩兒穿著襯衣和百褶裙，頭髮散在身後，像青春活力的學生，乾淨漂亮。

而她身邊的男人……

上次好像也是他。

喬沉亦摁滅手機屏幕，雙手抄在兜裡，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

另一邊，趙總正氣得牙癢癢。

「這是最後一次！」

「趙總別呀，你是個好人，我捨不得你。」靈瓊笑吟吟的，「我們做不成親密的朋友，也可以做普通朋友不是。」

趙總怒：「誰跟你朋友！」

跟她做朋友，皮都得掉一層！

這死丫頭隔三差五就問他要錢，簡直就是黑窟窿。

當初他怎麼就想不開……

今天他也是出門沒看黃曆，來這裏就碰上這個吸血鬼！

趙總越想越氣。

當初是誰把她照片弄到他這裏來的？

弄不了她，他還不能找個人出氣？

「趙總，我也可以幫你賺錢的。」靈瓊真誠臉，「我們其實可以合作。」

「合作？」

「對呀。」靈瓊眉眼彎彎，「你今天是來談生意的？」

「……呵呵，你把我叫出來，我那生意還能談？」

「沒事，看我的，不過這錢……」

趙總冷笑，「你要是能把這單談下來，我給加一倍。」

靈瓊：「成交。」

…

靈瓊和趙總回去。

「喲，趙總，你這哪兒找來的小姑娘？」

一進去就有人用不懷好意的視線打量靈瓊，趙總看看天花板，看看桌子，就是不看那人。

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女人有多歹毒。

靈瓊瞥見人群裡，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的何婷婷。

何婷婷應該還在錄製節目，怎麼到這兒來瀟灑了？

何婷婷自然也瞧見靈瓊，臉上的詫異都沒掩飾住。

還以為多清高……

何婷婷心底突然找到一點平衡。

「趙總，不介紹下？」有人起鬨，讓趙總介紹靈瓊。

這些人大概不關注娛樂圈。

就算大紅大紫的一線明星，估計也有人不認識。

「杳杳和我住一個寢室的。」何婷婷搶著道：「沒想到杳杳今天也要來，早知道我們就一起了。」

何婷婷說完有些緊張，怕趙總怪她不懂事。

趙總壓根不想介紹，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介紹。

何婷婷搶著介紹，反倒讓趙總省了麻煩。

「噢……」

何婷婷是華暢的藝人。

和她住一起，那不也是華暢的藝人。

一時間，不少人心思活絡起來。

靈瓊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趙總，我坐哪兒呀？」

趙總指了一個空位。

靈瓊過去正好路過何婷婷，勾著唇角笑一下，「你今天到這裏來，公司知道嗎？不怕你現在的粉絲們知道嗎？」

何婷婷扯下嘴角，同樣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那你呢？」

靈瓊聳肩：「我又沒參加節目。」

「……」

靈瓊嘆口氣，拍下何婷婷肩膀，走到旁邊坐下。

何婷婷暗自咬牙，瞪靈瓊一眼。

靈瓊扭頭和趙總說話。

何婷婷看幾眼，覺得這兩人關係好像有點奇怪。

…

靈瓊從趙總那裏問出所有人的名字，然後給一圈人敬了酒。

小姑娘軟聲軟氣的，話說得漂亮，沒幾個男人能不給好臉色。

趙總在旁邊喝酒，完全一副『雨我無瓜』的樣子。

他倒要看看，這女的能用什麼辦法，把他都談不下的拿下。

趙總喝酒喝得挺忘我，靈瓊那邊交談甚歡。

起初大家都是抱著其他心思，但聊著聊著，某些氣氛不知不覺間就沒了。

等趙總回過神來，靈瓊已經忽悠……不是，談完。

「搞定了，趙總記得打錢。」

趙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