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渚找了個機會，和宋瑞碰上，再順勢約他出來。

宋瑞裝作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蘇星渚也當做不介意以前他半途而廢，丟下一堆爛攤子給他的事。

兩人各懷鬼胎的約會……不是，會面幾次。

諾頓集團那位姓陳的顧問，隔三差五會上門一次。

耐心極好。

好像真的很看重一般。

然而已經領教過諾頓集團手段的蘇總，哪兒還有那麼好騙。

不過現在也不能把人逼急。

所以蘇星渚只能耐著性子和他們周璿。

宋瑞拐著彎打探過關於人工智慧的消息，蘇星渚按照靈瓊說的，全部否認了。

宋瑞也沒太深入聊，許是怕引起懷疑。

直到靈瓊說差不多了，蘇星渚才鬆口氣。

和這些人周璿，真的很費勁。

「接下來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看我的。」靈瓊自信滿滿。

「……那你讓我和他們周璿做什麼？」

「收集宋瑞的聲音啊。」靈瓊道：「不然我怎麼剪輯。」

「……」

蘇星渚呼出一口氣，「我能做什麼？」

靈瓊想了下，「玩遊戲？」

蘇星渚：「……」

還不如說他什麼都做不了呢。

…

靈瓊剪輯了一段對話，成品不能直接發給諾頓集團的人，還得想辦法讓他們自己聽見。

這裡還是需要蘇星渚來安排人。

靈瓊能查到那位陳顧問的行程，找到合適的機會，讓蘇星渚帶著人過去。

還得讓宋瑞也到場，但又不能讓他出現在陳顧問的視線裡，以防後面被查出來宋瑞當天根本不在那裡，成為漏洞。

蘇星渚感覺自己是在搞間諜活動。

最後想辦法將陳顧問引到他們安排好的位置。

可以聽見對話和背影，但是又看不見臉。

於是陳顧問就順理成章聽見了準備好的對話。

「那人工智慧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他要是有人工智慧還藏著掖著？」

「那你怎麼……」

「我不那麼說，怎麼能讓諾頓集團的人去對付他？」

「……」

…

諾頓集團的人聽見這個消息，自然就會去查。

然後就會查到他以前乾過的事，再加上靈瓊弄出來的一些證據。

宋瑞就是因為私人恩怨，見不得蘇星渚飛黃騰達，想借他們的手，除掉蘇星渚罷了。

諾頓集團不相信都難。

當然，有那麼一點機會，諾頓集團也不會放棄。

萬一人工智慧真的存在呢？

他們依舊找了不少高手，試圖找到人工智慧存在的證據。

靈瓊謹記蘇星渚的話，沒有亂來，只是和他們周璿一番，讓他們無功而返。

有著通天的本事，最後卻只能看門人的憋屈。

諾頓集團沒有拿到有力證據，漸漸地，那位陳顧問就不再出現。

至於宋瑞，他極力反駁自己沒說過那些話，人工智慧真的存在。

然而並沒人信。

為了安全起見，靈瓊找了一點黑料，發給和宋瑞不對付的死對頭。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麼好的資源，怎麼能不利用呢？

最後的保險——氪金抽卡。

用閃閃的話說：沒有氪金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氪得不夠。

「你那位大學同學黑料還不少，你們怎麼成為朋友的？」

蘇星渚把靈瓊彈出來的頁面關掉，繼續做自己的事。

「以前他不是那樣的……」

蘇星渚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變化。

「人啊，果然善變。」靈瓊出現在屏幕右下角，穿著一身誇張的禮服，來回踱步。

蘇星渚看她一眼，「……嗯。」

「你會變嗎？」小人兒像是趴在屏幕上，歪著頭看他。

蘇星渚：「變什麼？」

靈瓊：「出賣我呀。」

蘇星渚搖頭。

軟綿的聲音滿是雀躍，「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蘇星渚：「……」

蘇星渚嘆口氣：「別打擾我行嗎？我在工作。」

靈瓊：「好叭。我去玩兒遊戲。」

蘇星渚看著小人兒消失，呼出一口氣，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

靈瓊和綠萼等人，還在爬塔。

這破塔不知道是哪個神人想出來的，二十五層之後，每層都是地獄模式。

訓練場每五層，就會出現一次。

不僅要湊齊十支隊伍，還得防止有人喪心病狂，抱著『我不過你也別想過』的心態搞事。

距離二十五層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爬得最快的也不過才三十五，距離終點還很遙遠。

玩家們身心疲憊，也只有遊戲裡NPC們還在支撐著他們的靈魂。

當然，對於玩家來說，有難度的遊戲才更好玩。

這可能就是痛並快樂著。

蘇星渚上線的時間不多，每次上線，也只是和靈瓊打打副本，逛一下地圖。

……然後蘇星渚就得和公司的人解釋，為什麼地圖裡會增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每次都跟她說不要亂改。

她倒是答應得好好的。

可是轉頭就忘了。

典型的你說的我聽了，但我只是聽了，做不做那是我的事。

蘇星渚拿她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

只能絞盡腦汁幫她圓謊。

最後公司的人，都覺得還有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外包團隊。

導致公司的人惶惶不安，總覺得老闆要炒了他們。

蘇星渚：「……」

他要怎麼解釋得清呢？

「老闆，該下班了。」

下班時間一到，靈瓊準時出現在他電腦屏幕上，佔據他整個屏幕，像是在電腦裡養了一個娃娃。

「……」

這幾天沒什麼事，蘇星渚關掉頁面，「遊戲玩完了？」

「沒，我可以一心二用。」小姑娘驕傲極了。

蘇星渚：「……」

你永遠不知道你的隊友是個什麼。

蘇星渚把電腦關掉，靈瓊竄到平板上，「哥哥今天補充糖分了嗎？」

蘇星渚：「沒有。」

小姑娘哀愁不已，「我很甜的，可惜哥哥嘗不到。」

「……」

一個人工智慧，怎麼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話。

網路是個大染缸，連人工智慧都會被汙染。

蘇星渚摸出一顆糖塞嘴裡，拿上平板離開辦公室。

外面員工大部分還沒走。

見蘇星渚拿著平板離開，員工們開始在小聲議論。

「最近蘇總怎麼平板不離身啊？」

「蘇總好像在玩兒遊戲。」有個員工道：「上次我看見屏幕上有個紙片人。」

「哎？」

「什麼遊戲？」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也去玩兒了，說不定還能和蘇總偶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