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來得突然，路雲木都愣了下。

路雲木很快反應過來，「我沒必要跟您分享我的感情生活。」

虎爺冷笑，「怕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路雲木：「……」這評價可有點……高了。

能被他這麼『認可』的人，那可是少數。

對，路雲木把虎爺對靈瓊的評價歸納為『認可』。

這兩人恐怕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

他們之間說不定有什麼交易，不然今天他不會如此『和氣』地坐在這裏，而是叫人進來把他帶走。

這才是他虎爺的風格。

「你今天來做什麼？」路雲木不想多談關於靈瓊的事，「如果是想讓我回去，您恐怕要失望了。」

虎爺硬邦邦吐字：「愛回不回。」

路雲木：「……」

那你來做什麼？

虎爺從路雲木眼神裡讀出這幾個字，臉色瞬間黑了。

在外人面前他要端著，不能讓人抓到任何細節，但在叛逆的兒子面前，虎爺大概也懶得裝。

客廳的氣氛如緊繃的弦，任誰用力都會斷。

……

……

靈瓊在臥室裡待著，也沒偷聽外面的人說什麼，打了兩局遊戲，又刷了網站購物，直到路雲木推門進來。

客廳靜悄悄的，顯然虎爺已經走了。

「你跟他交易了什麼？」路雲木站在房門出，出聲詢問。

「沒有呀。」靈瓊歪著頭：「我一個學生，能跟他交易什麼？」

我圖你的繼承權，能告訴你嗎？不能！！

靈瓊緊跟著解釋：「我覺得你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所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他請來的。他跟你說什麼了？」

路雲木當然是不信靈瓊這話的。

因為虎爺剛才跟他說的，居然是以後不管他了，愛幹嘛幹嘛去，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以他了解的虎爺，即便是他要死，也得死在他面前。

那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管他……

可惜靈瓊一口咬定自己沒和虎爺交易什麼，小臉上的無辜和委屈交替，彷彿自己不相信她，就是罪大惡極一般。

路雲木隻好放棄追問，連著一段時間觀察靈瓊。

發現她並沒和虎爺的人有什麼來往後，就更看不懂了。

……

……

路雲木已經回學校上課，他一段時間沒來，學校早就沒他和靈瓊的八卦。

可惜他回去一天，這個八卦就死灰復燃。

起因是靈瓊午休的時候叫他上天台，被人拍到一張照片，照片雖然模糊，不過八卦傳起來可不含糊。

路雲木對八卦不太在意，畢竟他確實和靈瓊在一起，也沒澄清的慾望。

但文邵挺激動。

「你怎麼真和那瘋子在一塊？」

「她不瘋。」路雲木為自家女朋友正名。

「……」文邵用你被洗腦的驚奇眼神打量他，還試圖摸他額頭，「你這段時間沒來上課，是不是看病去了？」

這他媽不是腦子燒壞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瘋子給他灌什麼迷魂湯了！！

「我很好。」路雲木對他的塑料兄弟還是很有耐心，「她不是傳的那樣。」

文邵抱著胳膊搖頭，盯著路雲木的臉：「我早就說她目的不純……哎，你自己小心點吧。別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路雲木第二次聽見這話，覺得有點玄幻了。

「你知道嗎？我聽說周廖然那案子，就是她舉報的……」文邵壓著聲音，「接著周家和他那群小團體家裏接二連三的出事，你說玄不玄。」

「你從哪裏聽說的？」

「小道消息，不能說。」文邵勸自家兄弟一句：「反正我覺得你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當然你要執意，那兄弟我也只能祝福了。」

路雲木：「我們很好。」

文邵聳肩，得，是勸不動了。

只能看造化了。

各人自有各人命。

路雲木放學下樓，見靈瓊和傅宣站在教學樓下說話，他快步下去，硬生生擠進兩人中間，順手拉住靈瓊。

「路同學。」傅宣並不介意，主動打招呼。

路雲木擋著靈瓊：「傅同學。」

傅宣最後一次見他，還是靈瓊把他偷出來的時候，似感慨：「沒想到，你居然是虎爺的兒子。」

高中就一個班。

他完全沒發現。

路雲木顯然反感別人這麼說，不過他有點不喜傅宣，沒有反駁，隻道：「傅同學找我女朋友有事？」

「額……」傅宣大概明白路雲木對自己的敵意哪裏來的了，「沒事了。」

傅宣寒暄兩句，快步走了。

路雲木鬆開靈瓊：「不要和他走太近。」

「為什麼？」

「我不喜歡。」路雲木彎下腰，對上少女清澈的眸，一字一句地說：「我吃醋，會生氣。」

小姑娘猶豫了。

路雲木神色逐漸冷下來，她居然在猶豫。

「可是，他很有錢的啊。」男主這個提款機不發揮價值就太可惜了，「他的錢挺好賺的，人少錢多的典型代表。」

「？？？」

為什麼每個字他都懂，連起來卻有點不懂呢？

「你把傅宣當什麼？提款機？」路雲木問出自己的疑問。

小姑娘捂他嘴，「噓，別說出來啊。」

「……」

「你們兩個放學不回家，拉拉扯扯的幹什麼呢！！」老師的呵斥聲從後面響起。

靈瓊拉著路雲木就跑，後面是老師的怒吼聲。

……

……

路雲木回家的路上還在想傅宣，靈瓊蹦蹦跳跳跟在他身邊，不時落在後面，又偶爾跑到前面，或小動物一般圍著他轉悠。

路雲木拉住女孩兒的手，將人固定在身邊。

小姑娘總算是安分了，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顆糖，遞給他，認認真真地說：「哥哥，我隻喜歡你的。」

路雲木坦然接過那顆糖，「嗯。」

「那你不要生氣了。」

「沒生氣。」

「那我還可以和傅宣說話嗎？」靈瓊象徵性地問，要是不許她就偷偷的，嘻嘻嘻！！

「……」

路雲木大概也覺得過於緊張。

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希望身邊的小姑娘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眼裏心裏不能有別人。

對上靈瓊濕漉漉的眸子，路雲木鬆口：「可以。」

「哥哥最好。」

「回家吧。」

少年牽著她過馬路，不時有人側目打量他們，有羨慕也有好奇或探究，也有一些大人露出不喜之色。

斑馬線上的人群裡，一個婦人牽著小男孩迎面走來，她看見了被少年牽著的少女，表情忽然變了變，「念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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