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儀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裏。

這個看不清臉旳男人是誰啊？

為什麼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呢？

十九師妹是在哪裏遇上這個男人的……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簡儀將靈瓊拉到一旁，「十九師妹，那個人……你哪裏遇見的？」

「怎麼了？」靈瓊以為簡儀感覺到鶴眠也是精靈。

剛才發現這些人，她還挺緊張。

但鶴眠也沒什麼反應，似乎篤定他們察覺不出來他是精靈。

事實證明，這些弟子確實無人發現他是精靈族。

「他裹成那個樣子……」簡儀道：「給我的感覺也有點奇怪。」

「他有點怪毛病。」靈瓊張口就瞎編：「不太喜歡見光，一見光就渾身難受。」

「……還有這種病？」

「不然怎麼叫怪毛病？」

簡儀將信將疑。

靈瓊又忽悠他幾句，趁機轉移話題：「大巫要你們往哪裏去？」

「去鏡城，找相台大巫。」

巫山居一共三名大巫，蒲舟坐鎮巫山居，奉山大巫守在東山，而相台大巫在鏡城。

鏡城是完全由巫山居控制的一座城池。

聽說那是巫師和精靈族第一場大規模戰爭發生地，也是最後一場……

被血洗禮過的地方，充滿不祥。

後來巫山居的巫師主動接下那裏，派一名大巫常年駐守。

才讓那個地方恢復正常。

後來漸漸地就成為巫山居的私有城池。

「簡儀師弟，你過來一下。」有人叫簡儀。

簡儀應一聲，「我先過去下。」

「好的。」靈瓊沖他擺擺手，目送他往人群那邊去。

簡儀快要走到人群中，突然反應過來，十九師妹最後也沒說她和那個怪人是在哪裏認識的啊！

……

……

靈瓊坐回鶴眠也旁邊，鶴眠也主動問她：「你們要去鏡城？」

「是他們。」靈瓊托著下巴：「莪可沒說我要去。你問這個做什麼？」

崽子可不怎麼主動跟她說話，就算說話不是嘲諷就是冷笑。

態度端得很高傲呢！

「你帶我進鏡城，我告訴你，你想知道。」

靈瓊指尖點著側臉，若有所思片刻：「你去鏡城做什麼？」

「這個交易，你做不做？」鶴眠也不想過多解釋。

靈瓊放下手，「鏡城不比皇城，那裏是完全由巫山居控制，想要帶一隻精靈進去很難的。」

鶴眠也的眼神很明白。

要不是很難進去，他也不會選擇跟她做這個交易。

「我得再加一個條件。」

「……」鶴眠也考慮了一會兒，「什麼條件。」

「我要……」少女眸光肆意打量他一番，唇角微揚，語調歡快：「看你的翅膀！」

「……」她對翅膀是有什麼……變態嗜好嗎？

鶴眠也權衡一下利弊，最終點頭：「行。」

「你果然騙我。」少女一秒翻臉。

鶴眠也：「師小姐，你會對陌生人，還是你的敵對方，沒有任何防備嗎？」

靈瓊：「嗯，你說得有道理。」

……

……

精靈塔下那個通道，是巫山居的巫師強行打開的。

「強行打開？」

鶴眠也道：「對，那個通道不穩定，但夠用。」

和精靈全面大戰的時候，精靈塔並不存在。

是在蓬海六十一年後，精靈塔才建立的。

混戰後蓬海境內的精靈所剩不多，且大多都藏起來了。

被巫師們追捕捉拿，數量就更少。

但巫山居正如日中天，手裏要是沒有精靈，怎麼能令人信服，繼續擴張。

所以就有了精靈塔那個人為開闢的通道。

但通道不穩定，導致精靈從那裏出來，會被削弱實力。

這正中巫山居的下懷。

精靈族從那裏出來，他們都不用費勁，就能抓住他們。

「精靈族這麼蠢？還送上門？」

「當然不是。」

精靈是可以被引誘的。

只需要在通道入口放上誘餌，總會有精靈上當。

因為那個通道是新出現的，精靈族根本不知道有那麼一個通道存在。

是後來失蹤的精靈越來越多，精靈族才重視，發現那個通道。

但這中間已經間隔很久的時間了。

巫山居將那些精靈全部關進上面的精靈塔裡，用來展示、教習弟子的道具。

甚至會故意放他們走，然後再去抓他們，向世人展示巫師的力量，從而推崇敬仰他們。

他們斬斷精靈的翅膀，鎖住精靈的力量。

如家畜一般對待他們。

「站在蓬海百姓的立場上，確實是你們精靈先挑起的禍亂，人們厭惡仇視你們，也是正常的啊。」

鶴眠也：「我看過你們的記載，記載裡著重說精靈從東山出來後的所作所為，可有詳細記載第一個被帶回去的那隻精靈是什麼結局？」

書上對於第一隻被帶回的精靈記載，只有短短數語。

「所以，這場禍端的起因，不見得是我族。」

東山之事不是他們今天的交易內容，鶴眠也沒往下說，繼續說精靈塔。

精靈族發現那個通道的存在後，很快就將其關閉。

通道消失，巫山居的人自然不甘心。

可不管他們再怎麼折騰，那個通道都不能再被打開。

自此那裏就被廢棄了。

也就是說當通道再次打開的時候，那裏根本就沒有弟子看守。

一個荒廢的地方，十年八年也不見得有人去查看一次。

剛過來的精靈族虛弱，卻也同時掩蓋了他們身上的氣息，不會輕易被察覺。

出口又正好是精靈塔，更難讓人發現。

直到男主清醒過來，他們才知道那裏的通道重新打開了。

後面的事，靈瓊已經知道了。

靈瓊好奇：「那你們這次過來這麼精靈是想幹什麼？報仇嗎？」

鶴眠也：「這不是我們的交易內容。」

「你也可以說說啊，說不定我能幫你。」

「幫我……」鶴眠也嘖一聲，「你能幫我殺了你的同族？」

「你想的話。」少女語氣認真：「我可以。」

鶴眠也：「……」這是個人類嗎？

鶴眠也：「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靈瓊嘆氣，現在這麼硬氣，最後還不是要靠爸爸氪金。

「放心，我答應我的事，不會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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