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面上淡定，心中與有榮焉。

大佬還有這樣一面，免去她不少麻煩。

沈國忠又接著說，「陸霄說是你的意思，還讓我不要告訴你。大丫頭，謝謝你為爺爺著想，爺爺記著你的恩情！」

沈芷：「……」

下午改革文件就下發到各村，秀水村家家戶戶敲鑼打鼓準備分家，都不用寫文書！

沈二爺說了全村四百多戶家家都寫，這是要他命！

張巧雲看著黑紙白字寫的文書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不但要多給老不死的50塊錢，還要多種三口人地，她不活了！

二房成了秀水村的笑柄，張巧雲一家子門都不敢出。

沈芷回陸家接著補課，吃晚飯，直到晚上才空出時間。

剛坐在炕邊整理頭髮，陸大佬陰惻惻的聲音飄過來，「這就準備睡覺了？」

沈芷嚇了一跳，梳子從手裡滑落到炕上，看到大佬語氣不善，她都顧不得撿，「還有事？」

陸霄閉目片刻又睜開。

他從早上一直等，等到下午她回來，再等到晚上她收拾好。

小姑娘倒是挺忙活。

他要是再不出聲，她怕是都忘了自己姓啥。

小姑娘穿著厚睡衣，最上面的扣子緊緊地扣著，纖細的身材，胸脯卻鼓鼓的。

昏黃的燈光下，柔順的青絲襯托著她那張瓷白精緻的小臉，像極了古書裡的妖精。還有那瑩潤微微張開的唇瓣。

陸霄喉結滾了一下。

他想親她，想吻她，還想做點不是人乾的事！

「你忘了？」

他再給她一次機會，若是她還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怪他！

喔！

小姑娘紅唇動了一下，眼睛突然一彎，小手拍了下那顆不怎麼聰明的腦袋瓜，「瞧我這記性，你幫了沈家，我還沒感謝你，謝謝你，陸霄！」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發自內心的跟陸霄道謝。

陸霄：「……」

誰要她謝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我幫你回憶一下。」陸霄壓低身子，強烈的青木氣息靠近，沈芷的神經終於綳了起來。

「我真忘了！」小姑娘都要哭了，大佬為啥突然這樣對她，很嚇人的好不好。

陸霄繼續靠近，「你說晚上證明給我看的！」

大佬表面風輕雲淡，內心慌的一批。

若是，她要，他到底給不給？

她才十八歲，她還在讀高中。

萬一弄出孩子，母親身體還沒全好，誰幫他們帶？

雖然他更喜歡像她一樣的女孩，但第一胎還得是男孩，以後可以照顧妹妹。

沈芷要休學兩年，再上學年紀大，被同學歧視，小姑娘哭鼻子怎麼辦？

陸霄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想了這麼多。

他越想越興奮，唇角微微上翹，壓不住那種。

沈芷看見他笑，更加觸目驚心。

大佬不會生病了吧？

一會陰沉一會笑的？

她不會看精神科呀，要不要叫宋長興來送他去醫院？

小姑娘還傻愣愣的，他腦海裡已經規劃了兩人至少十年的生活！

「說話！」他有點不高興小姑娘的慢熱。

沈芷舔了下唇，早上出門時的調侃，他不會當真了吧？

她的半個藥廠到底是保不住了。

看在大佬幫她的份上，給他算了，免得他惦記。

「剩下的半個藥廠你拿去就是了！」

陸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