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年輕警察小劉見他吃癟，低頭記錄時，唇角微微上揚。

喬伍一跟著抿唇也笑了，因為額較上的胎記，不笑時稜角分明，看著有點凶。笑起來，臉頰柔和些，眼神也不那麼犀利。

「還挺有脾氣，我們這不是在調查嗎？王瓊的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不過……」他頓了一下，「看你這麼淡定，我覺得這事跟你關係不大。」

沈芷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位警察叔叔年紀也不小了，翻臉跟翻書似的，啥意思，看她硬氣又不懷疑她了。

那所有犯罪分子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豈不沒有兇手了？

這人看著辦案得十幾年了，怎看著一點都不靠譜。

對，這就是白水縣大名鼎鼎的喬隊長給沈芷的印象。

「那你啥意思？」她白了他一眼，語氣更算不上好。

小劉咳咳兩聲，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居然有人敢給喬隊臉色看。

喬隊這回怕是踢鋼板上了。

瞧著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沒想到還是塊難啃的骨頭。

喬伍一笑意更濃，小姑娘有點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突然靠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小劉：……

手一抖，鋼筆啪地掉在桌上。

不是，喬隊，這是你該說的話，你這啥意思？

沈芷被他嚇了一跳，戒備地身體往後，「有話說話，不用套近乎。」

沈芷沒猜錯，這個人從她進來開始，意思就不在審問她身上，他有求於她。

可能是要面子，這會也不端著了。

小劉暗暗地瞄著喬隊，人家小姑娘跟喬隊說，不讓他套近乎，喬隊的臉，怕是掉地上了。

喬伍一併不覺得尷尬，他站起身，「跟我來。小劉你也跟上。」

小劉不敢怠慢，兵荒馬亂地收拾筆和本。

沈芷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路過白真真和張玲玲時，張玲玲一個勁嗚嗚地哭，白真真也好不到哪去在抹眼淚。

誰都沒注意她被帶走。

喬伍一找了個大樹底下，涼快又通風，最重要附近沒人。

「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喬伍一終於說了實話。

沈芷假裝看周圍的風景，有話早說啊，知道嗎，你把姑奶奶得罪了。

「我可能幫不了，我嫌疑這麼大，王瓊家屬都不會同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他隻說一句話，這姑娘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查不出王瓊的死因。昨晚王瓊屍體被送去省局，省裡的法醫連夜做得屍檢，但是查不出原因。王瓊寢室的水杯和桌上散落的麵包碎屑都沒問題。你是沈家傳人，又在是前言研究所的會員，有聽說過這種情況嗎？」

跟沈芷預料的差不多。

王瓊死因不簡單。

目前，警方懷疑是投毒致死，但找不到證據。

所以，喬伍一就把主意打到了沈芷身上，除了她是沈家傳人，更看重的她在前言的資源。

前言會員都是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但卻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就一個白水縣還沒這個資格，喬伍一看中的正是這點。

沈芷秒懂，警方有難，她願意出力儘快緝拿兇手。

不過……

「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