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

沈芷嘴角抽了一下。

喬伍一看著30歲都不到，唐柯管他叫老喬。

對面喬伍一併不在意，掛了電話就開始部署，把案發當日下午5點後見過王瓊的女性，都叫到縣醫院接受檢查。

一共6個人，除了張玲玲之外，還有兩個學生，三名女老師。

其中最引人懷疑的就是張玲玲和住王瓊隔壁的張曉紅。

這兩人都在王瓊宿舍逗留時間不短。

張曉紅是單身，去年剛參加工作，跟王瓊年紀相當，宿舍又離得近，兩人關係不錯。

再說張玲玲，多名同學都反應她和王瓊關係不一般，張玲玲為了討好王瓊，經常送王瓊小禮物，茶葉，零食什麼的。

喬伍一把重點放在這兩人身上，她們倆檢測時，喬伍一都是親盯著，生怕錯過重要線索。

張玲玲這會兒都嚇傻了，大半夜被警察帶到縣醫院接受檢查，他們不會真懷疑她吧？

真不是她乾的。

可惜，這會兒沒人聽她說話。

「輪到你了。」小護士招呼張玲玲過去。

張玲玲被她這麼一叫，強忍著的眼淚嘩的就流下來，「護士姐姐，不是我，真不是我。」她背著手，縮在牆角，眼神可憐又無助。

她不明白，怎麼就成嫌疑犯了？

王瓊不是沈芷殺的嗎？

沈芷呢，他們怎麼不去言行逼供？

「張玲玲，到你了，趕緊過來，不要耽誤時間。」這次說話的是一直站在門口的喬伍一。

他掐滅煙頭走了進來，一米八的身高穿著製服，威壓十足。

張玲玲嚇得蹲身抱住腦袋，嗚嗚哭起來，「我沒殺人，我沒殺人，不是我，不是我……」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只聽見嗚嗚的哭聲。

喬伍一面無表情，真相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他朝兩個女警使了眼色，兩個女警走過來把架住張玲玲，張玲玲拚盡全力地掙扎，「警察叔叔，真不是我。王老師要走，我就是去送送她，我一個女生，怎麼能殺人呢？」

喬伍一壓著耐性，看在對方是個小姑娘份上，他多說了兩句。

「沒人說你是殺人犯，做了檢測，就能排出你的嫌疑。」這種事他見得多，一兩句話果然讓張玲玲安靜下來。

小護士拿著粘好碘酒的棉簽塗在她十根手指上。

喬伍一眯著眼睛，等結果。

然而，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張玲玲手指仍然沒變色。

喬伍一扶額，又去看張曉紅，跟張玲玲一樣，沒變化。

難道他的推測有問題？

晚上他把整個案情重新梳理一遍，只有張玲玲和張曉紅跟王瓊關係好，才有機會摸到王瓊的後腰。

其他人都只是打招呼而已。

他煩躁地抹了下鼻子，轉身出了檢查室。

這時，沈芷和唐柯趕到縣醫院，一眼就看見立在門口陰著臉的喬伍一，不用問，兇手沒抓著。

唐柯走過去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老喬，別灰心，我們會抓住兇手的。」

「怎麼抓？」喬伍一氣急敗壞地踹著門口的柱子，「沈芷都沒辦法，誰還能有辦法？」

「倒也不是沒有。」沈芷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