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校長拿著傳真紙還在笑眯眯地端詳，陸霄更不會回答她，眼下能說話的只有張主任。

張主任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一時半會還說不了話，隻跟她搖頭。

沒有？

那可太好了。

怎麼可能有崔鈺？

最後一次測驗崔鈺就是踩了狗屎，考得題她都會而已。

王瓊明顯鬆了口氣，頗有點惋惜地攤攤手，「我就說吧，崔鈺去了就是浪費名額，早知道讓孫佳去了好，說不定就能捧個三等獎。有些人呀……」說著瞄了眼陸霄，「就是向著自己人，容不得別人。」

張主任還用手扯著嗓子，一個勁地她搖頭。

他想說話，可是剛想說話，嗓子就癢，又咳嗽起來。

王瓊壓根就沒明白他的意思，以為是不讓她跟陸霄對著乾！

事情都到這份上，陸霄已經知道那件事，斷不可能會娶她，她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做什麼，不如跟著沈芷一塊擠兌。

陸霄作為男人，不會無德地把她的醜事四處宣揚吧？

說出來的話也更肆無忌憚，「陸主任，還有啥好說的？你就是因為崔鈺是沈芷的好朋友，才把競賽名額給了崔鈺！你知道孫佳這段時間多難過多痛苦嗎？我讓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孫佳道歉！還有沈芷和崔鈺，她們都有錯，必須給孫佳道歉。」

王瓊啥意思？

這就要按頭了？

她到底知不知陸霄的手段？

何況事情根本不是她想得那樣。

別看陸霄平時對什麼都不關係，不代表人家沒有脾氣。

王瓊這些話就有點過分了，孫佳成績又有多好？學校決定拍誰去每次都是深思熟慮，以往學生都能接受，這次就是因為王瓊在學校沒做出決定前，就許諾了孫佳，孫佳這才覺得丟臉。

說起來還是王瓊做事欠考慮。

陸霄終於抬起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王瓊是他同學不錯，可上學時候也沒說過幾句話，也就是沒什麼交情。

是同學又是同事，看來他以前給她臉了？

陸霄冷嗤，「王老師很有正義感嗎？」

王瓊心頭一涼，「你什麼意思？」

陸霄站起身，忽然露出一個笑，只是這笑跟裹了層冰似的，就連一直笑眯眯的白校長都覺得背脊發涼。

「王瓊，你跟老師亂搞墮胎時，怎麼沒想著替你師母討回公道？還有，崔鈺是二等獎。」男人說完邁著長腿就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

他身後，一陣兵慌馬。

白校長手都不好使了，那張A4紙忽忽悠悠地從他手上飄走。

張主任聽完剛緩過來喘口氣，又繼續咳嗽。

早說了不讓王瓊跟陸霄對著乾，這下好了，王瓊怕是沒臉在白朮高中待了。

崔鈺聽說自己得了二等獎，顧不得上自習，徑直跑向沈芷，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狠狠抱住，「沈芷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我終於為學校爭光了。」

沈芷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以後你會更出色，要相信自己，記住，這個世界上，能打敗我們的只有自己，別人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