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興說完事並沒要走的意思，陸霄臉色都黑成鍋底，他也熟視無睹。

沈芷有點佩服他的勇氣。

最後宋長興憋不住，才跟沈芷說，「小嫂子，明天去學校，千萬別忘了幫我問白真真。就算她不喜歡我也沒關係，至少讓她給我回個話。

沈芷還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宋長興，小心翼翼，心急如焚。

等宋長興一走，陸霄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壓在沙發上。

「我胳膊上有傷。」

「沒傷就可以？」

沈芷：……

這人的腦迴路真是。

「以後不許去宋家，知道嗎？」他俯身過來，氣息打在她耳邊，酥酥麻麻，整張臉都紅了。

「好。」沈芷不喜歡宋書君，早已拒絕他，就不會跟他再有牽扯，「只是……」

陸霄低頭把她後面的話都吞到肚子裏。

*

第二日，沈芷掛彩上學，白真真擔心死了，問長問短。

沈芷一一回答，最後，問她，「你跟宋長興到底怎回事？你有沒有那個意思？」

白真真剛才還怎怎呼呼，發誓要把黑衣人逮到胖揍一頓，聽她說完立刻龜縮，她低著頭，說話聲音也低了下去，「我跟他沒啥。」

「你少裝，宋長興都跟我說了，那晚你上吐下瀉，他照顧你一夜，單是抱你去衛生間就不下五六回。」

白真真羞得腦袋脖子都紅了。

她以前一直看不上那些戀愛中的小女生磨磨唧唧的樣，喜歡就喜歡，臉紅個啥？

現在她算體會到了，只要一提到那個人，她的心就忍不住怦怦亂跳，臉頰更是會發燒，燒得她無地自容。

「那也沒啥。」白真真死咬著不承認，都怪宋長興那個混蛋，扶她就扶她，幹嘛要公主抱。

還有一次，他是背著她去衛生間的。

四月天氣轉暖，她裏面就穿一件襯衫，能碰的宋長興都碰到了。

沈芷默默地觀察。

就白真真這反應，沈芷其實都不用多問，肯定是喜歡宋長興的。

要是換成她不喜歡的，早擼著袖子找人家算帳去了。

這可好，腦袋快鑽桌子底下，還不承認？

看來她得幫宋長興一把。

「你要是沒那意思，我就回了宋長興，別耽誤人家。」沈芷邊說邊看白真真，她雖然垂著眼簾，沈芷看見她眼珠轉了一下。

她繼續說，「宋長興在京城大學也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聽說不少女同學喜歡他，等他回去，找一個喜歡他的就行，你不用擔心，不用內疚，反正你們之間也沒發生啥。」

白真真：……

這就完了？

她不好意思承認，沈芷就不再逼她一下的嗎？

然後沈芷找出紙本開始寫小說，這些天她東跑西跑，小說都沒存稿，出版社那邊又催了。

筆頭刷刷的動，認真得不得了。

開始白真真還以為沈芷在演戲，過一會兒會再來問她一遍。

結果，一直到中午吃飯，沈芷也沒再提這事。

還說吃過午飯就去給宋長興回話。

白真真中午飯都沒吃好，她挑著飯粒，一粒一粒地往嘴裏送，時不時地還偷瞄沈芷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