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帶有圖畫的屏風之上。宮女手持精緻的團扇追打著流螢。無聊的動作透露出宮女們孤獨、冷寞的心情，也揭示了她們被遺棄的處境。」

「嗯，沒有錯。曜兒想來平時是用心去記住了的。」柳明軒誇讚的摸了摸許曜的頭。

「老師，宮女的生活真的很孤獨嗎？」許曜不知道，反正他們日月島的人，每個人平日裡裡都忙的腳打後腦杓，哪有時間孤獨寂寞？

「這個老師也不清楚。」柳明軒很誠實的回答許曜。

「哦，那我哪天去問問外祖父，他身為三朝元老肯定知道。」許曜很快就做了決定。

「嗯，你知道答案之後別忘記告訴老師一聲，老師也很想知道呢！」一大一小相處的很好，亦師亦友，兩人都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

司馬辰風回到東宮直接進了書房，然後叫了白楊白浩進去，商談了許久，白楊白浩才神色嚴峻的離開了書房。

當天晚上柳大林在自己的房間裡熟睡的時候本人直接用麻袋一套扛走了，等他被放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無比滲人的地方，這地方一看就是用來刑訊逼供的。而他則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面。

「你們是誰？為何要綁架我？」

「柳大林，你為虎作倀，囂張跋扈好幾年，日子過得到是逍遙。」潘瑤帶了一個可變聲的面具，看著眼前皮膚細嫩白皙，臉上鬍鬚盡退的柳大林戲謔的說道。

「你是誰？有種你把面具摘下來，讓雜家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柳大林這幾年殺人的事都敢做，這點小恐嚇他根本不怕。

「我有沒有種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知道你早已經沒種了，哈哈哈！」潘瑤的笑聲在這樣滲人的環境裡讓人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

「你胡說八道，雜家在凈身之前可是有後的。」柳大林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們做了太監將來無人送終，可他與別的太監不同，他可是早就有個十幾歲的兒子的人，所以他怎麼可能沒有人送終。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兒子的消息，只是最近事務繁忙，還沒有時間去將他接過來罷了。

「是嗎？就你那不成器的兒子柳大虎？」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連他兒子的名字都知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姓柳，卻謊稱自己姓林，混入東宮，柳大林，你這可是反了其君大罪啊！你知道若是我將這消息放出去，迎接你的將會是什麼嗎？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呢！再者你隱姓埋名混入東宮，這可就得仔細查驗一番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是敵國安插在我大蜀國皇宮裡面的姦細。」潘瑤的話一字如一重鎚狠狠的敲擊著柳大林的心。

「哦，還有，你那兒子啊，你怕是指望不上他給你養老送終了，因為他嗜賭如命，欠下了賭坊高額的賭債，又跑去勾搭了一個官老爺的小妾，前幾天聽說被人打死在京郊的大街上，你要是想見他，怕只能去閻王殿與他相會了。」

「你胡說，你究竟是誰，竟然要詛咒我！」

「我是誰，柳大林，我是替潘瑤母女報仇的人，當初潘瑤跟著你一場，最後落的人財兩空，自己被賣身青樓的結局，而你更喪心病狂的是竟然將一個三歲的小女孩直接賣給人販子，柳大林你說說你的良心都被勾吃了嗎？」

「喲，原來你是來替潘瑤抱不平的啊？聽說她最近在萬花樓混，你這是看上她了不成？」

因為潘瑤身著一襲黑衣，又戴了變聲面具，柳大林以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男人。

「我看不看上他，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今天要弄死你幫她們母女報仇才我你我之間的事情，所以你還是想想有沒有什麼遺言吧！」

「我呸，你不過就是潘瑤那表子找來的姘頭罷了，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轉眼就能弄死你？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撿了一個破鞋還當寶，只能證明你蠢，蠢的無可救藥。虧的你還能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雜家不怕告訴你，就潘瑤那破鞋，送給雜家，雜家都不稀罕，一個被人睡爛的了表子，也就你稀罕罷了。雜家不怕告訴你，不僅雜家睡過潘瑤，就是雜家的兒子也得吃了的，怎麼樣，你聽了感覺好不好？不過我可沒時間注意你的情緒，你麻溜的將雜家放了，雜家還要回去伺候太子側妃呢！」

「呵，伺候太子側妃？太子側妃要你伺候？你如何伺候？你以為就憑你身殘志堅，太子側妃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別鬧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給我說說吧，你都幫著你那親愛的太子側妃做了哪些壞事？」

「休得胡說，太子側妃仁慈，怎麼會做壞事？」柳大林下意識的就去維護焦以柔，他如今跟焦以柔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死就是全部陣亡。

「柳大林，我勸你老實一點，不然你看看這裡可是收藏了天下各類刑訊用具，要不咱們一個一個的試試看，都是怎麼用的？」

「少拿這些嚇唬人，雜家可不怕你。你要是敢動雜家，若是被太子側妃知曉，信不信你的全家，無論大小通通都會去見閻王？」

「唉，你也說是如果太子側妃知道，那我不讓她知道不就得了？柳大林你對太子側妃可真是忠心，不過在太子側妃眼裡，你估計連條狗都不如吧？還自以為自己在太子側妃心中有多高的地位。柳大林，我覺得你這個人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

柳大林不吭聲，就那樣用雙眼憤恨的盯著潘瑤。

若潘瑤還是以前柳樹村那個農村寡婦，估計見了他這個樣子肯定會害怕，但今時不同往日，潘瑤早已經完成了蛻變，所以任憑柳大林瞪視，她依舊裝作看不見。

潘瑤拾起爐子裡燒的通紅的烙鐵，直接一碗水倒上去，那烙鐵立刻冒出白煙，發出哧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