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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後歸來:陛下,娘娘又動手啦!》第331章 等你願意
穆岑就這麼安靜的靠著,仍然還在閉目養神,全程沒睜眼的意思。

一直到明顯可以感覺的到李時元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穆岑這才懶洋洋的睜了眼,再看向李時元手中的東西時候,穆岑倒是瞭然了:「這是殿下準備給我的?」

李時元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之物,倒是沒否認穆岑的猜測。

「木子繡房的喜服。」李時元淡淡開口,「本王親自差人去釘的,以本王的名義。」

每個字,李時元都說的格外的清晰,看著穆岑的眼神一瞬不瞬的。

而艷紅的喜服也已經放到了穆岑的手中。

穆岑沒說話,低頭看著手中的喜服,上面的一針一線,她再熟悉不過。

先前王掌櫃來問這個事,穆岑讓王掌櫃允了下來,穆岑親自開口,王掌櫃自然也不敢怠慢,加上是東宮要的東西,這喜服的一針一線都是李暮和李艷親自走針的。

畢竟,宮內也不乏好綉娘,自然也不可能用次品來敷衍東宮。

要真的出了事,那可就是人頭落地的事情,她們也不會一絲一毫的怠慢,既然接了,更不會丟繡房的臉。

才會有了現在穆岑手中巧奪天工的喜服。

只是穆岑看著這一片艷紅,腦海裡想到的卻仍然是那一夜在曲華裳的寢宮看見的喜服,忽然,這一片的艷紅卻讓穆岑覺得陣陣的血腥,甚至明明不存在的血腥都變得明顯起來。

廂房內,好似都飄蕩著這樣刺鼻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不自覺的,穆岑抓著喜服的手也跟著緊了緊,低斂下的眸光,一言不發的坐著。

李時元注意到了這樣細小的動作:「不喜歡?」

「不會。」穆岑的情緒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收斂好,再抬頭看向李時元的時候笑臉盈盈的,「穆岑很喜歡,只是有些驚訝,竟然會收到木子繡房的喜服,畢竟這他家的衣服,京都多少姑娘排隊等著,更不用說做工精美,綉工時間最長的喜服了。」

穆岑的話說的真誠,但這也是事實。

她抬眼,雙眸安靜的看著李時元,聲音都跟著放軟了下來,晶亮的雙眸裡,就好似藏了浩瀚的星空,長長的睫毛像扇葉一樣,眨了眨,而後聲音才軟糯落下:「穆岑謝過太子殿下。」

和平日無疑的話語,但是此刻穆岑的最終說出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分的認真和歡喜。

這樣的反應,一下子就預約了李時元原本略帶陰鷙的情緒。

他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岑。

穆岑被李時元看著,低斂下了眉眼,但是手中的喜服仍然還在手中攥著,好似極為的喜歡,捨不得鬆手。

「若是喜歡,下次本王讓繡房的人到宮內,你喜歡多少,讓她們給你做多少。」李時元倒是說的直接。

在李時元看來,這大周皆是李家的王土,他堂堂一個東宮太子,若是真要做什麼,小小的繡房是可能反抗的。

如果穆岑喜歡,他會讓繡房的人進宮,這一生一世,只允許給穆岑一人做衣裳。

李時元討好穆岑,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而穆岑聽聞,擰眉,安靜的看著李時元,聲音倒是聽不出太多的情緒:「殿下,物以稀為貴,人追求的不過就是這種得不到的快感,如果綉娘到宮中,隻為穆岑一人服務,這衣服也讓人沒了興趣,並不稀奇了。何況,這宮中難道沒好綉娘嗎?」

她平靜的把話說完:「所以讓人家留在宮外,不好嗎?」

「你說好便好。」李時元挑眉,倒是順著穆岑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也算是給穆岑面子。

穆岑知道,李時元答應了下來,微微寬了心,但是情緒也不會顯得過於的熱絡,還是冷冷淡淡的。

只是手中的喜服一直沒放下過去。

李時元低頭看著,忽然,他的的手就這麼捏住了穆岑的下巴,半強迫的讓穆岑抬頭看向了自己。

穆岑有些被動,只是也沒掙扎。

李時元入眼的地方,是穆岑這一張絕美的臉。

縱然一臉素凈,沒有意思色彩,但是卻絲毫不影響穆岑的精緻和艷麗,她沒閃多,眸光看先了李時元。

一直到李時元俯身,薄唇要碰觸到穆岑的唇瓣時,穆岑這才轉過頭,輕巧的閃過,李時元撲了一個空。

穆岑卻面不改色的看著李時元,沒說話。

李時元輕笑一聲,捏著穆岑的時候緊了緊,聲音也有些沉:「穆岑,你能躲多久?」

穆岑淡淡開口:「殿下也說過,自是要讓穆岑心甘情願。」

她安靜的拿著先前李時元說的話,放在了這人的面前。

李時元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岑,而後才淡淡開口:「心甘情願是嗎?」

穆岑沒應聲。

「本王等著你的心甘情願。」李時元一字一句的應聲。

穆岑面色冷靜:「多謝殿下成全。」

話音落下,李時元也已經拂袖而去,穆岑沒起身,就只是這麼安靜的靠在床榻上,而手中的喜服仍然安安靜靜的放在穆岑的面前,她看了很久,這才緩緩站起身,把衣服仔細的放在一旁。

而後,穆岑沒再回到床榻邊,就這麼在窗邊站著。

窗外的風早就已經不是先前的寒意,在大周入夏的時候,窗外的風還帶了一絲的滾燙,撲面而來。

但是穆岑卻沒在意。

甚至肌膚上也沒氤氳上薄薄的汗珠,好似完全不受這樣的熱浪影響,安安靜靜的。

忽然,穆岑的眼神一沉,眸光落在了不遠處。

一瞬不瞬的看著。

在拐角的位置,她看見了李時淵的身影,這人悄然無聲的站在那,似乎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穆岑。

穆岑以為李時淵轉身會走,但是這人就只是這麼站在原地看著,並沒任何離開的意思。

這人纏著一身暗色的長袍,就如同以往的習慣,不曾改變過。

烏黑的髮絲隨意的紮成了髮髻,剩下的髮絲就隨風飄動。

只是這麼安靜的站著,都好似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耀眼的讓人挪不開,但卻又顯得低調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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