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惱怒，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最終，是徐婉瑩放棄了掙扎，任穆戰驍為所欲為。

……

忽然——

穆戰驍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這樣看向了懷中的徐婉瑩，臉色也驟變了了起來。

因為徐婉瑩出血了，很輕微，但是穆戰驍還是第一時間覺察到了，這下，穆戰驍的速度很快，回過神來低咒了一聲：「該死的。」

而後，穆戰驍沒再多言，立刻沖著門口喊著：「去宮內傳禦醫。」

「是。」外面的奴才一點都不敢怠慢，縱然完全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徐婉瑩沒說話，額頭帶著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掉了下來，那種疼痛好似讓人完全無法隱忍了一般，甚至，徐婉瑩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好似覺察到了什麼。

徐婉瑩沒說話，整個人蜷縮著，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下面出血的情況並沒好轉。

穆戰驍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些什麼：「你……」

但是穆戰驍想靠近徐婉瑩，卻被徐婉瑩快速的推開了，那種感覺就帶著一絲的抗拒，又或者說是自己這樣的情況，已經讓徐婉瑩無力反抗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幾乎是陷入了被動之中。

徐婉瑩掙扎的要起身，但是卻怎麼都沒了力氣，而穆戰驍就這麼看著徐婉瑩，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要繼續做什麼，兩人安靜了一下，一直到禦醫匆匆趕來，兩人之間的沉默才被打斷了。

禦醫是過來來，加上之前都一直在給徐婉瑩看病，所以在看見這樣的畫面時，一下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這下，禦醫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很快就朝著徐婉瑩的方向走去。

穆戰驍沒說話，擰眉站著。

徐婉瑩就這麼看向了禦醫，而禦醫的神色越發顯得嚴肅起來，安靜的給徐婉瑩把脈，而後，禦醫才鬆開了徐婉瑩，飛快的開了藥方，轉身交代一旁的奴才：「按照我的方子，速速去抓藥。」

「是。」奴才不敢遲疑，轉身就走。

「是不是——」徐婉瑩的話好似忽然就這麼停了下來，不敢再繼續說。

穆戰驍的臉色也越來越沉，而後就這麼看著禦醫：「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加上之前傷寒感冒，這胎相就一直不穩定，所以最初微臣給娘娘問診的時候，隱隱覺察有喜脈，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微臣也不敢肯定。」禦醫擰眉解釋了起來，「微臣隔兩日都會來一趟穆王府，一直到娘娘傷寒感冒好了，但是那時候，微臣卻又摸不到娘娘的喜脈了。」

這答案，讓穆戰驍驚愕，徐婉瑩也安靜了下來。

「所以微臣才認為，當時應該就只是娘娘身體變化，所以出現的脈象紊亂，就沒放心上。結果沒想到現在——」禦醫也有些惋惜。

很多事就像是不經意裡發生的，根本就讓你粗布幾分。

徐婉瑩的眼眶氤氳著霧氣，自然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來的，是在穆戰驍去了塞外之前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結果因為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她自己毫無覺察。

若是有所覺察，或許都不會演變到今天這般模樣。

這下，徐婉瑩是愧疚，說不上來的愧疚，幾乎是腰瞬間就把自己給徹底的吞沒了。而穆戰驍的眼神也有些腥紅。這個情況，沒人告知過自己，就連徐婉瑩再一次感染風寒都無人告知自己。

若是知道，穆戰驍不會這麼繼續在塞外，也不會因為柳家那時候陷入僵局，而不會回來，必定會第一時間趕到京都，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本王要她們安然無恙！」穆戰驍一字一句幾乎是綳著，念得清清楚楚的。

禦醫有些冷汗涔涔的：「是，微臣自當儘力，還請穆王爺放心。」

穆戰驍這才沒說什麼。

東樓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但是這樣的混亂卻又好像亂中有序。

禦醫一直到穩定了徐婉瑩的情況，這才離開，但是臨走之前還是仔細交代：「娘娘，您不要再操勞，這段時間一定要臥床休息。一定要等待這喜脈穩定了。」

徐婉瑩沒應聲，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別的。

反倒是穆戰驍詢問了不少的問題，禦醫都耐心的回答了。而後，穆戰驍讓陳管家親自把禦醫送了回去，禦醫拱手告別。

徐婉瑩在禦醫離開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靠在床榻上，手貼著小腹，那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心死，就好似對於腹中的這個徐婉瑩帶著組多的愧疚，甚至貼著小腹的手緊了緊，很久，徐婉瑩無聲的嘆息。

沒任何的歡喜雀躍，整個人就顯得平靜的多。

穆戰驍就這麼看著徐婉瑩的臉，手心的拳頭微微的攥緊，而後才冷著一張臉開口：「好好休息。」

而後，穆戰驍就沒再說其他的話。

徐婉瑩也沒應聲。

穆戰驍本應該轉身離開，但是徐婉瑩卻平靜開口：「我回西樓便好。」

這畢竟是東樓，也是穆戰驍住的地方，她現在這樣留在東樓自然是不合適，更不用說，大周自古就有忌諱，有小產情況的女人，不適合出現在主屋之中，是會給家族帶來晦氣。

就算是生產，他們也是在自己的屋中。

所以，徐婉瑩想也不想的就要離開。

而這態度，好似在瞬間就激怒了穆戰驍，幾日來沒日沒夜趕路的疲憊，再看見徐婉瑩和齊飛親密後的憤怒和嫉妒，以為和徐婉瑩之間好似怎麼都無法突破的關係，徹底的讓穆戰驍的情緒，跟著陰沉，而後就瞬間爆發了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戰驍瞬間爆發了出來：「徐婉瑩，不管是何時何地，只要有選擇的情況下，你就會第一時間選擇和我拉開距離，是嗎？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你是不是也不願意在這個穆王府內！若不是之奕的話，你甚至連我都不會靠近。」

到最後，穆戰驍幾乎是怒吼出聲。

徐婉瑩有些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