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的原因？

藍湘兒的眸光低斂，一片漆黑的視覺裡，這樣的態度卻又顯得冷淡的多。、

李傲風的薄唇落在了藍湘兒的額頭上，並沒再多說什麼。

一直到藍湘兒再一次的入睡，只是藍湘兒的眉頭緊鎖，也不曾舒展開，李傲風看著，沒說話。

他們之間，早就不是最初。

但又如何？

只要他願意，他們之間也必然會回到最初的。

……

——

翌日。

李傲風到了時辰就已經睜眼了。

藍湘兒大概是累極了，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李傲風也並沒吵著藍湘兒，安靜的下了床。

而後，李傲風走出屏風，奴才已經無聲無息的進來，給李傲風更衣。

李傲風更衣後，走出屋外，就看見錦瑟已經醒來，安靜的站在小院內，就這麼看著李傲風。

李傲風倒是也沒任何的閃躲：「錦瑟起來了？」

很淡定的口吻，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了一樣。

錦瑟嗯哼了聲：「我睡了一覺起來，但是卻沒看見娘，邊上的人說，你把娘帶到了這裏。」

這話問的直接。

李傲風嗯了聲；「你娘還在屋內休息。等她醒來你就能看見她了。」

錦瑟點點頭，那眼神更顯得認真的多，就只是這麼看著李傲風。

李傲風很自然的半蹲了下來，眸光落在了錦瑟的身上：「錦瑟想和我說什麼？」

「你會對娘好嗎？」錦瑟問的直接。

「會。」李傲風回答的也很直接。

錦瑟就這麼看著李傲風：「你以前對娘不好，不然的話，娘也不會離開了。」

「是。」李傲風沒否認，「我以前對你娘很不好。」

「既然這樣，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回來找娘。娘現在的日子過的挺好的。但是你出現了，我可以感覺的到娘的緊張。娘的病也不能緊髒的。」錦瑟說的很平靜。

「以後不會了。」李傲風解釋。

錦瑟仍舊沒妥協：「你以前是怎麼對不起娘？」

這話，讓李傲風安靜了下，而後很自然的把錦瑟抱了起來，錦瑟倒是沒掙扎，就這麼耐心的等著李傲風的答案。

「你娘不曾和你說過這些，是因為你娘不想你胡思亂想。我並非想隱瞞你，我也只是想你不陷入這樣的過往裏。」李傲風並沒把錦瑟當成一個孩子，「但是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會如實的告訴你。」

李傲風的眼神很是認真。

錦瑟低斂下眉眼，才安靜的開口：「我要知道。」

很堅定的口吻。

藍湘兒就只是把錦瑟當成一個孩子，孩子自然不需要背負這些，就想當年的長孫懿，從來沒讓藍湘兒涉入太多。

若不是藍湘兒因為藍碧兒的事誤入了宮中，那麼藍湘兒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在平洲這個地方，快快樂樂的成長，一直到堯國穩定，回到堯國。

自然也不會和李傲風再有任何的交際。

而錦瑟不一樣，李傲風和錦瑟的相處裡，李傲風很清楚的知道，錦瑟絕非是尋常的孩子，和尋常的孩子比起來，錦瑟顯得成熟的多，很多事自然也不能用對待尋常孩子的方式來對待錦瑟。

對錦瑟隱瞞，有朝一日若是錦瑟自己知道了，那才是萬劫不復。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如自覺的和錦瑟把話說明。

「好。」李傲風應允。

錦瑟也沒說什麼，安靜的聽著。

李傲風把當年的事情用最簡短的話告訴了錦瑟，並沒任何隱瞞和美化。

在李傲風說完後，他就不再開口，平靜的看著錦瑟。

錦瑟一直沒說話，就這麼低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不知道是在消化李傲風說的話，還是在思考什麼。

一直到錦瑟抬頭。

李傲風也不曾迴避的錦瑟的眼神。

錦瑟的眼神以外的有些幸災樂禍：「我要是娘，我不會原諒你的。」

李傲風沒說話。

錦瑟拍了拍手，而後就從李傲風的身上跳了下來，倒是也沒說什麼，李傲風安靜的看著錦瑟，就這麼站著。

父女倆沉默了很久。

倒是錦瑟見藍湘兒並沒起來的意思，錦瑟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跟著離開了。

李傲風沒跟上去，就只是平靜的看著錦瑟。

錦瑟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而屋內傳來動靜，李傲風轉身走了進去，藍湘兒醒了。

在李傲風走進來的瞬間，藍湘兒就感覺到了，藍湘兒沒說什麼，想到昨日的事情，那臉頰微微有些燙。

「醒了？我讓奴才準備早膳。」李傲風說的直接，「吃完早膳，我們出發去北冥。」

藍湘兒沒說話。

而李傲風倒是自顧自的朝著藍湘兒的方向走去。

藍湘兒不知道李傲風要做什麼，但是也完全沒想到李傲風是在給自己更衣，這下，藍湘兒顯得被動了起來。

「我來。」李傲風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藍湘兒知道抗爭不過這人，也不再開口，被動的任這人給自己更衣。這人倒是心無旁騖，一直到換好衣服，這才鬆開了藍湘兒。

「好了，」李傲風淡淡開口。

但是李傲風很快又拿起梳子，仔細的給藍湘兒梳頭，藍湘兒更是被動了。

藍湘兒平日的髮髻並不複雜，李傲風倒是輕輕的挽著，動作有些僵硬，挽出來的髮髻卻格外不好看，這讓李傲風有些懊惱。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傲風這才放棄了：「父皇總能給母后挽出很好看的髮髻，但是我好像怎麼做都不可以。」

藍湘兒沒說什麼。

李時淵和穆岑的事，在大周是一段佳話，人人傳頌。

李時淵能穆岑傾盡所有，何況只是一個挽髮髻。自然和她還有李傲風是截然不同的，他們在一起的心思從開始就不單純，又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暖心。

藍湘兒低頭自嘲的笑出聲。

而李傲風倒是沒說什麼，而後才讓奴才來給藍湘兒梳頭打扮。

藍湘兒始終沒說話，安安靜靜的任奴才伺候。

而後，李傲風帶著藍湘兒去用了早膳。

兩人到的時候，藍湘兒安靜了下，並沒感覺到錦瑟的存在，李傲風就像是知道藍湘兒想什麼，很平靜的開口解釋：「錦瑟已經吃完了，知道你皇兄在北冥，是迫不及待的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