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冥皇大人》第64章 安定候墓(一)
舒服的感覺從腳尖蔓延到全身。我不由放鬆,心平氣和地躺在那裏。腦袋也隨之放空。心靈也很久沒有如此平靜。自從遇見徐世傾總會莫名其妙的心慌,有種抓不住的空虛感。我嘗試著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的很。可就算我不睜開眼睛,我也知道自己正沐浴在一片紅光之中,如冬日陽光般溫暖。
正當我享受著這一份舒適的時候,忽然一陣恐懼湧上心頭,我像被驅逐出這美妙的感覺一樣,猛的睜開眼睛,看到徐世傾正在坐在床邊,一隻手正被他握住,從他握住的手裏傳來溫暖讓我感覺他是真實存在的。
「你醒了?身子還好嗎?」
我點點頭,從沒有如此舒服過,像剛剛去做了按摩一樣輕鬆。
「這裏暖暖的。」說著我指指自己的小腹,那裏還有暖流不斷湧出。
徐世傾把手放在我小腹上面,鬆了口氣道:「看來血珠已經在你的身體裡生效了,沒事就好。」
「它在我身體裡?」聽徐世傾這麼說,我也將手放在小腹,似乎真有個東西在那裏,源源不斷的給我溫暖和力量。
跟著徐世傾經歷了這麼多,我對此事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念叨幾句,好奇這身體到底和常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想到這裏,我對肚子裏生命的厭惡也輕了不少,雖然不是自己自願懷上的,但它也是身體上的一塊肉,我怎麼能不愛?
「叩叩」
「兩位施主在嗎?」
主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順著聲音看向外面,天還沒有亮,這麼早就來找我們許是有什麼急事。
「來了。」
徐世傾剛打開門,主持便從外面跌進來,一副慌張的樣子。嚇的身後跟著的小和尚伸手去扶。
我也坐起來,擔憂道:「大師您慢點。」
穩住身形,主持向我們兩人行禮道歉。
「怠慢兩位,老衲在這裏賠禮了。」
主持的話讓我和徐世傾大眼瞪小眼,看他這架勢好像是把我們當成不得了的人物。
「二位不是來取血珠嗎?老衲現在就帶二位去。」
主持這一行為把我搞蒙了,徐世傾沒多說什麼,謝過主持便要跟著他去。
「我也去!」我急忙下來,血珠不是已經在我的身體裡嗎?怎麼還去取血珠?不顧徐世傾責備的眼神,我執意跟上去。
主持在前面引路,我和徐世傾跟在他後面,小和尚走在最後。
這條路還是晚上我跟蹤徐世傾被鬼打牆的那條路。現在這條路少了晚上的陰森,變成了一普普通通的石板路。
主持停在晚上那間廂房前面。現在那廂房上掛了把鎖,主持打開鎖,請我們先進去。
屋裏點著長明燭,除了一正對門的地方擺了一張長香案再沒有別的東西。香案上放著一個基座,基座上供著一顆普通的珠子,估計就是血珠。
「珠光滅貴人來。這珠子昨晚失去了光芒一定是因二位的前來。」主持激動地說著,「而且昨晚老衲受到了煊宗祖師的點化,務必請二位帶走珠子。」
主持說的真誠,在不明白的人聽來像是得了瘋症。
我好奇道:「煊宗祖師不是幾百年前就死了,他怎麼還會點化你?」
「是託夢!」主持兩隻手激動的顫抖,意識到自己失禮,立即默念佛經。能當上主持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佛門講究清凈,能讓這僧人激動成這個樣子,一定不是凡事。
接著主持讓小和尚取了珠子用一塊黃布包上,放在一個錦盒裏交給徐世傾。
「可是,那珠子不是......」我剛要把實情說出,徐世傾拉拉我的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徐世傾謝過住持,拉著我走出屋子。這時天已大亮,在那間屋子裏我們竟然待了那麼長時間!
回去的路上我問徐世傾,「珠子不是已經到我的身體裡嗎?你怎麼還要個沒用的?」
「別人給的為何不要?」
「啥?」
我像看到假的徐世傾一樣呆在那裏,對上徐世傾壞笑的臉龐,一本正經的他顯的很是調皮,像家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我不由看的有些呆,徐世傾竟然會有種這種表情,什麼時候不可一世的鬼王也貪起這種小便宜?
「我臉上有東西嗎?」
見我一直盯著,徐世傾摸摸自己的臉。
我急忙搖頭,臉卻不由自主的紅起來,急忙遮住不讓他看到。不然他又該取笑我了。
「沒事沒事,既然拿到珠子,我們就快回去吧!」
我們驅車回去鬼醫住處報告情況,得知血珠已經乖乖待在我的身體裡,鬼醫笑的燦爛。讓我有種他奸計得逞的感覺。
「鬼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我疑惑問他。
鬼醫連連否認,又是一臉嚴肅地說:「老朽怎麼會糊弄夫人!那老朽這鬼命是不想要了!」
「可不敢這麼說,您怎麼也是徐世傾的得力助手呢。」說著,我向徐世傾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撞見他拿著裝珠子的錦盒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沒有關注我們這邊的情況。
鬼醫接著說:「王和夫人倒騰了一晚上,也回去休息吧,這樣對胎兒也好。」
徐世傾順勢點點頭,收了錦盒帶我回家。
有了血珠,我明顯感覺好了許多。以前動不動便感覺累,現在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但煊宗祖師說的安定侯墓一直讓我在意。讓徐世傾接人會是接誰呢?徐世傾是鬼王,難道再接這個鬼回來?
正想著,我腦子裏便腦補出一系列鬼的形象,一陣寒氣便從背後升起來。
「我出去會兒。」
是徐世傾從我身後經過,難怪我會感覺到一陣寒氣。我聳聳肩示意知道了。
安定侯、安定侯......這名字越念叨越熟悉,我在網上找了會資料,都是些歷史名人,感覺跟徐世傾沒有任何關係。
我關上手機,一時間覺得煩躁,這個安定侯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