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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後來襲:陛下,娘娘跑路了》第239章 迷樣身份
李時淵低頭安靜的看著穆岑,大手貼著穆岑的眉心,她的溫度一直沒下去,滾燙的嚇人,額頭上的帕子不知道換了幾回了,甚至李時淵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山洞外的天色,也漸漸從白晝變成了入夜。

山洞內架起了木柴,點燃了明火,才一點點的驅散了入夜的陰寒。

雖然已經到了春末,但是大周的深夜還是帶著幾分的凍人,更不用說,是在這樣斷崖下的山洞,常年不見陽光,陰冷更是可想而知。

而偏偏在石床上躺著的人兒,濕了一身又一身的衣裳。

就這麼貼著,加上現在高燒不退,只會越來越嚴重。

李時淵沉了沉,走到了穆岑的邊上,把她扶了起來,快速的脫光了穆岑的衣服,把她就這麼摟在自己的懷中。

修長的身體碰觸到滾燙的肌膚,穆岑下意識的朝著李時淵的身體貼了過去。

紅唇好似在囈語什麼。

「水?」李時淵的頭壓得很低,聽明白了。

他微微放下穆岑,但是穆岑的手卻僅僅的抓著李時淵的衣角,怎麼都沒鬆開手的意思,恍惚之間,還在呢喃著什麼,但這次,李時淵卻沒能聽明白。

只是在夢魘裡的穆岑看起來好似很痛苦,怎麼都不能從沉沉的夢魘之中掙扎出來,抓著李時淵衣角的手也越發的用力。

「穆岑,你不鬆開,我怎麼去拿水?」李時淵有些無奈的開口。

穆岑聽不見。

李時淵搖搖頭,眸光漸漸的變得繾綣了起來,輕輕的把穆岑的手從自己的衣角掰開,但是在掰開的瞬間,李時淵卻聽見了穆岑呢喃的話語。

很無辜,也很無助,這是李時淵從來沒見過的穆岑。

「別走。」穆岑想吶喊,卻喊不出聲,格外的僵持和被動,「媽咪,別走。」

這一次,李時淵聽明白了。

但是這個辭彙對於李時淵而言卻顯得格外的陌生,什麼是【媽咪】。

而穆岑對於李時淵而言,就好似一個巨大的謎團。

明明是穆王府的嫡女,沒人可以否認穆岑的這個身份,但是卻又在這樣的身份下,屢次讓李時淵覺得穆岑絕非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可李時淵費盡心思找人調查,卻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所有的蛛絲馬跡都和穆岑所說的一切都顯得極為的符合。

安靜了片刻,李時淵暫時沒去想這些,快速的鬆開穆岑後,就去一旁拿了水,那水也是山裏自然的山泉水,甚至有些涼。

穆岑好似在李時淵抽身離開後,就睡得不那麼穩了,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囈語著。

李時淵分神看了一眼,很快接了水,就快速的回到了石床邊。

在李時淵靠近的時候,穆岑又跟著安靜了下來。

他無奈又好笑。

很快,李時淵重新擁住穆岑,冰涼的水,順著唇角,一點點的被餵了進去,一直到一整杯水喝完,穆岑才安靜了下來。

李時淵伸手撫摸著穆岑的額頭,她的燒還未曾褪去,但是身上的溫度已經不似最初那麼嚇人。

李時淵這才跟著鬆了口氣。

但是他仍然寸步不離的守著穆岑。

三更的時候——

山洞外傳來了幾聲野獸的叫聲,但是因為洞內有著火光,所以在外的猛獸也不敢靠近,李時淵的神經也始終緊繃。

一直到穆岑幽幽醒來,眉眼擰著,好似並沒能從這樣的情況裡回過神,一直到穆岑睜開眼,看著周圍的環境,那些記憶才一點點的回到腦海裡。

穆岑安靜了下,眸光落在了石床邊的李時淵身上。

穆岑沒說話。

反倒是李時淵冷淡的看著穆岑:「穆岑,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的覺得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明知道太子去了醫館,你還要一股腦的撞上去,你是沒考慮過後果,還是覺得太子不會發現你?」

這人——

穆岑是真的氣笑了。

她雖然不算一個重殘的人,起碼現在也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人,結果李時淵竟然在自己睜眼的第一時間,沒問過自己好不好,劈頭蓋臉的先訓了一頓。

「太子要抓到你,別說風長陽了,你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會被你所牽連,太子發起狠裡,六親不認,株連九族,你想過這些結果了嗎?」

李時淵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想到穆岑在醫館裡的事,就讓李時淵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若不是他得知穆岑去了醫館,轉念想明白了穆岑要做什麼,正好把回京的風輕狂攔了下來,若不是風長陽懂得配合,有些默契,不然的話,現在的情況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甚至牽連到本王。」李時淵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

穆岑聽著李時淵訓完,才淡淡開闊:「四殿下這是訓完了?」

李時淵:「你……」

「知道會被我牽連,四殿下還跟下來做什麼?」穆岑冷嘲熱諷的反問,「難道不怕四殿下有朝一日就被我牽連到地府去了嗎?」

「就憑你現在?」李時淵冷笑一聲。

穆岑倒是一點都不讓:「那指不定呢。」

李時淵站起身,直接走到了穆岑的面前,穆岑根本無路可退,就只能這麼被動的在石床上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李時淵。

先不說她高燒未退,現在的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小腿還受著傷。

想到這,穆岑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小腿。

小腿已經被簡單的包紮好了,周圍的肌膚並沒出現烏黑的痕跡,證明李時淵也已經把毒素給自己清理乾淨了,在山洞裏什麼都沒有的情況,能把毒素清理乾淨用的什麼樣的方式,穆岑再清楚不過。

安靜了下,穆岑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燙。

所幸的是,穆岑還在發燒,原本的緋紅蓋過了這樣的羞澀,也沒讓人發覺出什麼。

到李時淵逼近了穆岑,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穆岑的下巴,穆岑聰明的閉嘴了。

「還能和本王吵,證明恢復的不錯。」李時淵冷笑一聲,眼裏儘是嘲諷。

穆岑沒吭聲。

李時淵也沒鬆開穆岑,反倒是繼續問:「你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在穆王府內療傷,結果這療傷沒好透,感覺精元被透盡了,穆岑,你到底背著本王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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