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後來襲:陛下,娘娘跑路了》第1022章 撥開雲霧
甚至傲風偶爾會對穆岑露出小孩子的心境。就只是一直不曾開口叫過穆岑,除此之外,和之前並沒任何區別了。
而在穆岑的沉思裡,李時淵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穆岑的想法,他低頭輕笑一聲:「我和傲風說,想要娘回來,就要老實聽話。」
穆岑瞪著這人,一臉嗔怒:「你又拿我威脅傲風嗎?」
「只要目的達到就可以,別的不重要,難道不是嗎?」李時淵輕笑出聲。
「你這人真是……」穆岑氣惱的看著李時淵,伸手捶打了下這人。
而李時淵的手很自然的把穆岑的手就這麼包裹在掌心裏,很快,穆岑被帶到了李時淵的懷中。
穆岑沒掙扎,倒是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貼著李時淵的胸口,聽著這人的心跳,她安靜了一陣,才開口問道:「傲風是不是知道了?」
「他不知道。」李時淵說這話是肯定的,「但是傲風的聰明應該是想到什麼了,不然的話,又何必和你親近呢。要知道這些年來,就算是朕,也不一定能走到傲風的心裏,當年的事情,傲風是真的把朕給怪上了。」
李時淵說得直接。
穆岑很久才嗯了聲,並沒說什麼。
「等朕處理完這些事,冊封你為後,傲風自然就會叫你一聲母妃,早晚的問題而已。」李時淵淡淡開口,說的堅定。
而後,李時淵看向了穆岑,眼神更是認真無比:「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穆岑倒是也沒說什麼。
忽然,穆岑想到了什麼:「何長生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目前看來,沒什麼線索。」李時淵擰眉,「戰驍去查,何長生在宮內幾十年內,所有的蛛絲馬跡不可能隱瞞,所以查出來,沒什麼異常。也可能就如同是你說的第二種情況,是鳳清宮的人要他這麼做,他也只能這麼做。」
這個解釋其實一直合情合理。
但是穆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不可能,我總覺得這件事不這麼簡單的,何長生應該是一個突破口。」
為何如此篤定?穆岑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李時淵倒是沒反駁穆岑的話:「我會讓戰驍繼續查下去。」
穆岑忽然想到什麼,看向了李時淵:「何長生在先皇登基的時候才入宮為禦醫的是嗎?」
「是。」李時淵點頭。
「那時候何長生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禦醫。」穆岑繼續說道,「而能進入太醫院的都是一些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的。」
在大周,能進入太醫院的,要麼就是禦醫的後人,要麼就是民間醫術極為高超的人,才可能破例進入太醫院。畢竟帝宮住這帝王一家,進入帝宮的人,都是盤查再盤查,若沒知根知底,是不可能進入這裏的。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都是如此,何況是在太醫院這樣位置的人,更是如此了。
「那麼,查過何長生的背景嗎?」穆岑又問。
這倒是讓李時淵安靜了下:「這並不曾,只是查了何長生進入太醫院的幾十年,在宮內並沒任何的差池。別的倒是沒注意到這點。」
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沒人注意這些,何長生在宮內已經成了常態,就好像何長生一直都在宮中,沒人再去想,何長生是為何入宮了。
「還有。」穆岑又繼續說道,「若真的說到醫術,何長生的醫術我不能否認,但是和姬長今比起來,何長生絕非是翹楚,但是何長生卻在多年前就已經是太醫院的院首了,這裏面必然也有人推波助瀾。」
穆岑仔細的分析。
姬長今的性格,不適合在太醫院院首的位置上,到現在已經是姬長今的極限了,姬長今太公正不阿,完全不適合周旋在人際關係裡,姬長今就只是一個務實從醫的人。
而何長生不一樣,和來往的人,何長生總可以把每個人都安撫的極好,起碼在宮內幾十年,沒人對何長生有任何不滿。
何長生大概也是大周見過來,第一個經歷了三個帝王的太醫院的院首。李長天到李時元,再到現在的李時淵,是確確實實有兩把刷子的。
但是再有刷子的人,也必然要有人提拔才可以,不然沒有伯樂的千裡馬,也就是普通的一匹馬,並沒什麼特別的。
而穆岑的話,倒是讓李時淵安靜了下來,要知道,何長生成為太醫院的院首,並不是李時淵登基後的事情,而是在李長天在位的時候,就已經是了。
而當時李長天在位,那局面就微妙的多了。
所以——
「我知道了。」李時淵點頭,「我會順著這個方向,讓戰驍再查下去,就只是這幾十年了,怕是有些事早就被磨的乾乾淨淨的。」
「但是是唯一的線索。」穆岑應聲,「不然的話,也枉費我費盡心思了。還有一個人,就是鳳清宮裏的七巧。」
李時淵擰眉,對七巧倒是有點印象:「七巧倒是她自己選的人。」
「既然是她自己選的人,那就不是更值得懷疑了?」穆岑笑,「總有突破口的。」
穆岑的話,讓李時淵最終輕笑出聲:「岑兒,你在朕的身邊,果然是可以讓很多事豁然開朗起來。」
是的,之前的層層迷霧,在穆岑的話裡好似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穆岑倒是沒說什麼。
她只不過是旁觀者,旁觀者清,看很多事就會清明的多,李時淵已經被捲入在這件事裏,很多事自然就是層層迷霧,讓人捉摸不透了。
「對了。」李時淵低頭看向了穆岑。
穆岑挑眉,倒是示意李時淵繼續說下去。
「中元節大宴後,朕帶你去放河燈。」李時淵笑著說。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就這麼撇下群臣和我私自出宮,這不太好吧。」穆岑倒是實話實說。
「陪你比較重要。」李時淵倒是絲毫不隱瞞。
穆岑無聲的發笑,不知道是應承了還是沒應承,李時淵倒是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兩人好似也不曾那麼放肆,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鳳鸞宮,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
但是兩人相視而望的眼神,卻是帶著濃情,久久揮散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