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好似徐婉瑩更能撩動他的心弦，那種躁動不安的感覺越發顯得明顯了起來。

穆戰驍無聲失笑，是因為太久沒碰過女人了嗎？

還是別的原因？竟然會對一個才剛剛十六的姑娘有了感覺，縱然在大周，十六歲就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了。

幾乎是完全無意識的舉動，穆戰驍直接扣住了徐婉瑩的手，徐婉瑩一愣，那手就這麼僵持在了半空中，有些無辜的看著穆戰驍，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

「婉瑩，沒人告訴你，不要這樣對男人上下其手嗎？」穆戰驍問的直接。

徐婉瑩錯愕了下，一時半會沒能回過神，就只能這麼僵持的看著穆戰驍，安靜了一陣，才明白了穆戰驍話中的意思，這下，徐婉瑩的臉頰越來越紅，但是穆戰驍拽著徐婉瑩的手也不曾鬆開過。

只是穆戰驍的聲音壓的很低：「婉瑩，姑娘家這樣，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嗎？」

「我……」徐婉瑩支支吾吾的，半天找不到一句話。

而穆戰驍再一次的壓向了徐婉瑩，徐婉瑩根本無處閃躲，手又不敢抵靠在這人的胸口，再被這人看著的時候，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她結結巴巴的，怎麼都說不出完整的話。

穆戰驍就這麼看著徐婉瑩，徐婉瑩的心跳越來越快，想逃卻又被這人禁錮著，完全逃不出去，最終就只能被動的僵持著。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穆戰驍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知道是被徐婉瑩蠱惑了，還是別的情緒，穆戰驍的手就這麼輕輕摩挲著徐婉瑩的臉頰，那指腹上的厚繭和徐婉瑩細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徐婉瑩更是僵住，一動不動的。

「我之前見過你嗎？還是你認識我？」穆戰驍安靜了下，問的直接。

徐婉瑩啊了一聲，下意識的以為是穆戰驍想明白了什麼，但是很快，徐婉瑩在穆戰驍的眼中就明白了，這人並沒想起什麼，就只是因為自己的態度，才有這樣的困惑。

徐婉瑩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回答穆戰驍的問題。

穆戰驍問的直接：「一個姑娘家，看見我當時的情況，要麼不管，要麼報官，像你這樣把我直接帶走藏起來的，極為少見，除非是認識的，或者別有目的的。所以，婉瑩，你是什麼原因呢？」

被這麼冷不丁的問著，徐婉瑩更是被動，低著頭，一聲不響的。

但是穆戰驍卻沒讓徐婉瑩低著頭，指腹就這麼捏著她的下巴，半強迫的讓徐婉瑩抬頭看向了自己，徐婉瑩支支吾吾的，臉頰越來越燙。

「嗯？」穆戰驍不急不躁的等著徐婉瑩的答覆。

好半天，徐婉瑩才應聲：「好多年前，你救過我。」

穆戰驍眉頭擰了起來，對於徐婉瑩說的話完全沒了印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救過徐婉瑩，那眼神落在徐婉瑩身上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絲的莫名。

「在尼姑庵的後山，我調皮，不小心跌落下去，你正好路過把我救了上來。」徐婉瑩草草的說著，「不過也是，你應該是忘記了，當時你就匆匆走了。」

這下，穆戰驍有些印象了，再仔細的看著徐婉瑩，眉頭更是擰著：「你和那個小姑娘完全不一樣。」

徐婉瑩有些彆扭的站著，因為被穆戰驍捏著下巴，根本動彈不得，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而穆戰驍就只是這麼看著。

對於那個小姑娘，穆戰驍倒是有些印象的，因為小姑娘生的好看，明眸皓齒，一眼就可以讓人記憶深刻，特別是在那樣的環境裡，她古靈精怪的模樣，就算險些跌落山崖，也就只是拍了拍胸口，並沒驚慌失措，反倒是有些調皮。

所以穆戰驍一直都有印象，只是這樣的印象和現在的徐婉瑩聯繫不起來。現在的徐婉瑩看起來最多就只是清秀而已，和當時的小姑娘相差甚遠。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是可以和以前不一樣，但是不意味著能有如此大的改變。

「你先放開我。」徐婉瑩的聲音很是彆扭。

穆戰驍沒放，就這麼看著徐婉瑩，也好似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過徐婉瑩的容顏，而後，他安靜了下，說的直接：「你改變了自己原本的面容。」

一眼看穿。

平日是沒怎麼注意，自然也沒發現徐婉瑩不對勁的地方，現在仔細的看著，才注意到，徐婉瑩是微微改變了自己的容顏，但也不是易容，就只是通過平常的打扮。

他們雖然都在這個小院裡，但是並不是無時不刻的在一起，徐婉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就是穆戰驍看見的模樣。

被穆戰驍這麼一說，徐婉瑩輕咳一聲，也沒否認，嗯了聲。

「為什麼？」穆戰驍問。

「太扎眼了。」徐婉瑩解釋。

穆戰驍看向徐婉瑩，倒是明白了，這張臉若是在徐府，怕也是不周全的，畢竟奴才生的好看，主子不一定歡喜，這對於主子而言，可能就是威脅，所以把自己的容顏給遮擋起來，倒也是對的。

「你不是離開徐府了？為何還要用這張臉示人？」穆戰驍又問。

但是捏著徐婉瑩的手並沒鬆開，那口氣淡淡的，就好似在詢問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徐婉瑩安靜的解釋：「可能是習慣了。」

真實的原因，徐婉瑩沒說。

畢竟對於徐府的人而言，這張臉才是真實的，冷不丁的換了容顏，若是被發現了，這才是給自己惹來無盡的麻煩。

「洗掉。」穆戰驍淡淡開口，帶著命令。

徐婉瑩嗯了聲，倒是也沒說什麼，想想她也鎮定了，畢竟洗掉反倒是更安全，這樣在市集裡真的遇見了徐府的人，也不會被認出來，不會有人把徐婉瑩的真面目和徐府那個庶女的二小姐聯繫到一起。

就只是徐婉瑩要退開，反倒是穆戰驍一直沒鬆手的意思，那眼神落在徐婉瑩的身上，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