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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是禍水,得寵著!》第614章 還問!
「走之前,你姨娘可是拜託過我,讓我好生看著你!」紅扶蘇說:「只能說話,不能做別的!說完話馬上回來睡覺!」

「哦……」雲月容像只聽話的小白兔,跟谷天風走了。

紅扶蘇猜,公主府守衛森嚴,他不可能自己翻牆偷摸進來。

定然是為了明天的公主上朝的事情,來跟鎮國公通氣,順便來幽會的……

……

第二天,公主要去金鑾殿。

雲寒和雲瑨陪著公主去。

紅扶蘇也想去,雲寒卻死活不讓。

「為啥不讓我去?我想去看看金鑾殿長啥樣呢!」紅扶蘇不樂意了。

「你說話太過隨意。」雲寒說:「可能會給長公主殿下造成不好的影響。」

「那我不說話唄!我就看看,不說話,真的!」

雲寒:「不行。」

「為什麼?」

雲寒:「就是不行。」

紅扶蘇:「為什麼不行!你說出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來?」

燕芙蓉在旁翻了個白眼:「就不想讓燕榮見到你唄!還能為什麼?還問!」

紅扶蘇看向雲寒。

雲寒面不改色地帶著雲瑨走了:「走吧!」

紅扶蘇:「……」

……

金鑾殿。

鎮國公帶著燕芙蓉,在群臣的注目之下進去,對燕榮行禮:「皇上,長公主殿下來了。」

燕榮看著殿中站著的盛裝燕芙蓉,還有她身後的雲寒、雲瑨,半天說:「正在討論江南郡的水患,等會再說。」

鎮國公微微點頭,示意芙蓉站在殿下等著。

然而燕芙蓉膽大能包天,竟抬步就往通往皇帝寶座的台階上走去。

「大膽!」兩個庭前護衛凶神惡煞地攔住了她。

燕芙蓉反手就是兩巴掌,將兩個護衛給打得滾落階下,繼續往前走。

皇帝寶座下的台階,共九級。

象著著從築基到渡劫九層層級。

象著著九重天子之位。

也象著著江山「久」傳,穩固如山。

燕芙蓉一步跨兩級,九級台階幾步走完,來到了燕榮的面前。

「燕芙蓉,你幹什麼!」燕榮向來知道燕芙蓉霸道囂張,但沒想到,幾年不見,竟比以前更囂張了,當即氣得聲調都變了:「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

庭前護衛蜂擁而至。

「誰敢來!」鎮國公以威嚴深重的語調高吼一聲,擋在庭前護衛面前,高舉一把精美的古劍,說:「此乃先帝賜給督政長公主的湛盧寶劍!」

湛盧寶劍是太祖皇帝留下的尚方寶劍。

大周歷史上,它一般由太后掌管,上打君不正,下斬臣不忠,是代表著最高權力的督政之劍。

這也是燕榮死活不容燕芙蓉回來的最大忌憚。

庭前護衛們再不敢上前一步。

整個朝堂上,都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燕芙蓉伸手。

雲寒過去,拿過湛盧,雙手奉給燕芙蓉。

燕芙蓉手握湛盧,似笑非笑地說:「皇上,以及各位大人,你們不必驚慌,本公主只是聽到皇上說,要先討論江南水患,所以先找個地方落座而已!」

「怎麼著?你還想跟朕坐一塊?」燕榮挪了挪屁股坐到寶座正中,而且將腿張得更開了些。

燕芙蓉回頭看了他一眼,挑眉:「那怎麼可能?皇帝的寶座……只有我父皇指定的繼承人能坐呢!」

燕榮總覺得這話聽著不對頭,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頭。

燕芙蓉果然沒有去做寶座,而是邁開大步,到寶座側後方的一把寬椅上,端莊地坐下了。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都不說話。

但有人卻跳得很歡。

例如谷天風。

「長公主殿下,您怎麼能坐那裏?」谷天風一臉激動:「這個位置,可是承天皇太后坐過的!」

承天皇太后,是大周歷史上最著名的皇太后。

當時的世宗皇帝年幼,其母承天皇太后臨朝稱製十八年,對外保衛疆土,對內朝政清明,且認真教養皇帝,輔佐世宗開創了一代盛世,贏得仙門、民間一致稱讚與愛戴。

燕芙蓉坐的那把椅子,便是當時承天皇太后坐過的。

她駕崩以後,這把椅子成為了金鑾殿中的一部分,再不曾撤下。

「是啊公主!」當即,有其他臣子也提出異議:「那個位置,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

「起碼要皇上的長輩才能坐吧?您只是皇上的姐姐,如何能坐在那裏?」

「《周世宗後紀》一書中有記載,這把椅子之所以一直放在這裏沒有撤,源於承天皇太后一句臨終遺言。」突然,有人說話。

大家都看向他。

那是一個極為漂亮的青年男子。

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繡花交領長衣,儒雅俊秀,目光明亮,雖不及雲寒那般驚艷絕倫,卻也讓人無法忽視,跟雲寒站在一起,乃是松竹相伴之相。

他正是雲瑨。

只見他絲毫不懼朝堂諸臣的注視,侃侃而談:「承天皇太后臨終前囑咐眾臣,說世宗皇帝孝順有餘,堅毅不足,易放縱自我。她過世以後,恐臣下妻小無人敢越位監督他,因此,殿上那把椅子便不要撤!有如她一直在他身後監督著皇帝。後來,它便成了督政之座!」

「歷史上坐過此椅的共三位,除了承天皇太后,還有高宗皇帝之叔:攝政王燕宥,以及崇文皇帝的長姐,燕秀長公主。」

說到這裏,雲瑨微微笑了一下,卻又突然厲聲斥責:「谷天風!長公主殿下受先帝遺命,掌太祖皇帝留下的湛盧寶劍,行督政之責,坐不得這把督政之椅嗎?那你將燕秀長公主又置於何地?你將太祖皇帝置於何地?」

「你……你……」谷天風臉漲得通紅,叫道:「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妄議朝政!」

「我就算是個普通平民,就沒有說話的資格了嗎?」雲瑨反問:「《大周律》的封面上便明明白白地寫著:『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怎麼?你對《大周律》有意見?」

「我……」一向口才不錯的谷天風好像辭窮了,拿眼去瞄國師白敬。

然白敬始終沒有說話,隻身上的氣息一陣比一陣低沉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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