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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實在太正義了》第90章 ?敢對我孫兒亂吠揮刀?!【求首訂!!】
因為稍稍睡的有些遲,羅鴻算是最後一個交卷子的。

將卷子放在李修遠的主案桌子上的時候。

正在桃花樹下看書的李修遠視線不由瞥了過來,落在了羅鴻的卷子上。

這一看,李修遠不由愣住了。

那大片的雪白,在黑夜中如天上的那輪璀璨白月盤,頗為刺眼。

羅鴻則是朝著李修遠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尷尬而不失禮貌,隨後,背負著古劍地蛟,轉身朝著宮闕之外行走而去。

「明日記得再上宮闕,那時會公佈結果。」

李修遠收起心中的驚愕,將書卷塞入袖中,道。

羅鴻則是頭也沒回,抬起手招了招,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有什麼好看的……一整張卷子,十道題,他就寫了一行字……

怎麼看都不可能成為夫子弟子的。

除非夫子瞎了眼。

出了宮闕,羅鴻本欲離去,身上染血的苦月和尚,雙手合十,佇立在月華之下,等待著他。

「那道夫子施粥的題,你作何回答?」

苦月和尚盯著羅鴻,認真道。

他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羅鴻的答案,這對他非常的重要。

宮闕之前,一位又一位的天驕在遠處駐足,似乎在傾聽苦月和羅鴻的對話。

苦月的問題,讓羅鴻有些疑惑,他還以為這和尚專門等在這兒是想要與他一決生死呢。

竟是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問題……很重要嗎?

「我不告訴你。」

羅鴻想了想,認真道。

苦月和尚嘴角一抽,身上佛光一湧而逝,有些生氣,卻又無話可說。

羅鴻有些小興奮的盯著苦月和尚:「氣嗎?氣就對了。」

爾後,輕笑起來,輕佻的踏出宮闕,朝著山下而去。

周圍人也是無言,皆是搖著頭離開。

唯有腰間挎二刀的蕭二七,看著站在原地,面容時而扭曲,時而懷疑自身的苦月和尚,漸漸的面色古怪。

這就是名字寫入小本本後的下場嗎?

……

羅鴻回到了半山腰大坪。

趙東漢遠遠的便看到了羅鴻。

「公子!」

看著完好無損,氣息越發強盛的公子,趙東漢心中懸著的石頭方是落地。

周圍其他的天才亦是紛紛下了東山石徑,與護道者們攀談。

聊的除了第一輪的百鍊登梯的戰鬥之事,最多的便是第二輪的考題了。

趙東漢確認羅鴻安全之後,則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公子,第二輪的考題,你可有把握啊?老趙我聽說考題很難,許多人都答不上來。」

「公子飽讀詩書,應該能答出來,若是能成夫子的弟子,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羅鴻看了趙東漢一眼,心中長噓一口氣,連趙東漢都覺得成為夫子弟子是好事情,幸好他擺了一手,這些是絕對不會成夫子弟子了。

「把握……那是一點都沒有,聽天命吧。」

羅鴻輕鬆的笑了笑,扭頭看向了袁瞎子。

「多謝前輩之前出手。」

袁瞎子抱著竹竿,背著黃木匣子,滿臉皺紋堆疊一笑:「公子不必客氣,老朽該做的。」

「況且老朽也沒有幫到什麼。」

周圍,馬車衝天飛起,一位位來自各地的天才們入了馬車,在護道者的保護下,離開了東山半山腰大坪。

不過,金帳王庭的那幾頭大鷹則是茫然的停在大坪之上,無人理暇,畢竟,金帳王庭的人,全都死光了。

羅鴻則是盯著大鷹有幾分心動。

可惜,這大鷹是通過金帳王庭特有的馴獸方式馴服的,他人想要掌控很難。

略有幾分遺憾,羅鴻看到了腰間挎刀的蕭二七,頓時臉上堆起了笑容,大踏步而來。

蕭二七則是心中一凜,警惕萬分的盯著羅鴻。

這小子,難道也想將他記入小本本,蕭二七記得他沒有招惹過羅鴻啊。

「何事?」

蕭二七一臉冷酷,生人勿近的表情。

羅鴻想了想,直接說事:「之前完顏車古與鎮北王對峙的時候,你可知道是誰在暗中攪渾水,那句話是誰說的?」

蕭二七沒有想到羅鴻問的是這個。

依舊冷酷道:「就這?」

羅鴻點頭,眼眸精亮,這位哥們知道?

蕭二七冷酷一笑:「藏頭露尾,哪裏得知。」

羅鴻:「……」

不知道,那你裝什麼杯啊?

「不過,大體應該就是來自帝京的大夏的那些天才……」蕭二七想了想,又說了一句,說完,一甩衣擺,雙手搭在腰間二把刀上,冷酷的快速離去。

俗話說,不怕被人凶,就怕人惦記。

蕭二七要遠離這心眼不大的傢夥。

羅鴻倒是若有所思,眯起眼,眼底有幾分寒意湧動。

原本他對大夏王朝還是有幾分敬畏的,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羅鴻對於這個大夏王朝沒了半點耐心。

羅鴻不懂為什麼大夏王朝帝京那麼多人想要殺他,搞他。

他羅鴻既然作為將軍之子,鎮北王之孫,殺了他……對大夏有什麼好處?

難道一定要鬧到羅家和大夏翻臉嗎?

大夏王朝對於羅家的態度,太奇怪了。

這是羅鴻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不過,如今,羅家翻不翻臉羅鴻不知道,他是一定要翻臉了。

反正對於任何來搞他,殺他之人,羅鴻就一個字……殺!

沒有能飛的馬車,羅鴻隻好回身隨趙東漢和袁瞎子步行下山,三人就著夜色往羅府而去。

……

夜深邃。

小樓間微風徐徐。

有沸水在咕嚕咕嚕冒著泡,冒出的熱氣驅散了小樓夜間的幾許寒氣。

李修遠握著一疊的卷子,負著手,來到了小樓。

「夫子,招生考核都結束了。」

「第二輪筆試的卷子都在這兒。」

李修遠盤坐蒲團,與夫子面對面,夫子泡了茶,給李修遠倒了杯。

「辛苦了。」

李修遠溫潤一笑,一口飲盡茶。

他知道夫子說的辛苦是指什麼。

「沒事,完顏車古死便死了,金帳王庭也沒有誰敢來找弟子麻煩。」李修遠道。

「人老了,顧忌便多了些,鎮北王是,老夫亦是。」

夫子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渾濁。

李修遠笑了笑,取出了卷子,平攤在桌子上,從中抽出了幾張。

「這是蕭二七的回答,蕭二七是大楚刀客,在黃榜上排行第七,天賦亦是不錯。」

「這是吳媚娘的卷子,吳媚娘乃是大周吳家的劍道傳人,吳家寄予了厚望。」

「這是龍虎山洪百威的卷子……」

「這是苦月和尚的卷子。」

李修遠道:「他們天賦都不錯,夫子為何單單考慮羅鴻?甚至為羅鴻特意開了這場筆試?」

「夫子若是要收羅鴻為弟子,或許得給這些天驕們一個理由,不然明日不好收場。」

夫子就著油燈,看著一張張卷子上書寫的內容。

時而滿意,時而蹙眉,時而捋須一笑。

這些年輕小輩們寫下的答案,猶如百花齊放,奇思妙想有許多,倒是讓夫子看的津津有味。

「咳咳……」

李修遠輕咳了一聲。

「夫子,你再看看羅鴻的卷子。」

說完,便將羅鴻那張白的亮眼的卷子遞給了夫子。

夫子看著空白卷子微微一怔,最後,視線落在了羅鴻唯一回答的一道題上。

「人慾如瀚海,答甚,殺之。」

夫子愣住了。

月華下,茶葉在滾沸的熱水中翻滾。

夫子看著簡單的一行回答,彷彿可以從字裏行間感受到恐怖的殺機,猶如屍山血海中佇立著的一道邪煞背影。

殺心如此之重,邪帝孕生麽?

夫子目光深邃,記起當初望氣安平縣的那一幕,邪帝與儒聖彷彿只在一線之間。

看來,老夫須引導此子走向正途。

這弟子……收定了。

「修遠,你怎麼看?」夫子問道。

李修遠則是微微躬身:「夫子,弟子覺得這回答……簡單,有效,算是最優解。」

夫子聞言捋須大笑起來。

「既然你覺得是最優解,那便是最優解……」

「至於卷子的其他空白位,你給他補上。」

李修遠一臉懵,回過神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夫子,這恐有不妥吧?」

他堂堂狀元之才……豈能行這等苟且作弊之事。

夫子笑道:「其他題目都是修遠你出的,唯有此題是老夫出的……」

「既然他答出了你覺得的最優解,那其他題目的答案如何,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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