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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肖想本宮》第234章嫁給誰跟他有什麼關係
羅敷的呼喚並沒有喚來李卜的半分清醒,他渾身滾.燙,呼吸也熱的嚇人,那雙眼像蒙了一層陰陰的霧,似乎滾.燙岩漿裡只有她是那根倖存的浮木,抓住她才能活下去。

芝卉打扮成那樣讓他過去,自然是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目的的,只可惜李卜沒來得及上當,雖然聞了她身上的葯香,但趕在發作之前就離開了,一直等到回來之後才慢慢上頭,這會兒他已經燒的不剩什麼理智了,抓住一點希望,就想拚命透口氣。

羅敷的力氣哪能跟他抗衡,被困在他懷裏動彈不得,外面忽而狂風大作,窗戶被風刮開,外面一個侍女在門口詢問要不要把門關上。

羅敷想要掙開一點空隙用來呼吸,但還沒張嘴,李卜的唇就黏了上來。

屋外的侍女沒聽到回答,隻好自做主去把窗戶關上,屋內漆黑一片,關窗的時候她隱約看到隔著一層紗簾,屋裏似乎有兩個人,看不清是在做什麼,但......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知道這麼多了。

侍女關好窗戶,裹緊衣服,感嘆一聲冬日將至,匆匆離開了。

羅敷聽見屋外腳步聲遠了,這才鬆口氣,手在身後的桌上尋摸,摸到茶杯,拿起來,潑了他一臉水,又給了他兩巴掌:「李卜!醒醒!」

李卜被涼水一浸,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面前的羅敷,胸腔裡有什麼想瘋狂往外湧,掙扎著相互糾.纏著,攪的他心怦怦跳個不停,想尋些什麼慰藉。

尋些什麼慰藉呢?

他愈發抱緊了羅敷,張著嘴,滿口道:「殿下,救救我......」

救救我......

她也想救他,可是怎麼救呢?

李卜似能窺探他心中想法似的,又道:「殿下知道該怎麼救我的。」

「殿下,我難受。」

「求你了,救救我。」

羅敷在這一聲聲的懇求中逐漸放棄了掙扎。

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她不得而知,應該就像沙漠中的旅人渴望一捧清涼的水那樣吧?

她曾經也設想過,當真正跟他在一起時會是什麼樣,第一次應該什麼樣。

但不論什麼樣都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殿下......」他嗓音嘶啞,然後忽然放開了她,背對著她,手撐住桌子,用極力拽回的幾分理智清醒對她道:「你走,現在就走,別等我反悔,再過一會兒我就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羅敷當真朝門口走了幾步,手還沒碰到門卻又回過頭來:「那你怎麼辦?沒有別的辦法嗎?我......我叫人去給你請大夫吧!」

「大夫來了也只有一個辦法。」他慢慢蹲下去,貼著冰涼的地板,聲音似嘆似顫:「我不想強迫殿下做殿下不願意的事,那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跟之前的江鄯又有什麼區別?你快走吧,我......死不了。」

羅敷打開門跑了出去。

外面冷風灌了一股進來,李卜鬆鬆領口的衣服,躺在地上,臉頰貼著地板,額已沁出了一層密密的汗,他一條胳膊搭在額頭上,半晌苦笑了聲。

下這種葯可真夠缺德的,還真不如一飲子毒來得痛快。

他從地上爬起來,枕頭下摸出匕首,想著放血大概能緩解一下藥效。

可匕首剛要對著手掌劃下去,羅敷又去而復返,見他一副要自己宰了自己的樣兒,以為他已經神志不清到了這種地步,忙上去搶走了匕首,遠遠扔出門外:「你幹什麼?拿刀幹什麼?」

李卜靠在床邊,努力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看她:「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走了你就能自殺了嗎?」

「我不是......」罷了,解釋也費力。

李卜站起來,一把抓住她就把她往門口帶:「出去!」

他掌心滾.燙溫度熨貼著她手腕,羅敷被這溫度燙的心驚,今晚月色明亮,藉著月色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紅.潮。

羅敷被他推了一把,踉蹌著一腳邁出門外。

她站那兒沒動,猶豫片刻,把腳縮回來,關上門上好門閂,低頭深吸口氣,借來了十分勇氣,緩緩轉身,然後抱住了他。

有那麼一瞬間,李卜的心像是停跳了一會兒。

接著是發顫的音從嘴裏蹦出來:「不後悔?」

「你不是要娶我嗎?反正......遲早的事,不過從成婚那天提前到了今天。」

她剛剛走是走了,但一想到他的難受煎熬,就坐立不安,總覺得自己不該走,回來看到他拿了把匕首準備刺自己,留下的心就更加堅定了,她怕她走了,他又做別的事來傷害自己緩解痛苦。

李卜努力剋製著,輕輕攬著她腰.身:「殿下,你可想好了,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不走,真的就不能反悔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下,最後一次確定:「你這輩子都不會負我,不會利用我,不會對江山有所圖謀,是不是?」

「三樣若有其一,叫我立馬天打雷劈,死後不得超生!」

羅敷頭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像是央求:「那你......輕些。」

如岩漿噴湧,山洪爆發,長河決堤,李卜胸腔裡那莫名的東西鑽出來了,屋外是狂風大作,屋內是紅鸞帳暖,呼嘯風聲卷著些亂亂的雜音刮遠了。

院裏守夜的侍衛打了個寒噤,回頭向屋內看了眼。

長公主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旁邊那個搓搓手心感嘆:「或許今晚不走了。」

「啊?不走了?不走了要幹什麼?」

「獃子,你說幹什麼?一男一女在屋裏能幹什麼?」

這個聽明白了,再不敢回頭看。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中懨懨欲睡的侍衛忽然驚醒,拍拍旁邊那個,驚惶的問:「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大驚小怪,還能是什麼聲音?天快亮了,收拾收拾準備換值吧。」

天蒙蒙亮,李卜下了床,看了眼床內閉眼熟睡的人,心裏頭浸了蜜一樣。

他倒了杯水又回來,拖起羅敷的腦袋,輕聲叫她:「殿下,喝杯水潤潤嗓。」

羅敷皺著眉頭轉過身,被子拉高到頭頂,把自己作成蠶蛹狀。

李卜把她腦袋剝出來:「喊了半晌,嗓子不疼嗎?」

羅敷睜開眼瞪他:「你還說,我先頭怎麼叮囑你的?」

「我是努力剋製著的,但......殿下大人.大量,饒了這次,下次我保證......」

「鬼才跟你有下次!」說完又鑽了回去。

李卜隔著被子親親她:「不止下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一輩子遠著呢,殿下,咱們來日方長。」

羅敷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裏穿出來:「什麼時辰了?」

「才卯時不到,殿下還能再睡一會兒,不著急趕路。」

「不睡了。」她掀開被子透氣,手拿出來推他:「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傳令下去,即刻啟程。」

李卜一動不動,眼睛在她身上來回一打量,揶揄著問:「晚一兩個時辰再趕路耽誤不了什麼,殿下還是睡會兒吧,現在起來恐怕也沒法兒走路。」

羅敷瞬間漲紅一張臉,看著他,氣憤的哼出一聲:「你出去,讓素婉進來!」

「我在不是一樣嗎。」

「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夫妻沒有。」

「你......」

李卜憐她昨夜辛苦,又腆著臉認錯,隔著被子,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好了好了,時辰還早,我陪著殿下,再睡會兒,睡醒了再讓素婉進來伺候。」

素婉一夜沒等到羅敷回來。

她昨晚上倒是回來過一次,但屁.股沒坐熱就又走了,然後她就在房間裡等,不知不覺睡著了,結果一覺醒來,發現羅敷居然徹夜未歸。

白廉一早過來問羅敷打算何時啟程,結果正撞見素婉匆匆出門尋人。

「少爺!」素婉揉揉鼻子,眼裏疼出了淚。

白廉忙往後退:「沒傷著吧?這麼一大早的,你上哪兒去這麼著急?表姐呢?起了嗎?」

「奴婢正要去找殿下呢,殿下昨晚去定國公那兒了,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在做什麼。」

白廉喃喃重複:「一晚上都沒回來......」

他剛來的時候聽見今早換值的士兵說,長公主在定國公那兒一晚上沒回去。

起先他不信,以為那幫混子胡扯,結果羅敷真的一晚上沒回來。

兩人便一道去找李卜。

外面侍衛來叫李卜,李卜回頭看了要才睡著的羅敷,披上衣服輕手輕腳開門出去。

素婉一句「殿下是不是在這兒」還沒問出來,見李卜敞懷從房中.出來,說話間還在系衣服帶子,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沒了反應。

白廉下巴都掉到地上了:「你......我......不是,我表姐......」

李卜掐腰活動活動筋骨,神清氣爽的嘆了聲,對素婉道:「回去幫殿下拿身衣服過來,殿下還沒醒,你拿了衣服在門外侯著,等她醒了再進去伺候。」

素婉聲音都僵硬.了:「您跟殿下......」

白廉跟素婉同個表情:「這就......就成了?」

兩人還都是第一次見李卜笑的這麼......這麼風馬蚤,素婉望著緊閉的房門,忽生出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來。

白廉腦子裏此刻就只有一個想法,那李卜以後豈不就是他名正言順的表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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