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總有奸臣肖想本宮》第251章醋王之王
現在去把羅曦抓回來顯然不太現實,李卜也就是過過嘴癮,衛國哪兒還再經的起又一次改換皇帝,皇位又不是兒戲。

外頭太監已經燒好了熱水,李卜去沐浴,洗完澡出來王碩找到他,跟他說已經查清楚了徐士的身份,他的確是前任翰林院大學士徐寧的兒子,只不過徐寧當年並非被張瑞先陷害,獲罪乃是罪有應得,當年孝先帝留了他他一命,自那之後他就杳無音信了,後來聽人說離開了衛國,現在看來,應該是半年前剛回來的。

而且,綁架這件事顯然不是徐士一個人能做到的,問他綁架羅敷的一共有幾個人他都答不上來,肯定還有同夥。

李卜又問起周硯山:「回去把他手腳都接上,明天一早我接著審。」

王碩道是,退下了。

等他回去的時候羅敷已經睡著了。

李卜輕手輕腳把她挪到床裡,自己在她身邊躺下,側身看著懷裏的人,指尖從她眉心一句向下滑至唇邊,拇指擦了擦,想起她在車上狡黠的一吻,心裏又酸又甜。

羅敷睡覺並不老實,一夜總要翻來覆去幾次,現在傷了脖子,李卜得照看著不能讓她翻身,每次一閉上眼睛就會被她動作驚醒,這一夜都不得好睡。

轉天一早,等李卜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下意識看向枕邊,居然是空的!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赤著腳,衣服都來不及添一件就出去找人。

羅敷醒的早,她傷口疼,其實昨天晚上睡的並不怎麼好,而且睡的也不舒服,所以天不亮就起來了,因見李卜滿臉疲態,就沒驚醒她。

她起來後不久,太后就過來看她了,母女兩個坐在前殿說話,賞著初冬的雪景,品著滾滾的熱茶,說到近來發生的種種,太后才嘆了口氣,簾子忽然被人從外頭掀開,風雪湧灌而入,殿內兩人具都打了個寒噤,扭頭同時看向門口,瞅見一個不修邊幅的人。

這位不修邊幅的人當然是李卜,他身上隻穿著褻衣,披頭散髮還光著腳,全臉就寫著「擔憂」二字,但見到太后,臉上又多出了幾分尷尬。

太后看他一眼就別過臉去,低聲呵斥:「青天白日的,衣服不穿好就出來,成何體統!」

忽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羅敷:「他如今住在宮裏?」

羅敷哈哈應付著,忙對素婉擺擺手:「還不快去給國公拿雙鞋,再把大氅取來!」

李卜對太后一拜,答的有板有眼:「臣既是駙馬,自然是殿下在何處,臣就跟到何處伺候,一早醒來見殿下不在,臣也是擔心,出來的急了,所以沒來得及更衣,太后恕罪!」

羅敷對他招招手,把懷裏的手爐塞給他:「本宮睡不著,乾脆就起來了,外面還下著雪,再著急也該添件衣服再出來。」

太后聽了直皺眉,這小兩口,還在她眼前恩愛上了。

素婉拿了衣服跟鞋來,李卜見著羅敷氣色有所緩和,這才放心些,回去更衣洗漱後才又來給太后請安。

三人一同用膳,不叫宮人在一旁伺候倒還真有點家宴的意思。

羅敷傷口還得養些日子,吃不了別的只能喝粥,可米粥熬的再爛,她吞咽下去也費勁,沒吃兩口就丟開手。

李卜見她這樣自己也沒胃口,兩個人都不吃了,太后當然也吃不下了。

「挾持公主的那兩個人審的怎麼樣了?」

昨兒把孫庭使叫過去問話,孫庭使隻說李卜手段殘忍,問話時不讓別人靠近,他也不知道,太后硬要問,那他能說的就只有行刑過程了。

太后當然聽不下去,就只能問李卜具體情況。

李卜回說今天就能知道結果了,然後沒說兩句又要告辭去掖庭。

孫庭使昨天已經把周硯山的胳膊腿接了回去,劇痛讓他一直不怎麼清醒,李卜過去看了一眼,讓人把他掛起來晾著,接著又去見了徐士。

徐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經歷過這一夜的折磨,早就已經在崩潰邊緣。

李卜用鐵鉗指指他斷了四指的手,嘮家常似的問了句:「還想要這隻手嗎?」

徐士睜開眼,看見他又驚又怕,但眼中同時也燃起點點希望,別人說的做不了主,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哪怕死了也比在這無邊煉獄裡受折磨要強得多。

昨天一身硬骨被生生抽軟,他幾乎是哭著乞求:「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給你個痛快!」

李卜兩腿交疊坐在椅子上,放下了手裏的鐵鉗:「說吧,你跟周硯山什麼關係,又是受何人指使?」

徐士道:「我爹死的時候我還很小,府裡的一個家丁把我帶出了京城,從那以後我就跟著家僕四處飄零,家僕死後我一個人去了古月,在那兒遇到了周硯山,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他聽說了我的身世之後就說要幫我報仇,我那時候也沒多想,就相信他,之後我們一起回到了衛國,又一起籌劃,最後......」

「他讓我綁架張瑞先的女兒,我照做了,我以為他是要幫我報仇,可誰知他後來的做法越來越讓我不解,他竟然用張蜓威脅張瑞先去翰林院做官了。」

「後來他就一點一點在翰林院站穩了腳跟,再後來他就成了皇帝的老師,我問他打算什麼時候殺了張瑞先,他總跟我說快了,接著又傳來張瑞先可能被罷免的消息,我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二天,張瑞先就死了。」

李卜追問:「然後呢?」

「然後......他就把長公主給帶回來了,說她已經知道了張瑞先的死另有蹊蹺,怕會懷疑到他身上,要在長公主面前演一場戲,假裝自己被擒,然後藉此來獲得長公主的信任,只不過沒想到,一進門就出了意外,我被長公主打暈,醒來後他們三個人都不見了,然後我就追了出來。」

後面的事李卜就都知道了。

「你現在招的這麼痛快,那為什麼之前寧願這樣人斷指也要為他頂罪?」

徐士幽幽嘆氣:「周硯山於我也算有恩,還殺了張瑞先幫我報仇,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他,只不過......」

只不過掖庭局的刑罰實在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他受不住了,這麼活著還不如立馬死了。

他把該說的都說了,長長嘆口氣乞求李卜:「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求你了,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李卜站起來,背過身沉默了會子,讓孫庭使先給他包紮傷口。

徐士大駭:「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為什麼?為什麼還不讓我死!」

李卜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腦子裏想的盡都是周硯山來自古月,又千方百計混入朝廷做官,再聯想到前些日子古月主動在邊境挑事,那一切都明了,周硯山是古月的人,更是芝卉派來衛國的細作。

他又去審了周硯山。

周硯山已經清醒了,奄奄一息看著李卜,輕蔑的笑笑:「國公爺這次又想到什麼法子來折磨我了?」

「徐士已經全都招了,你是古月人,張瑞先是你殺得,長公主也是你綁架的。」

周硯山聽他說完,愣神笑了笑:「張口就來,國公可有什麼證據?」

「徐士就是證據,你脖子上的勒痕也是證據。」他走過去踢了周硯山一腳,提著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但是沒有證據,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也可以弄死你。」

周硯山站不住,爛泥似的背靠著牆貼在上面,李卜一鬆手,他隨時可能軟趴趴的滑下去。

「周敏也是你殺的吧?本來那時候就能弄死你,但我跟殿下商量著,留下你,往深了挖一挖,沒準兒能找出幕後主使,但現在你活著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從周敏死後,周硯山在李卜跟羅敷心中就沒有什麼信任可言了,哪怕這次真的有辦法讓他死裏逃生,在衛國他也待不下去。

想到這兒周硯山忽然就釋懷了,抿唇笑了下,乾脆承認了:「是,周敏是我殺的,殺她是因為她太礙眼,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我只是利用她跟中書侍郎的關係,她也知道我在利用她,可還是纏著我,這不是在找死嗎?」

「還有張瑞先,本來我沒打算殺他,殺了他只會增加我的嫌疑,可誰讓他不自量力,打算寫信向長公主揭發我,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賣我吧?」

那天他走後怎麼都放心不下,於是就又悄悄折了回去,沒想到正好看到張瑞先給羅敷寫信,為了不留下痕跡,他就把張瑞先給捂死了。

「我是古月人,但我能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些,至於我來衛國的任務跟目的,那都不重要了,國公爺本事比天大,有本事,自個兒查去。」

李卜出奇的冷靜,聽完周硯山說的,甚至覺得他天真的可笑:「芝卉是個沒腦子的,連帶著古月的男人們也沒腦子?古月是個什麼實力?屁大點兒的地方,以為用些醃臢下作的手段就能跟衛國相提並論了?我看她是好日子過得太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